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靈樞將熄
修復室的空氣沉甸甸地壓著,混雜著塵埃、朽紙和化學藥劑的微澀。窗外,城市的霓虹將夜色染成一片混沌的昏紅,唯有工作臺上那盞慘白的臺燈,固執地圈出一方孤寂的光明。光柱下,攤開的古籍如同剛從墓穴掘出的骸骨,焦黃卷曲,邊角碎裂,帶著一種拒人千里的脆弱。
我叫林羽,一個與古紙為伴的古籍修復師。指尖捻起一片薄如蟬翼的補紙,鑷子尖小心翼翼地調整位置,心神沉入紙頁的肌理,感受那些細微纖維的呻吟。就在這物我兩忘的瞬間,一股尖銳的灼痛毫無征兆地刺穿指尖!
“嘶——”我倒抽冷氣,猛地縮手。痛感閃電般消失,殘留的悸動卻無比真實。
不是幻覺。
我定住心神,再次伸手,指尖懸停在紙頁上方不足半寸。
嗡……
空氣微不可察地震蕩。一股微弱的吸力傳來,牽引著指尖。皮膚下的血管被無形力量撥動,發出沉悶共鳴。視野晃動模糊,臺燈的光暈扭曲拉長,古籍的輪廓在邊緣溶解。
一股冰冷徹骨的意念,蠻橫地鑿開所有屏障,轟入腦海!
**“靈炁將竭,熒惑守心……末路已至……”**
并非聲音,卻比任何嘶吼更驚心動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萬古洪荒的絕望,如同冰錐鑿擊靈魂。窮途末路的悲鳴,天地根基寸寸崩塌的冰冷預言。
“靈炁將竭……熒惑守心……”我無意識地重復,心臟狂跳如鼓擂,冷汗瞬間浸透后背。冰冷的絕望感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繞。
猛地抬頭,目光穿透玻璃窗,投向那片被霓虹污染的夜空。繁華喧囂之下,某種無形的“干涸”感正悄然彌漫,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滯澀的沉重。
“熒惑守心……”古老的天象兇兆,此刻與指尖的灼痛、腦中的冰冷意念糾纏成網,勒得人窒息。
就在這時,那頁焦黃殘破的古籍,在燈下起了變化。
指尖觸碰過的區域,一點黯淡如殘燼的微光悄然亮起,頑強掙扎。微光勾勒出幾個扭曲虬結的符文輪廓,線條蜿蜒詭譎,帶著非人的韻律,如同活物血脈在紙頁下搏動。光芒只存在了一瞬,便徹底熄滅,紙頁重歸死寂。
但那符文的形態,已如烙印般刻入眼底。
我僵在原地,修復室的空氣凝固成冰冷的膠。指尖殘留的灼痛,腦中回蕩的絕望箴言,視網膜上灼燒的詭譎符文——都在尖叫著同一個事實:某種塵封的、巨大的、與血脈相連的東西,被撬開了縫隙。
“靈炁將竭……熒惑守心……”冰棱般的字眼在舌根滾動。熒惑守心,大兇之兆。古書的判詞有了毛骨悚然的實感。我強壓下喉頭的腥甜,目光死死鎖住那本靜默的古籍,它像一頭蟄伏的獸。
必須弄清楚!
我撲到臺前,指尖用力到發白,鑷子小心翼翼地捻起書頁邊緣。
滋啦!
一聲輕響,比指甲蓋還小的焦黑紙片應聲飄落。
心臟驟然停跳。冷汗滲出。屏住呼吸,鑷子懸在半空。幾秒死寂,古籍并未崩解,只留下一個微小的缺口。
巨大的挫敗感攫住了我。它脆弱得如同朽骨,強行翻閱只會讓它化為齏粉。頹然放下工具,指尖按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師父……那雙渾濁卻燃燒著瘋狂光芒的眼睛,枯枝般死死抓住我的手,用盡最后力氣塞進我掌心的東西……那半卷《靈樞秘卷》!
記憶洶涌。
醫院慘白的燈光,消毒水的刺鼻,心電監護儀催命的滴答。師父躺在病床上,瘦得脫了形,唯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死死釘著我。
“羽……羽兒……”破風箱般的聲音。
“師父,我在!”我俯身貼近。
“書……那半卷……找……”聲音斷續模糊,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找到它……完整的《靈樞》……否則……天地……傾覆!”最后四個字是耗盡生命的嘶吼,渾濁的眼珠瞪圓,里面是滔天的恐懼與不容置疑的預言。
吼聲剛落,他身體劇烈抽搐,抓住我的手猛地一緊,隨即癱軟。那雙瞪大的、充滿未竟之言的眼睛,空洞地望著慘白的天花板。刺耳的長鳴響起。
巨大的悲痛與驚悚感沖擊著我。直到護士進來,我才如夢初醒,感覺到師父緊握的手里塞著東西。
顫抖著掰開冰冷僵硬的手指。
一卷用褪色青布包裹的殘書露了出來。展開一角,是幾頁同樣古舊焦脆的紙張,材質與眼前古籍驚人相似!上面布滿了同樣扭曲虬結的符文,卷首殘存的字跡依稀可辨——《靈樞秘卷·殘卷·癸》。
電流竄遍全身!眼前古籍,師父的殘卷,那詭譎的符文,冰冷的預言……所有線索轟然交匯!
“小林?這么晚還沒走?又跟哪本老古董較勁呢?”一個洪亮的聲音帶著室外的微涼闖入,打破了死寂。
張明遠教授站在門口,年近六十,花白頭發一絲不茍,金絲眼鏡后的目光銳利。他穿著半舊風衣,拎著鼓囊的公文包,風塵仆仆。
他幾步走到臺前,目光掃過古籍和我蒼白的臉:“嗯?新收的?品相可真夠嗆。宋以前的東西了,損毀這么嚴重。”他抬起頭,透過鏡片打量我,“臉色這么難看?這書有什么不對?”
