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凌云手機上突然瘋狂震動。

正在等紅燈的凌云一看，發現是周虎發來的信息轟炸。

虎子：？

虎子：？？？

虎子：？？？？？

虎子：我的哥，你去賣腎啦？院長說你轉了六十個w，你哪來那么多錢？

凌云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十點多，把這夜貓子都炸起來了。

凌云：問院長去。

虎子：院長有什么好問的，你能跟他說實話嗎？

凌云：……別瞎說，我可不敢跟院長撒謊。

虎子：是，你不敢撒謊！你從來都說一半留一半，沒撒謊也不說實話，滿肚子壞水【蔫壞】

虎子：打小我就讓你坑，黑鍋都是我背，小紅花都是你戴，你啥樣式我太清楚了

虎子：老實說，你是不是終于想通，出賣你的色相傍上富婆了？

虎子：【動畫表情】

凌云：…………

凌云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這小子雖然猜錯了，但兩人的確知根知底。

凌云：懶得理你。我說的實話。

虎子：不是富婆？那你哪來這么多錢？難道說……

虎子：【驚恐】

虎子：你要去蓉城了嗎？

凌云：爬。

虎子：居然都走不動路了要用爬的嗎？我的云鍋鍋啊……

凌云：信不信老子把你拉黑？

凌云難得的爆粗。

這家伙太不著調了，網文作者就是素質堪憂。

虎子：別惱羞成怒嘛。蒜鳥蒜鳥，好久沒見你了哥，啥時候見面呀？

若是其他人，才說是gay就要見面，恐怕不得不懷疑動機；

但就像周虎了解凌云，凌云也了解他，冷笑一聲。

凌云：錢全轉給院長了，要錢沒有，還出來嗎？

虎子：【痛心疾首】怎么全給那個鐵公雞了啊？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哪里還能要一個子兒啊！

凌云：肉包子打狗？說誰是狗？已截圖，好自為之。

虎子：……群眾里面有壞人。不說了，我電量只有98了【微笑拜拜】

這家伙……

凌云笑了笑，將手機熄屏，發動摩托再次往專調局駛去。

辦公室里。

夏樂仍然是鄰家JK打扮，只是樣式和之前不同，讓凌云懷疑她衣柜里是不是只有這些。

“風險告知書、自愿探索及匯報協議還有保密協議都推送到你手機了，你看一下，同意就簽字。”

夏樂招呼一聲，在電腦上點了幾下。

凌云打開手機上的專調局app，將那些流程化的東西都快速瀏覽一遍，然后確認。

夏樂見他干脆，也簡單道：

“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行，陵江周圍幾個L5你應該都大概看過了。我建議你這次選【白龍書院】，這是最適合你現在的。你覺得怎么樣？”

凌云頷首：

“我覺得可以。”

那幾個看起來對他來說都差不多，夏樂的經驗不知比他豐富多少，他相信專業人士的意見。

于是又是一些流程，凌云的手機上多了相應的資料。

不過他不用細看，夏樂直接在辦公室的投影屏上開始投屏講解：

“L5-08319【白龍書院】；游離的墟境碎片；探索程度：完全；危險系數：極低。

“【白龍書院】的入口位于陵江市東南三十公里白龍湖邊臥龍山頂的白龍觀里。進入方法到時候再說。

“這個靈墟在本地縣志里就有過記載，歷史可追溯到五百年前，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正式納入靈管局的檔案。

“靈墟主體空間是一個合院式的古代書院，如投影所示。就是一個簡單的四合院兒，不大。”

凌云看向投影上的效果圖，上面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合院，大門進入之后是一個影壁，繞過影壁是露天院壩。左右兩邊的房間門全部關閉，只有中間大廳打開，里面十來張書案整齊羅列。

“探索者進入之后，會出現在大門口。庭院和課室是唯一可以行動的地方。兩邊的門都無法正常打開，過去偶有人遇到門打開的情況，里面空無一物，進入之后自動回到大門口，探索會從頭開始。

“這個靈墟已經探索完全，關鍵在于門口的影壁，進入之后上面會有一篇古文，需要探索者牢牢記下。一旦踏入庭院，影壁上的文字就會消失。

“過關辦法是進入課室，會有無形之聲讓你背誦課文，你將影壁上的古文背誦之后，聲音會給你評分，然后就算完了。評分越高收獲靈力越多，盡量不要背錯。”

凌云聽完，愣了一下：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L5級能有多難？不過沒有攻略的話，錯過影壁，被活活困死在里面的前人應該有不少。據測試，不背書或者背錯的人身上會像被戒尺抽打一般疼痛，并且會越來越重，沒法反抗——因為里面只有聲音，你看不到人，就像是無形鬼魂在里面教書。板子最重能讓人皮開肉綻，但是撐過的話，也有概率直接被踢出靈墟，就是什么收獲都沒有而已。”

凌云點點頭，對這個靈墟基本了解。

夏樂講解已畢，笑道：

“文章已經被總結出來，一共就十來篇，都不長，都在你手機的資料里了，你回去先準備。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還能透題？也是，這【白龍書院】都開發幾十年了，早就被探索完全。

不像野生覺醒者如老洪還得步步為營、拿命去賭，調查員只用按圖索驥，就跟作弊一樣。凌云心中輕松，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吧。

兩天過后。

凌云坐上夏樂的mini，一同出發去往城郊的白龍湖。

夏樂手握著方向盤，哼著小曲。

她穿著粉色防曬衣、灰色瑜伽褲，下身挺翹緊致，雙腿渾圓修長，比往日成熟性感許多。她打扮得像是郊游，也是第一次讓凌云看到不一樣的風格：

“放輕松，白龍書院是最基礎的靈墟了，你只需要小心謹慎些就好。呵呵，雖然說靈墟里什么都可能發生，但這里幾十年來從未出過問題，應該是很穩當的。那樣說主要是讓一些大意的家伙警惕起來，對你來說正常發揮，沒有問題。”

“明白。”

凌云點點頭，這兩天他已經將資料反復看過，那些從未見過的古文也記在腦海里，做足了準備。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主動進入靈墟，他還是有些未知的忐忑。

不過這不影響他的行動。兩人一路閑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臥龍山腳下。

“秋高氣爽，適合爬山，人還蠻多嘛。沒事，我已經通知白龍觀的道長閉館，咱們慢慢晃上去吧。”

夏樂笑瞇瞇道。

雖然她有權限從內部山路開車上去，但是爬山登頂有助于凌云調整心態。

于是兩人在停車場停好，順著人流如織的山路往上行去。

而在他們剛剛離開沒多久，mini旁邊的車位就緩緩駛入一輛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