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吧,狼群我很依賴(求追讀)
- 開拓領主:從私生子開始征服萬國
- 糖豆騎士
- 2309字
- 2025-07-06 18:00:00
絕望的哭嚎如同瘟疫般蔓延,徹底擊潰了哥布林們脆弱的意志。
幸存的綠皮尖叫著轉身,不顧一切地撞向身后的同伴,原本洶涌的綠色潮水瞬間崩潰,倒卷著涌向森林的入口。
哥布林督軍那只獨眼幾乎要瞪裂眼眶,黃褐色的瞳孔中只剩下驚駭欲絕。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用盡全身力氣撞斷枯枝,踏碎冰殼,肺部如同破爛的風箱般拉出尖銳嘶啞的喘息。
然而,背后那催命的金屬踏地的沉重咚咚聲響,越來越近,每一次落下都讓他的心臟為之抽搐。
“想跑?”
哥布林督軍絕望的奔跑軌跡在艾登眼中清晰無比。
他邁起比普通人不穿衣服還要快上許多的步伐,朝著督軍追去。
心中在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該找匹好馬了。
莊園那匹老馬,馱不起他這接近四百磅的總重。
“噗通!”
慌不擇路的督軍被一截虬結的樹根狠狠絆倒,腐臭冰冷的積雪猛地灌滿了他的口鼻。
幽暗的黑森林中,連月光都更加暗淡了幾分。
他驚恐萬分地回頭,只見那渾身浴血,散發著凜冽殺氣的魔鬼,已如同鐵塔般矗立在他身前,巨大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
“上帝啊…”
魔鬼的重劍高舉,刃口上粘稠的,尚未凍結的血珠匯聚,滴落,在他放大的瞳孔中不斷放大,再放大……
聽到他的祈禱,艾登頗感黑色幽默,差點蹦出笑聲。
哥布林督軍絕望地胡亂舉起那根變得黯淡的骨杖,喉嚨里擠出瀕死的嗚咽:
“別殺我!我能,我能告訴你……”
“聒噪。”
艾登不予理會,任何臨死前的求饒或情報許諾,不過是卑劣者最后拖延時間的花招。
他不需要一個骯臟哥布林的情報,他需要的是震懾。
是告訴所有藏在黑暗里的眼睛,敢覬覦黑石的下場。
死亡,就是唯一的答案!
劍光斬落!
“噌!”
一道清越的切割聲響起。
骨杖與那顆覆蓋著稀疏綠色鬃毛的頭顱同時飛起。
哥布林督軍無頭的軀體猛烈地抽搐了幾下,斷頸處噴涌出的污血如同失控的噴泉。
在潔白的雪地上畫出一道扭曲放射狀的軌跡,蒸騰起一小片詭異的帶著腥氣的白霧。
艾登面無表情地彎腰,冰冷的劍尖一挑,精準地刺穿了那稀疏鬃毛下的頭皮,將其牢牢挑起。
粘稠的血液順著劍脊蜿蜒流下,滴落在他漆黑的臂甲上。
當他提著這顆新鮮、仍在滴血的戰利品,轉身從幽暗的森林中緩步走出時。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哥布林督軍臉上凝固的恐懼與不甘。
剎那間,整個戰場如同被施了靜默咒語。
風聲,喘息聲,甚至火把燃燒的噼啪聲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那顆頭顱和那尊浴血的身影上。
下一秒,壓抑到極致的火山驟然爆發!
“獅鷲之牙!”
熊娘第一個用盡全力捶打自己壯碩的胸膛,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太陽!我們的太陽!”
戈弗雷老淚縱橫,聲音哽咽,飽含著劫后余生的狂喜。
露希爾猛地跳上垛口,琥珀色的貓眼圓睜,尾巴因極度的激動和崇敬而炸成巨大的毛團。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將少女最清脆也最狂熱的尖叫聲刺破寒夜:
“帕帕萬歲!”
