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為什么?
- 叫你玩個游戲,怎么就毀滅世界了
- 辛勤的饅頭
- 2070字
- 2025-07-08 23:17:19
雖然陣線上的填線兵看不清戰局,但位于后方的指揮者,還是通過各種監控手段,目睹了阿芙拉那夸張的戰力。
只是因為他們跟教會不是一個指揮系統,無權命令這些騎士,連他們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虔誠試煉這種事了,還以為阿芙拉是教會專門派來扭轉戰局的高位強者。
“這騎士好厲害啊,居然一個人就把裝甲猛犸全部殺光了?這跟我們的超凡者,甚至其他的教會騎士都不在一個層面上,祂究竟是幾階的?”
“教會那邊的圣職者跟一般超凡者不一樣,他們不做位階評定,以我在這條線上打了十年爛仗的經驗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教會的劍刃冠軍。”
“啊???劍刃冠軍?那豈不是跟安格特大人一樣?”
“是啊,安格特大人在轉投總督之前,就是教會的劍刃冠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他上戰場的樣子,反正也是如今天這位一般夸張的,只不過安格特大人的風格更加豪邁和狂暴,不像這位是走優雅靈動風格的。”
“原來如此……那既然教會把這種大人物都投到我們這條線上來了,是不是說明他們希望我們這邊能盡快打開局面?”
“這就不是你我該知道的,就看總督大人的定奪了,還是少聊這種話題吧,別去揣測那些大人物的心思……”
就這樣,阿芙拉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隊友身邊,面對著他們的殷勤問候,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走進了前線教堂,通過傳送返回駐地。
在戰斗結束后,那股溫柔的力量也隨之消失了,讓阿芙拉悄悄松了口氣,但心里馬上就涌出一股悵然若失的空虛感,泛起那種像是被掏空般的痛楚,就好像心里少了一塊肉似的。
她不知道何時再能遇見他,再能被他溫柔的擁入懷中。
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墮落了……
可心里非但沒有絲毫負罪感,反而有種解脫般的釋然。
甚至,還有些貪戀著這樣的背德感……
隨著那股力量的離去,這身神恩武裝又變回了以前的靈活,不再像枷鎖一樣束縛著她了。
可作為與之有著‘靈魂綁定’的所有者,阿芙拉能明顯感覺到,這身武裝已經‘變質’了。
這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去描述的悄然改變,外人也識別不出來,給阿芙拉的感覺就像是它已經不再是教會的所有物,而是變成了她自己的。
“我已經成了不潔的墮落者,你也跟我一起了嗎?”
在走進那口‘鐵處女’,解除武裝之前,阿芙拉在心里偷偷問道。
她感覺到武裝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波動,像是在做出肯定的回答。
等阿芙拉再從‘鐵處女’走出來時,那位年邁的老主教已經來到了她面前。
“恭喜你,我的孩子,你證明了自己的虔誠,也證明了自己的強大,你依舊是被無上神祇深深眷戀著的孩子。”
“謝謝您,大人,但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只是在心里不停的祈禱……”
“沒關系,我的孩子,不必為此感到仿徨,信仰的力量就是如此,本就不能用所謂的‘原理’來進行解釋……那些神官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表現,正在為此辨經,等他們有結果再說吧。”
老主教說著,又示意阿芙拉跟上自己,還主動表示道:
“來,我送你回家。”
阿芙拉對此微微有些詫異,對方這是不太尋常的舉動。
雖然他們家獲得了進入云中城的資格,但那是靠著教會超然地位所附加的裙帶關系,只看凈值等級的話,他們家其實還不夠格。
所以像他們這種家庭,一般被稱作‘宗教貴族’。
但老主教不一樣,他可是實打實的豪門高順位繼承人,是自愿皈依無上神祇,才加入教會的,屬于一般意義上的‘傳統貴族’。
雖然同樣居住在云中城中,也會一起共事,但私下里卻還是涇渭分明,一般不會出現這種登門拜訪的事。
阿芙拉懷揣著疑惑,坐上了一輛高檔黑色轎車。
老主教在車里她跟說著關于神選的話題,大概是神官們因為她在戰場上的表現感到震驚,有意提名她為神選。
只是阿芙拉此時的心緒非常雜亂,信仰的墮落讓她繼續無法思考問題,沒怎么聽進去,一路上都只是默默的點頭,看著車窗外華麗的美景,一言不發。
云中城的內部,無疑是很美的,極具夢幻感的。
城中所有的角落都一層不染,所有的建筑都精致典雅,所有的景觀都美輪美奐。
街道整齊,建筑對稱,整個城市都像是一座華麗、典雅、高貴的藝術品,一切的一切,都無限趨近于完美。
只有阿芙拉的家不太一樣,成了一處破壞這種美感的紅色‘污漬’——
當她從車上下來時,瞬間就呆立在了原地,睜大了彩色的雙眼,瞳孔猛然收縮,臉色一片慘白。
雙腿也開始不停的顫抖,腦中只剩下一片天旋地轉,險些直接昏厥過去。
幸好老主教及時扶住了她,還在低聲提醒道:
“不要哭……不要悲傷……你好不容易才通過試煉,也有望被神官們認定為神選,所以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露出破綻……”
說著,他的語氣逐漸變得沉重和愧疚,又跟著解釋道:
“雖然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0-006的失控還是太過惡劣了,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平息無上神祇的怒火。”
阿芙拉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努力的想要開口,但聲音卻沙啞得說不出來。
她感覺到自己幾乎快要窒息,卻不得不努力的控制著淚水。
直到好幾分鐘后,她總算從喉嚨里擠出了些許聲音:
“為什么……為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
自己明明已經通過了試煉。
那為什么還要把自己家人的頭顱砍下來,懸掛著自家的房檐上?
里面有與她朝夕相伴,情同姐妹的貼身侍女;有寵溺她的叔父和姨母;還有老得走不動路的爺爺奶奶……
他們全都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嘴角掛著些許血跡,隨著冷風的吹拂,在房檐上輕輕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