第40章 求陳公公給個機會
- 我!督公之軀,權傾天下
- 愛國愛黨好青年
- 2018字
- 2025-07-15 21:07:01
下一刻,陳皓收起來了官服。
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頭頂。
在其中幾個曾經刁難過自己的太監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那幾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頓時抖如篩糠,額頭磕得砰砰作響。
“諸位請起。”
陳皓的聲音溫和,卻讓所有人都脊背發涼。
“本掌司資歷尚淺,初來乍到,還望諸位同僚......”
“多多指教。”
最后四個字咬得極重,像鈍刀子割肉。
那幾個太監臉色瞬間慘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相互對視一眼,都有大難臨頭之感。
陳皓并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而是帶著官袍,回到了嶺南司大殿之中。
自然有些會來事的,在他轉身之時,就已經搬著盛放官袍的衣服,亦步亦趨跟隨著,放進了屋子之中。
結果就在陳皓還沒進屋多長時間。
就有幾個小太監捧著各式禮盒涌了上來。
為首的正是平日里負責灑掃的小祿子。
“陳公公!恭喜您榮升嶺南司掌司之位!”
小祿子雙手舉著個紅布包裹的匣子,膝蓋彎得幾乎貼地。
“這是奴才攢了半年的月錢,打了只玉扳指,不成敬意,還請公公賞臉收下!”
他身后同樣有個小太監,捧著個錦盒,聲音抖得像篩糠。
“奴才……奴才沒啥好東西,就尋了塊暖玉,冬天揣在懷里能焐手,公公別嫌棄……”
“都起來吧。”
陳皓抬手虛扶,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德子等人連忙爬起來,依舊低著頭,連眼皮都不敢抬。
“咱家知道你們的心意。”
他拿起小祿子遞來的玉扳指,對著光看了看,玉質雖不算頂級,卻打磨得光滑溫潤。
“這份禮,咱家收了。”
小祿子頓時喜形于色,額頭又往地上點了點。
“能為公公效力,是奴才的福氣!”
陳皓又看向小栓子的暖玉,指尖剛觸到玉面,就覺一股溫意傳來。
“這玉不錯,有心了。”
等到這小太監將東西放下來之后,不一會兒,便又響起來了此起彼伏的敲門聲。
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來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陳皓目光掃過桌子后堆滿的禮物。
上面堆放的賀禮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有成色不錯的銀錠,有繡著蘭草的荷包。
甚至還有個小太監捧來一整盒精致的糕點,說是不久前才從宮外買來的。
這些東西在他眼里或許不值一提,可對月錢只有幾錢銀子的小太監來說,已是不少了。
說句實話,他要這些東西也完全無用。
但是,如果不收,只會讓那些小太監們無故多想。
倒不如收下,讓他們心安。
他記得半年前剛到嶺南司時。
這些人見了他要么繞著走,要么拿鼻孔看人。
甚至小德子還對他百般推諉,想給他使絆子。
結果卻沒有想到,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便已經是這般場景了。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
銅鏡中的陳皓身著簇新的石青色掌司太監官袍,腰間懸著象牙腰牌。
上面“嶺南司掌司”五個鎏金小字在晨光中微微發亮。
他伸手撫平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咯吱一聲!
大門被打開,陳皓走出門去。
聽著門外此起彼伏的“陳公公”問候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
“昨兒個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我會登記在冊,往后誰家里有難處,從咱家月錢里支些補給他。”
這話一出,底下頓時一片抽氣聲。
小太監們你看我我看你,眼里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新官上任大多要么擺架子,要么貪得無厭,哪有像陳皓這樣,收了禮還想著給底下人謀好處的?
“公公仁慈!”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齊刷刷的磕頭聲震得庫房的地磚都發顫。
陳皓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當年在凈身坊掃地時,見慣了太監間的踩高捧低。
他心中不喜,但是也知道這是后宮必然的生存法則。
應當理性看待。
現在的他知道,現在剛剛上任,需要給他們定下一個規矩的同時,更需要拉攏人心。
“行了,都各司其職去吧。”
他揮了揮手,目光落在庫房最角落的一個小太監身上。
那是個新來的孩子,初來乍到,年歲尚輕,只能做些別人都不愿意做的粗活,比如搬重物,掃廁所等。
此刻正攥著個布包,緊張得滿臉通紅。
“你叫什么名字?”陳皓問道。
那小太監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
“回……回公公,奴才叫小石頭……”
“手里拿的什么?”
小石頭慌忙把布包遞上來,里面竟是半袋炒花生,殼上還沾著泥土。
“這是……是奴才家里帶來的,公公要是不嫌棄……”
陳皓拿起一顆剝開,花生仁飽滿香脆:“味道不錯。”
他把布包還回去。
“留著自己吃吧。往后在嶺南司當差,好好做事,自有你的好處。”
小石頭愣在原地,看著陳皓轉身走向庫房深處的背影。
突然“噗通”一聲跪下,對著他的方向重重磕了個頭。
初入宮時,自然是飽受各種欺負。
無依無靠,甚至受到了欺負,也不敢多言。
只是深夜里蒙在被窩中,徹夜痛哭。
看著陳公公的背影。
他的喉頭不禁發緊了起來,就連眼眶也微微發燙。
......
“陳公公!陳公公!”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而諂媚的聲音由遠及近。
陳皓轉身。
看見小德子踉踉蹌蹌地沖進院子,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他的臉上堆著近乎扭曲的笑容,撲通一聲跪在臺階下,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奴才給陳公公請安!”
小德子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抬起臉時額頭上已經泛紅。
“奴才以前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求陳公公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皓沒有立即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院子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見小德子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小德子聲音發顫,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
“這是奴才這些年攢下的全部家當,求陳公公給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