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毒殺(求追讀)
- 開拓領(lǐng)主:從私生子開始征服萬國
- 糖豆騎士
- 2008字
- 2025-07-11 18:00:00
黑市莊園最豪華的房屋內(nèi),艾登正在用鵝毛筆書寫,旁邊,佐伊自得地喝著小酒。
“少喝點(diǎn),你也不怕肝硬化了。”
“肝硬化?那是什么東西?”
佐伊不解地問道。
懶得給這個酒蒙子解釋現(xiàn)代詞語,艾登繼續(xù)在羊皮紙上寫信。
致我的老伙計,海因里希殿下:
愿上帝之輝永駐你的冠冕,愿北風(fēng)為你的獵旗低吟。
我有二事,需要告知。
其一,關(guān)于你干的好事。
殿下當(dāng)知,信任乃騎士間最鋒利的劍,亦是最脆弱的琉璃。
前者可斬斷陰謀枷鎖,后者卻易碎于輕率之舉。
佐伊來訪之前,竟已知道我領(lǐng)地所在,宴會舊事。
此等瑣碎,若非殿下親述,豈能自鷹隼翅下飛越重山?
我非怨佐伊知情,然殿下此舉,實令我灼于佐伊審視之目。
心寒!
你得好好補(bǔ)償俺。
其二,關(guān)乎戰(zhàn)馬之急。
殿下坐擁施瓦本黃金馬場,駒踏雷鳴之名傳遍諸國,而我領(lǐng)地今陷馬荒之困。
懇請殿下速遣良駒十匹(若得龍血馬種更佳),配齊鞍轡。
以補(bǔ)信任之裂。
艾登?阿爾高
霜月第十七夜,狼嚎之時
剛寫完,就被佐伊拿了去,看罷,噗嗤笑出了聲。
“呸,我怎么記得是海因里希給我說,某人特地吩咐他讓他將某人的事跡傳遍的?”
瞇起紫羅蘭色的眼睛,斜斜瞄著艾登。
艾登嘴硬,“話雖如此,但咱倆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要給你說呢。”
“哼,不歡迎我來?”
“少來!”
佐伊不滿地哼哼了兩句,“我?guī)碓S多騎士,他們都有馬的,你缺馬問我要便是了,干嘛要和皇子寫信呢。”
“嗐,這你別管,那狗大戶,不宰他宰誰。”
“行吧,”佐伊陰陽怪氣地用著歌劇般的詠嘆調(diào)道,“我們的太陽,一切,都在您的決定之中~”
艾登:……
“找打!”
艾登不知道為什么,和這個酒蒙子在一起,總是從之前的冰冷,變得活潑起來。
就在這時,木門被輕輕叩響。
兩人正在打鬧,佐伊銀鈴般的笑聲戛然而止,推開他后,攏了攏散亂的金發(fā)。
“進(jìn)。”艾登清了清嗓子。
貓娘哈娜端著橡木托盤側(cè)身而入,粗麻圍裙下小腹已微微隆起。
她靈巧地繞過滿地狼藉,兩人打翻的棋局散落著木制的棋子,幾張羊皮地圖皺巴巴蜷在壁爐邊。
“午安,老爺,佐伊小姐。”哈娜將熱騰騰的麥粥與熏鹿肉擺在桌面上。
“剛烤好的白面包,還脆著呢。”
艾登皺眉按住她手腕:“馬克那小子呢?怎么讓你懷著孕還來送飯?”
“我哪有那么金貴,這才剛懷上。”哈娜甩著尾巴將陶罐咚地放下,琥珀色眼珠映著跳躍的爐火,
“等肚子像酒桶那么大,您攆我我都不出窩。”她忽然狡黠眨眼,“給佐伊小姐偷帶了新鮮麥酒。”
佐伊歡呼著撲向酒桶,艾登卻望著哈娜敏捷退出的背影發(fā)怔。
不由想起那日審判她和馬克的荒唐鬧劇。
“噗!”艾登突然噴笑出聲。
佐伊狐疑地抱著酒桶回頭:“笑什么?”
艾登笑著給佐伊復(fù)述了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
“這有什么稀奇?”誰知佐伊撇撇嘴拍開桶蓋,“不就是個獸娘要孩子,有什么好笑的。”
艾登笑著回道,“你不懂。”
就在佐伊抱起酒桶就要喝進(jìn)嘴的瞬間,瞳孔驟縮,怒喝出聲:
“酒中有毒!”
立刻將酒桶摔在地上,酒液流在地面,發(fā)出滋滋滋的白色泡沫。
艾登瞬間也變得緊張起來,右手已按上腰間匕首。
他本能要喚馬克,話到嘴邊卻生生咽下,這飯菜,就是他老婆送來的,再讓他操辦這事……
“戈弗雷!”艾登改口高喝。
老扈從推門而入的瞬間已察覺異樣,布滿刀疤的臉驟然繃緊。
聽完艾登簡短的指令后,他立馬再度出門,將人都叫了起來。
半小時后,回來復(fù)命,“已經(jīng)經(jīng)手過的所有人,從廚房到門廊,全部羈押,一個沒漏。”
戈弗雷話音剛落,門外驟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和鐵甲碰撞聲。
一名年輕侍從臉色煞白地撞開半掩的門扉,幾乎是撲跪在地:
“老爺,獸圈的草料桶里…發(fā)現(xiàn)廚房幫廚漢斯的尸體!”
屋內(nèi)的空氣瞬間凝固,爐火噼啪聲變得格外刺耳。
佐伊紫眸寒光一閃,“可真巧啊。”
艾登猛地起身,橡木椅腿刮擦石地發(fā)出刺耳銳響。
“戈弗雷!”他聲音沉如寒鐵,“提所有羈押者到中庭,分開跪著,面朝柵欄,尤其是馬克和哈娜。
佐伊,你隨我來。”
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皮靴踏過潑灑的毒酒,腐蝕的泡沫仍在嘶嘶作響。
...
陰云籠罩的莊園中庭,凍土地面倒映著火把搖曳的光。
在這個大冬天,即使是正午,也得有了火把的光線,才能變得亮堂。
三十余名仆役、廚娘、馬夫被鐵衛(wèi)按跪在冰冷石地上,面朝斑駁石墻,無人敢回頭。
其中有一些,還是佐伊帶來的人。
馬克和哈娜被刻意隔開最遠(yuǎn),貓娘隆起的腹部在粗麻布下劇烈起伏,尾巴僵直地纏在腰間,琥珀色眼瞳盛滿驚恐。
馬克試圖掙扎著抬頭,卻被戈弗雷的劍柄重重壓回地面。
“小子,別怪老爹我不留情,老爺是咱們的太陽,失去太陽的后果咱們都承受不起!”
艾登立在高處,狼皮大氅在寒風(fēng)中翻涌。
“漢斯死了。”艾登的聲音不高,卻壓得滿庭死寂,“在你們當(dāng)中,要么有著兇手,要么有著幫兇。”
他緩步走近,皮靴叩擊聲在空曠庭院里回蕩如喪鐘敲響。
行至一個瑟瑟發(fā)抖的獸娘幫廚身前時,艾登忽地停步:
“今晨,你搬運(yùn)麥酒桶時,在酒窖拐角絆了一跤。”
那獸娘幫廚聽了,猛地一顫,領(lǐng)主老爺怎么知道的?
“扶你的人,”艾登俯身,陰影籠罩住對方,“是誰?”
“是…是另個廚娘莉娜!”獸娘崩潰哭喊,“她扶我時袖口蹭到酒桶了!”
火把驟然聚向角落跪著的纖細(xì)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