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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季的暗戀

雨下得很大,像是要把整個城市淹沒。我站在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看著雨滴砸在地面濺起的水花,聽著它們破碎的聲音。十七歲的雨季總是這樣,來得突然又兇猛,就像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不知何時就會溢出來。

走廊盡頭的教室門被推開,一個陌生的身影走了出來。他穿著和我們一樣的校服,卻顯得格外不同——像是被雨水浸泡過的素描畫,線條模糊卻莫名清晰。他手里拿著一本被雨水打濕邊緣的書,眉頭微蹙,目光落在書頁上,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那是周暮,高二上學(xué)期轉(zhuǎn)來的新同學(xué)。在此之前,我只在點名時聽過他的名字,在教室后排瞥見過他低垂的側(cè)臉。此刻他站在離我三米遠(yuǎn)的地方,雨水從屋檐滴落,在他腳邊形成一個小小的水洼。

“你的書濕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雨聲淹沒。

他抬起頭,眼睛像是被雨水洗過的玻璃,透明得能看見里面的陰影。他看了看手中的書,又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揚:“沒關(guān)系,只是邊角。”

那是一本《雨季不再來》,我后來才知道。當(dāng)時我只注意到他翻動書頁的手指,修長蒼白,像是從未見過陽光。他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停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折疊整齊的藍(lán)色手帕。

“你頭發(fā)濕了。”他說,把手帕遞給我。

我沒有接。我不習(xí)慣接受陌生人的好意,更不習(xí)慣被注意到。我的頭發(fā)確實濕了,因為剛才跑去小賣部買面包時沒帶傘。雨水順著發(fā)梢滴在我的校服領(lǐng)口,涼得像某種隱秘的觸碰。

“謝謝,不用了。”我向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墻壁。

周暮沒有堅持,只是點點頭,把手帕放回口袋。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我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墨水味,混合著雨水的氣息。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是他讀書時習(xí)慣用鋼筆做筆記留下的味道。

第二天,我在圖書館又遇見了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假裝找書,悄悄靠近他身后的書架。從縫隙中,我能看見他正在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上寫著什么,字跡小而整齊,像是一排排等待破土而出的幼苗。

“你在看什么?”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嚇得差點把手中的書掉在地上。那是一本《挪威的森林》,書脊已經(jīng)被翻得有些松動。

“沒、沒什么。”我感覺臉頰發(fā)燙,像是被人當(dāng)場抓住的小偷。

周暮合上筆記本,我瞥見扉頁上寫著“雨天集”三個字。“你喜歡村上春樹?”他問。

“還行。”我撒謊了。其實我根本沒讀完過村上的任何一本書,只是覺得拿在手里看起來很文藝。我真正喜歡的是那些藏在書架角落的舊詩集,但它們太薄了,拿在手里顯得我更加不起眼。

周暮似乎看穿了我的謊言,但他只是笑了笑:“圖書館最里面有一排日本文學(xué),如果你感興趣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好點點頭。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逃離這尷尬的場面時,周暮突然說:“昨天的手帕,我洗過了。”

他從書包里掏出那塊藍(lán)色手帕,這次是展開的,上面繡著一朵小小的白色茉莉花。“我外婆繡的,”他解釋道,“她說茉莉能讓人記住雨天的味道。”

我鬼使神差地接過了手帕。布料很柔軟,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和我想象中他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他唯一帶在身邊的關(guān)于家的記憶。

從那天起,我開始注意周暮的一舉一動。他總是一個人,喜歡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下雨天會把窗戶打開一條縫,讓雨聲飄進(jìn)來。他的書桌永遠(yuǎn)整潔,鉛筆按照長短排列,橡皮擦屑會被小心地收集在一張對折的草稿紙里。他寫字時左手會不自覺地卷起袖口,露出蒼白手腕上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

