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照顧好她
- 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爭又搶
- 赟子言
- 2030字
- 2025-07-01 21:21:55
裴蓉蓉閉緊了嘴,沖兄長笑。
花瑜璇則顧左右而言他:“你七哥八哥好像不太愛說話。”
“也有緣故。”
裴蓉蓉悄然嘀咕一句,生怕兄長責備的眼神再度掃來。
就這時,鄰居大娘走來:“我多嘴說一句,小兩口剛成婚沒有分開睡的道理。”
“咱們這地山多,山洞也多,可住人。”她看向裴彥,“就是你腿腳不便,進山是不能的了。”
“多謝大娘。”裴彥道了謝。
大娘所言給了他們啟發。
最后決定姚綺柔與女兒睡一屋,裴彥與兒子侄子睡一屋。
裴池澈與花瑜璇則進山尋山洞住。
大娘又道:“快進山罷,別看山頭近,走走費時辰。”
“對。”姚綺柔推了兒子一把,“快帶瑜璇進山去,山路難行,你照顧她些。”
裴池澈生硬地應下。
見兒子兒媳要走了,姚綺柔又不放心:“身上可有火折子?”
“有。”裴池澈掏出火折子給母親看,叮囑弟弟,“照顧好母親與三叔。”
裴星澤磕磕巴巴地開口:“哥,你這,這就,就不用擔,擔心了。”
說得頗為費勁。
花瑜璇好似明白其中一個少年不太說話的緣故了。
這邊廂,姚綺柔帶著子女與侄子簡單打掃屋子,小夫妻則進山去。
那邊廂,裴家祖宅。
裴遠山一跨進院門,就發了火。
“阿海,你還管不管得住人?”
裴海心神一警,數落葉氏:“不知輕重的婦道人家,父親都說是告老還鄉,你方才那么大聲說裴家被抄是何意?”
葉氏連忙一臉惶恐地賠不是:“都是兒媳的錯。”
裴遠山哼聲,闊步進屋想要坐下,奈何椅子上全是塵土,氣得他沉聲道:“口無遮攔的,還想住祖宅?”
“父親消消氣。”
裴海連忙拿袖子去抹,親自扶父親坐下,又拿袖子抹去另一把椅子上的灰塵,扶母親也坐下。
生怕真要讓他們去住破院子,轉頭指責妻子的不是:“你說話怎么就不經過腦子?”
葉氏苦著臉解釋:“我當初一心想著往后要照顧好父親母親,一急,話就說了出來。”
“照顧我們?”裴遠山冷眼看向葉氏,“究竟祖宅由哪一房來住,老夫還得想過。”
葉氏腦筋一轉,拉了大兒子的胳膊:“快,快把你鞋墊里藏著的銀票拿出來給你祖父瞧。”
裴奇業矢口否認:“沒,沒有銀票,若有銀票早被搜了去。”
葉氏直接道:“因為你好賭,而我與你爹又管你管得嚴,你便命丫鬟納了有夾層的鞋墊。為了攜帶賭資出府,不被我們發現,故常年在鞋墊中藏銀票。”
裴奇業一驚:“娘,您都知道?”
“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
葉氏擰了大兒子的耳朵,轉眸恨恨剜了裴海一眼。
此人會在椅子腿里做文章,她是怎么都沒想到的。
裴海嘆了口氣。
家里有只母老虎,他們父子藏點私房錢真是難。
眼下的局面是只要有點錢,那便能挺直了腰桿,父母也會將話語權放在他們大房。
念及此,便也催促大兒子將銀票拿出來。
裴奇業無奈,一屁股坐在地上,脫了一只鞋。
三日不曾洗漱,鞋子一脫,異味四散。
眾人掩鼻。
裴奇業顧不得家人嫌棄的神情,兩指捏著鞋墊稍稍一用力,口子豁開,從里頭抽出一張銀票。
帶著異味的銀票很快被葉氏奪了去。
展開一瞧,她斥道:“不成器的東西,怎么才十兩?”
說話時,將銀票呈給公婆看。
一張有味道的銀票突然挪至眼前,熏得裴遠山雙眼瞇起,身體直直往后仰去。
裴老夫人則遮了口鼻。
老兩口到底還是看清了銀票上的面額。
“您也說了,你們管我管得嚴。”裴奇業穿上鞋子,起身拍了拍屁股,“十兩已經不錯了。”
“另一只腳呢?”
裴海盯著兒子另一只鞋。
“真沒了。”
為防家人不信,裴奇業索性脫了另一只鞋子給眾人瞧。
裴遠山沉吟,如今除了二房有顆碎銀子外,確實只有大房有些銀錢了。
雖說只十兩,但總比沒有好。
“行了,就你們大房與我們老兩口一道住祖宅。”
“多謝父親!”
“多謝祖父!”
“多謝曾祖父!”
眾人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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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花瑜璇已經跟裴池澈進了山。
一路上他不說話,她便也不說話。
他在前頭走著,她便在后頭不遠不近地跟著。
坐了整整兩日的車,身子骨早就散了架,此刻還要進山尋山洞,她的力氣早已耗光。兩條腿每走一步,就會打晃。
忽然,見他彎了腰,似乎從靴子里頭掏出了什么東西,好奇心驅使,她側頭定晴一看。
噌的一聲,裴池澈拔出了匕首。
寒光畢現,刃口鋒利得很。
“姐,姐夫,你想作何?”
花瑜璇腳步控制不住地后退。
書中,他恨她替嫁給他,又恨她害他落了殘疾,故婚后對她冷眼相待,視若無睹。
原身受不了,替嫁不久便逃了。
沒逃出多遠,就被他抓了回去,在田間一間破屋里,她被他強要了身子。
方才山腳處有幾塊田地,這劇情該不會提前發生吧?
就譬如抄家一事便比書中提前了兩月。
想到這,兩股戰戰,欲逃回村卻邁不開腿。
裴池澈冷冷瞥她一眼。
小姑娘嬌生慣養的,此刻小臉泛白,許是走不了山路。
奈何母親要他照顧她,遂抓住一根樹枝一扯,啪的一聲,折斷樹枝。
見他沉默著削去樹枝多余的枝丫,花瑜璇透了口氣,手按上胸脯,以穩里頭還在亂跳的小心臟。
裴池澈手速很快,不多時樹枝被他削又直溜又光滑,遞向她。
花瑜璇怔愣:“給我的嗎?”
“我懶得扶你,你若走不動,拿它當拐棍使。”
裴池澈入鞘匕首,嗓音清冷。
花瑜璇眼尖地瞧見匕首手柄上鑲嵌了一顆紅寶石:“這把匕首值不少錢吧?”
“你想問怎么沒被抄沒?”
“嗯,搜身的婆子把我藏在頭發里的耳環都搜走了。”
“當時搜我身的那個兵曾跟過我父親。”
“啊呀,早知如此,你身上該多放些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