聲浪如同實質的沖擊波,撕裂凍結的夜空,震得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那道提著頭顱的染血身影,沉默地踏過腳下狼王與哥布林的尸山血海。
在狂熱到近乎瘋狂的歡呼浪潮中,一步步走向火光搖曳的柵欄。
待進門后,在女兒軍的服侍下褪去了甲胄,上床便睡。
什么?
打掃戰場這種事還要領主親自干?
那自然是不能的。
當艾登從睡夢中醒來,晨曦的微光已經代替了漫長的寒夜,黑石莊園內外一片忙碌的景象。
昨夜的恐懼與狂熱被一種劫后余生的亢奮所取代。
艾登站在莊園的石階上,僅著一件單衣,五段的騎士呼吸法已經讓他對這種寒冷免疫。
冰冷的風吹拂他輪廓分明的臉龐。
十幾張還算完整的厚實雪狼皮被鋪在空地上,正在由經驗豐富的獵戶小心翼翼地刮去殘留的筋膜和脂肪。
這些皮毛如此豐厚,本身就是不尋常的財富,足以制成御寒的斗篷或換取糧食。
堆積如山的狼肉正在被分割、腌制,在戈弗雷的指揮下送入熏房。
“腌透些!”老扈從拍打熏房木門,“這些都夠咱吃到來年開春!”
正如他所言,這下子,整個領地接下來的冬天都不缺肉食了。
成堆的狼牙和鋒利的狼爪被收集起來,熊娘們正帶著人打磨它們,打算將它們做成箭頭或者是匕首。
但跟狼群們比,哥布林們就純廢物了。
銹跡斑斑的短刀、粗劣的矛頭、扭曲變形的破木盾像垃圾一樣堆在一起。
只能說,熔煉之后勉強能得到一些粗糙的鐵料。
幾個膽大的年輕人,正忍著惡心,從哥布林尸體上搜刮著零星的銅幣、幾塊顏色渾濁的小礦石和幾件粗糙的骨制飾品。
嗯?
露希爾怎么也在這群年輕人中,你不是個膽子很小的奶牛卷毛么。
他正打算上去問問露希爾怎么也過來湊熱鬧,注意力就被其他東西吸引。
哥布林督軍的魔法骨杖。
此刻,它已經碎成兩半,斷口處,那根暗紫色的不明材質枯骨露出了中空的內里。
可以看到一些細密得如同血管般的暗紅色紋路蔓延其中,此刻已經黯淡。
杖頂那顆渾濁布滿黑色血絲的晶體,雖然已經黯淡無光,但依舊給人一種心悸感。
許多小伙子只是看上幾眼,就感覺十分不舒服,目光移開。
它像一顆凝固的充滿毒素的眼球,冰冷地躺在斷杖旁。
艾登用鐵靴的尖端輕輕撥動了一下那顆晶體,它的觸感異常堅硬冰冷,絕非普通礦石。
“大人,”戈弗雷走上前,聲音帶著敬畏,看向那顆晶體,
“這…這東西…看著就邪性。”
要不…找個人把它埋到后山最深的坑里去?”
艾登沒有立刻回答。
他彎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那顆冰冷的晶體,將它舉到眼前。
日光下,晶體內部黑色的血絲仿佛在緩慢蠕動,透出一種深沉的詭異光澤。
“不,戈弗雷。”艾登答道,“這東西很危險,但它的危險就是它的價值。
我相信那些野法師們會對其很感興趣。
再不濟,也說不定會有收藏家看上。
實在不行,還可以上交給教會換點贖罪券。”
他轉動著晶體,冰冷的表面反射著他深邃的目光。
“不過,”艾登的話鋒帶著冰冷的警告,“在找到可靠的買家前,這個東西就封在我房間的鐵箱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記住,管不住自己貪欲的人,靠近它,就是找死。”
艾登的語氣平淡,卻澆滅了眾人剛剛才升起的貪心,只剩下敬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