那道疤痕像是一個未完成的句子,讓我忍不住想要讀懂后面的故事。但我從不敢問,就像我不敢告訴他,我已經(jīng)把他給我的手帕洗干凈,折好放在枕頭底下,每天晚上都會拿出來聞一聞上面殘留的氣息。

期中考試前一周,班主任調(diào)整座位,我和周暮被分到了一組。他坐在我斜后方,每次我轉(zhuǎn)身借橡皮時,都能看見他低垂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的陰影。有一次,我借了他的歷史筆記,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有工整的課堂內(nèi)容,還有用鉛筆寫在邊緣的小字——像是與自己的對話,又像是某種密碼

“1914年6月28日,斐迪南大公遇刺。一個人的死亡如何引發(fā)世界的瘋狂?我們是否都活在一個隨時可能崩塌的平衡上?”

“雨下了一整天。外婆說雨水是天空的眼淚,但誰為天空傷心呢?”

這些文字像是一扇半開的門,讓我得以窺見他內(nèi)心的一角。我把筆記本還給他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那一瞬間的觸感讓我整節(jié)自習(xí)課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雨季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我收集了關(guān)于周暮的無數(shù)碎片:他喜歡在課間去天臺發(fā)呆,即使下雨也不例外;他總是一個人吃午飯,便當(dāng)盒里永遠(yuǎn)是簡單的飯團(tuán)和煎蛋;他書包側(cè)袋里永遠(yuǎn)放著一把黑色折疊傘,卻經(jīng)常忘記打。

最讓我著迷的是他讀書時的樣子。周暮讀書時會完全沉浸其中,眉頭微蹙,嘴唇輕輕開合,仿佛在無聲地朗讀。有時他會突然停下來,在書頁邊緣寫下什么,然后盯著那行字看很久,像是在與作者進(jìn)行某種隱秘的對話。

有一次,我鼓起勇氣問他:“你寫的那些筆記,是讀后感嗎?”

那是放學(xué)后的圖書館,雨下得很大,我們因為沒帶傘而被困在那里。周暮正在讀一本《人間失格》,書頁上密密麻麻全是鉛筆寫的小字。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某種我讀不懂的情緒:“算是吧。更多的時候,是在和自己說話。”

“和自己說話?”

“嗯。”他合上書,手指輕輕撫過封面,“就像太宰治說的,‘我本想這個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細(xì)條紋的麻質(zhì)和服,是適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還是先活到夏天吧。’有時候一句話就能讓人繼續(xù)走下去。”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這樣沉重的話題,只好說:“那本書……好看嗎?”

周暮笑了笑,那笑容像是雨天里突然出現(xiàn)的一縷陽光:“不好看,但很真實。就像這場雨,讓人不舒服,卻又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他把書遞給我:“要看看嗎?不過我的筆記可能會影響你的理解。”

我接過書,翻開第一頁就看見他用鉛筆寫的字:“生而為人,我很抱歉——但向誰道歉呢?向這個從未問過我是否愿意來到的世界嗎?”

那一刻,我感覺到心臟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我從未想過會有人把這樣的想法寫在書上,更沒想過會有人愿意把這樣的書借給我看。我抬頭看向周暮,發(fā)現(xiàn)他正望著窗外的雨,側(cè)臉在灰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孤獨。

“你……”我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雨小了。”他突然說,“該回家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我們之間除了借橡皮和筆記外,還有某種更深的聯(lián)系。就像兩滴落在同一片玻璃上的雨水,雖然終將沿著不同的軌跡滑落,但在交匯的瞬間,能夠看見彼此透明的內(nèi)心。

第二天,周暮沒有來上學(xué)。他的座位空蕩蕩的,就像從未有人坐過一樣。課間操時,班主任告訴我,周暮請假了,原因不明。

那一整天,我的目光不斷飄向那個空座位,想象著他可能在哪里,做什么。放學(xué)時,我發(fā)現(xiàn)他的歷史書還放在桌洞里,里面夾著一張對折的紙條。我本不該看,但魔鬼戰(zhàn)勝了天使。