“張教授,”我喉嚨發干,聲音沙啞,“今天剛入庫的,說是……從一個坍塌的西南古道觀遺址里發現的。”
張教授的眼睛瞬間亮如探照燈:“古道觀遺址?具體位置?”身體不自覺地前傾。
“只知在西南深山,坐標不詳。”我搖頭,避開關鍵,“剛上手,發現它很特別。紙質墨跡從未見過。而且……”我斟酌著,“它承載的東西,感覺比它本身要沉重得多。”
“古籍有靈,非虛言!”張教授推了推眼鏡,目光變得深邃,“尤其是這種來歷不凡的孤本,往往藏著不為人知的歷史密碼。西南古道觀……坍塌遺址……小林,你這次可能撿到寶了!務必謹慎修復,這很可能是解開某個歷史謎團的關鍵鑰匙!”他語氣帶著鼓勵和囑托,將那本古籍視若珍寶,卻未察覺我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叮囑幾句,分享了些西南考察的見聞,便匆匆離去。修復室重歸死寂,臺燈的光柱將我和古籍籠罩。
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可我感知中,那無形的“干涸”感越發清晰。空氣變得滯澀,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凝固的沙礫。
我緩緩抬手,指尖懸停在古籍紙頁上方一寸。皮膚下的血管再次傳來微弱的悸動。這一次,我沒有退縮。
閉上眼睛,心神沉入那片被師父稱為“靈覺”的領域——血脈留給我最后的遺產。
心神如細流,探向古籍。
嗡!
意識撞上一堵冰冷、堅硬、帶著萬古滄桑與絕望排斥的無形之墻。古籍在靈覺視野中,不再是脆弱紙張,而是一塊拒絕融化的玄冰,一頭蟄伏的、傷痕累累的遠古巨獸,散發著濃烈的悲愴與不甘。無數破碎混亂的意念碎片,如同暴風雪中的冰晶,瘋狂旋轉嘶吼:
“……戰鼓……血……焚天之火……鎖靈大陣……斷了……都斷了……”
“……長生?笑話!天地……天地都要死了……”
“……恨!恨!恨不能蕩盡胡塵……”
“……道統……吾等之罪……”
滔天恨意、刻骨絕望、焚城怒火、面對天地崩壞的無力感……混亂交織成模糊卻驚心動魄的畫面:燃燒的宮闕,崩裂的山河,浴血的身影,塵埃覆蓋的扭曲面孔……
心臟被冰冷的手攥緊,悶痛窒息。冷汗滑落。這就是煉氣士的歷史?不是仙風道骨,不是逍遙長生,而是數千年浸透血火、充斥絕望掙扎的悲歌!
就在意識被悲愴洪流沖擊得搖搖欲墜時,一點微弱卻堅韌的光芒,在風暴中心亮起。
光芒黯淡如殘燭,卻帶著磐石的穩定。意念清晰、沉重,如同跨越時空的烙印:
**“靈樞……歸位……承其重……啟其封……否則……萬靈同寂……”**
宿命感轟入識海。微光閃爍,一段更具體的信息流強行灌入!
畫面:一座宏偉得難以想象的洪荒宮殿深處。巨大石柱支撐穹頂,刻滿繁復星圖符文。一個頂天立地的身影(深青古袍,長發披散),立于宮殿中央一個由奇異金屬線條構成的巨大圓形陣圖核心。他雙手捧著一塊散發溫潤柔和光芒、蘊含磅礴生機的晶體——“靈樞”,將其珍重放入陣眼凹槽。
嗡——!!!
無法形容的巨響!純凈到極致的光柱沖天而起,穿透穹頂!光柱中,無數玄奧符文旋轉組合,構成一張覆蓋天地的巨大守護網絡虛影!
畫面戛然而止。震撼未消,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劇烈悸動猛地攥緊心臟!
我霍然睜眼,瞳孔因震驚急劇收縮!剛才畫面中那身影放下靈樞時,袍袖翻飛間露出的右手腕部印記——竟與我林家嫡系血脈代代相傳、隱匿于手腕內側的古老胎記,分毫不差!
轟!
九天驚雷在腦海炸開!血液沖頂又瞬間冰涼!眼前發黑,踉蹌扶住臺面才未跌倒,指尖在堅硬木臺上摳出白痕。
那是我林家的先祖?!
那個在洪荒宮殿啟動守護天地巨網的人,竟是我血脈的源頭?!
“靈樞……歸位……”古籍的箴言與師父“找到完整《靈樞秘卷》”的嘶吼重疊。
所有線索被血脈烙印徹底焊死!不是傳說!古籍、遺命、預言、血脈……一切都指向失落的核心——“靈樞”!它維系天地根基!它的失落,正是煉氣士衰亡、靈炁枯竭、熒惑守心兇兆的根源!
找回它,重啟守護之陣的重任,荒謬又宿命地落在了我這個“末裔”肩上!
荒謬、恐懼、憤怒、沉重感瞬間淹沒了我。我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向窗外那片混沌的夜空。
在靈覺感知的極限邊緣,那片被霓虹污染的昏紅光暈深處——
一張龐大到令人窒息的、扭曲的非人巨臉輪廓,正無聲無息地凝聚。它非實體,更像一個貪婪吞噬生機的“空洞”,蟄伏于蒼穹之上,對著下方根基動搖的璀璨燈火,無聲地張開了深不見底的巨口。
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懼,凍結了四肢百骸。
它,就在那里。
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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