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子助戰
- 讓你當假皇帝,三興大漢什么鬼?
- 財神爺2432
- 2039字
- 2025-07-13 00:00:00
陳宮急聲勸道。
“袁術賊子,辱我太甚!”
呂布牙縫里迸出幾個字,雙目赤紅如血。
袁術見城上毫無動靜,只當呂布怕了,更是得意,下令擂鼓攻城。
“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如雷鳴般響起,數萬淮南軍士卒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如螞蟻般向城墻涌來。
一時間,箭矢如蝗,滾石如雨。
慘叫聲、金鐵交鳴聲、器械的崩裂聲混雜在一起。
城墻下的土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鮮血浸染成暗紅色。
守城的徐州軍亦是傷亡慘重,不斷有士卒被箭矢射中,或被飛石砸中,慘叫著從城墻上跌落。
戰事從清晨持續到黃昏,又從黃昏持續到第二日。
袁術軍仿佛不知疲倦,輪番驅使著軍隊發動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徐州城就如同一艘在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城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州牧府內,陳宮看著最新的傷亡報告,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些什么了。
……
“陛下,城中將士已疲憊不堪,人心浮動,若再無轉機,恐徐州危矣。”
書房內,陳宮對著正在臨摹書帖的劉協,躬身一拜。
“為今之計,唯有陛下親臨城頭,以天子之名,慰問將士,鼓舞士氣,方能挽狂瀾于既倒,救萬民于水火。”
劉協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清澈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軍師言重了。”
“將士為國征戰,百姓為朕受苦,朕豈能安坐于此?”
劉協起身,面帶著悲憫。
半個時辰后,在無數雙或驚疑、或麻木、或絕望的目光注視下。
身著十二章紋冕服,頭戴平天冠的劉協,在呂布和一眾親衛的簇擁下,緩步登上了南城門的主城樓。
當那身象征著至高無上皇權的龍袍出現在城頭時,下方無論是正在廝殺的敵我雙方,還是城內惶恐的百姓,動作都為之一滯。
陽光下,劉協的身影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與神圣。
“將士們!鄉親們!”
他望著下方一張張疲憊、浴血的面孔,眼中流露出真切的痛惜。
“朕知道,你們很累,很怕。”
“亂世求生,何其不易!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人家破人亡!”
他的聲音沉痛,仿佛在訴說著每一個亂世之人的悲苦,瞬間引起了無數人的共鳴。
“城外,是袁術的虎狼之師,他們要奪走我們的家園,奴役我們的妻兒!”
“我們身后,是徐州萬萬百姓,是我們的父母妻兒,是我們的根!”
“朕今日站在這里,不是以天子之命命令你們,而是以一個同樣深愛著這片土地的漢家子弟之名,懇求你們!”
劉協猛地提高了聲調,振臂高呼。
“與朕一道,與溫侯一道,誓死守衛徐州!守衛我們的家園!”
短暫的寂靜后,不知是誰第一個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為了家園,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緊接著,是山呼海嘯般的應和。
“誓死守衛徐州!!”
“誓死追隨陛下!追隨溫侯!!”
被壓抑到極點的絕望,在這一刻盡數化為同仇敵愾的怒火!
所有徐州將士和百姓,雙目赤紅,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吶喊,聲浪直沖云霄,仿佛要將天上的云層都撕裂!
城樓之上,呂布怔怔地看著身旁這個略顯單薄的身影。
他從未想過,這個一直被他視為傀儡的“假天子”,體內似乎蘊藏著一股他完全不了解的,令人心悸的力量。
“偽帝!竟敢妖言惑眾!”
城外,袁術看到那身刺眼的龍袍,氣得三尸神暴跳,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給朕攻!給朕狠狠地攻!誰能斬下那偽帝的頭顱,賞千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淮南軍再度發起了瘋狂的沖鋒。
然而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是一堵由血肉和意志重新鑄就的鋼鐵城墻!
在劉協的激勵下,徐州軍民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
袁術大軍猛攻一日,除了在城下留下數千具尸體外,竟再難前進一步。
眼見士卒疲憊,士氣低落,袁術縱然萬般不甘,也只得下令鳴金收兵,暫時后撤十里安營。
徐州之危,暫解。
“萬歲!陛下萬歲!”
“溫侯威武!”
當敵軍如潮水般退去,劫后余生的徐州城內,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無數百姓跪倒在地,朝著城樓的方向叩拜,口中高呼著劉協的仁德與呂布的勇武。
與此同時,袁術大營的中軍帳內,氣氛卻是一片死寂。
一位謀士上前一步,低聲道。
“陛下,呂布堅守不出,徐州城高墻厚,強攻非上策。”
“臣有一計,可斷其臂膀。”
“小沛乃徐州門戶,劉備駐軍于此,與呂布互為犄角。”
“我軍可分兵一部,先行襲取小沛,斷呂布一臂,屆時再圍攻徐州,則事半功倍。”
袁術眼神微動,他不是沒想過先打下小沛。
但是小沛那點兵力,他實在沒看上眼。
眼下沒能拿下徐州,士氣受損,大軍確實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提士氣。
再加上,拿下小沛,大軍也有個堅城作為后盾。
想到這里,袁術當即下令。
“速派斥候,前往小沛打探虛實!”
然而,半天后,斥候帶回的消息卻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小沛,竟是一座空城!
城門大開,城中空無一人,劉備及其麾下數千兵馬以及數萬百姓,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劉備……去了何處?”
袁術驚疑不定,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
夜色深沉,州牧府的書房內燈火通明。
劉協褪去冕服,換上了一身尋常的青衫,坐在案前,神情悲切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今日城上觀戰,痛心溫侯浴血,將士殞命,朕心不忍。”
寫完,他呆坐了許久,又隨手拿起一張紙,用炭在上面隨意勾畫起來。
那是一個造型奇特的弩機草圖,畫了片刻,他似乎覺得不盡人意,隨手將紙團揉成一團,丟在了桌角。
做完這一切,他吹熄了油燈,起身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