紙條上寫著:“有時候我想消失,像雨水滲入大地那樣無聲無息。但總有什么拉住我——可能是圖書館里那個偷看我筆記的女孩,也可能是外婆繡的茉莉花手帕。多么可笑,活著的理由竟如此微不足道。”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手中的紙條突然變得滾燙。他知道我在看他?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這個認(rèn)知讓我既興奮又恐懼。我把紙條放回原處,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字句背后的含義。

周暮三天后才回到學(xué)校。他看起來更瘦了,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課間時,我鼓起勇氣走到他座位旁:“你……還好嗎?”

他抬頭看我,眼神疲憊卻平靜:“嗯,只是感冒了。”

我知道他在撒謊,就像我知道自己永遠(yuǎn)不會問他手腕上的疤痕是怎么來的。有些真相太過沉重,不是十七歲的肩膀能夠承受的。

“你的歷史書,”我指了指他的桌洞,“要借筆記嗎?”

周暮搖搖頭:“不用了,謝謝。”停頓片刻后,他又說:“你看過那張紙條了,對吧?”

我的臉?biāo)查g燒了起來,像是被當(dāng)場抓住的小偷。我想否認(rèn),但在他透明的目光下,任何謊言都顯得可笑。最終,我只能點點頭。

“對不起,我不該……”

“沒關(guān)系。”他打斷我,“反正也是寫給你看的。”

這句話在我腦中炸開,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雨。寫給我看的?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我會看他的書?無數(shù)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但上課鈴響了,我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座位。

那節(jié)課我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全部心思都在身后那個安靜的存在上。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偶爾落在我背上,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卻讓我整個脊背都緊繃起來。

放學(xué)后,周暮在教室門口等我。雨已經(jīng)停了,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要一起走嗎?”他問,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點點頭,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我們并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落葉被雨水打濕后黏在地上,踩上去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關(guān)于那張紙條……”周暮開口,卻又停住了。

“我很喜歡。”我脫口而出,隨即為自己的直白感到羞恥,“我是說……那些文字很美。”

周暮笑了,這次是真心的笑容:“美嗎?我覺得很陰暗才對。”

“陰暗的東西也可以很美。”我說,想起他筆記中那些關(guān)于死亡和孤獨的思考,“就像雨天。”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他說,但語氣中沒有貶義。

我們走到校門口,周暮突然轉(zhuǎn)向我:“姜雨晴,你喜歡雨嗎?”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叫我的全名,聲音輕柔得像是一滴雨落在花瓣上。我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在暮色中呈現(xiàn)出一種深邃的灰色,像是蘊藏著無數(shù)未落之雨的天空。

“喜歡。”我回答,“尤其是雨季。”

周暮點點頭,像是得到了某個重要問題的答案:“我也是。”

那一刻,我感覺到某種無形的線將我們連接在一起。不是友誼,不是愛情,而是某種更為微妙的東西——像是兩棵生長在陰暗處的植物,不需要言語就能理解彼此對陽光的渴望。

“明天見。”他說,轉(zhuǎn)身走向與我相反的方向。

我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暮色中,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我們之間最接近告白的一次對話。關(guān)于雨,關(guān)于陰暗的美,關(guān)于那些寫在書頁邊緣的自言自語。沒有承諾,沒有未來,只有此刻的理解和共鳴。

回到家,我從枕頭下取出那塊藍(lán)色手帕,輕輕撫摸上面的茉莉花刺繡。窗外的天空又開始飄雨,輕柔地敲打著玻璃。我想象著周暮此刻是否也在某處聽著同樣的雨聲,是否也在想著我們之間那些未說出口的話語。

雨季終將過去,但有些東西會留下來——就像手帕上的茉莉花香,就像書頁邊緣的鉛筆字跡,就像十七歲那年,一個男孩問一個女孩是否喜歡雨時,眼中閃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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