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親
- 家族長生:從娶了鄰家寡婦開始
- 阿宅不要肥
- 2209字
- 2025-06-25 10:21:29
“哎~沒法活了啊,后生敢打長輩了。”
婦人一屁股蹲坐在地,兩手拍打膝蓋,大喊大叫起來。
村西僅有兩戶人家,婦人一番折騰又沒有大喇叭,僅能驚動家中熬藥的王翠翠與馮太白,老馮想湊個熱鬧,奈何斷腿拖累,急的他在床上打轉下不得地。
“淑姐你這是干嘛。”
王翠翠走出院門看到此番光景有些許懵,身體本能就要去攙扶,卻被推搡開去。
淑姐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馮常抱怨道:“翠翠啊,你家小子行啊,都敢當面扇我巴掌,我不活了啊,沒臉了。”
王翠翠扭過頭,不相信長子會沒禮數的做出這種事,除非事出有因。
“實際咋回事兒,淑姐你先起來好好說道,是大牛的錯,我一定讓他給你道歉給你交代。”
淑姐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王翠翠以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瞪了馮常一眼,出聲安慰同時代長子道歉。
可淑姐不依不饒:“反了天了,我跟我家荷蘭說親,你說一個光棍來出頭,不知道還以為大牛是荷蘭的男人哩,還扇我!翠翠你也在場,這一巴掌我要打回來,不然沒完。”
王翠翠進退兩難,這事兒自家沒理,可讓長子忍一巴掌受了委屈,她也不愿。
而且,給一個傻子說親,即便馮荷蘭是個寡婦,淑姐這事兒也辦的忒不地道。
出嫁后,青磚黑瓦的房子歸誰?田產又歸誰?
王翠翠不會傻到相信淑姐是為了馮荷蘭母女考量,這是吃絕戶!生兒子沒屁眼的勾當!
其中關鍵,馮荷蘭與馮常也都知曉。
不然,馮荷蘭不會一開始惡語相向,直言讓親姑滾蛋。
而剛拿了人家好處,馮常不能當做不存在,替人出頭也在情理之中。
“還在狗叫,虎子回屋把我扁擔拿過來。”
馮太白當即返回,再回來時,手上多了根實木扁擔。
淑姐老臉煞白:“這是干啥,翠翠你還不管管。”
馮常嚴肅道:“打你!還干啥。我姐回來三年你不來往不走動,圖人房子吃絕戶,凈欺負孤兒寡母了,今個揍你一頓也好叫鄉親們知道你一家干的沒臉沒皮的事兒。”
“你別亂來!翠翠……”
悍婦跑了,臨走想轉頭放兩句狠話,被奪過馮常手中扁擔的馮荷蘭,硬生生在脊背上抽了兩棍。
事了,
王翠翠沒多話,直言讓馮常回家。
馮常回道:“娘你先回去看著爐子別給熬干了,我馬上回去,還有些事和荷蘭姐說,虎子你個沒眼力見的,先把荷蘭姐給咱的藥膏帶回去放堂屋,這是宮里太醫配的好玩意,寶貴的緊。”
王翠翠看了看二兒子手上的壇子,不再作聲,二人一道回家去了。
回過頭,馮常撓了撓腦袋,“憨憨”一笑說道:“又對不住了荷蘭姐,那人說話忒不中聽,我實在沒忍住。”
馮荷蘭盈盈一笑,說道:“大牛不必如此,你是為我出頭,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若你不在還不知姑姑會怎么為難我呢,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嘆了口氣,馮荷蘭繼續道:“就是要苦了大牛你了,我名聲不好,又發生剛才那檔子事兒,之后還不知村里村外怎么議論呢。”
“我虱子多了不怕癢,村里譏諷也不差多一條目無尊長了。”馮常哈哈一笑,又不很好意思的說,“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想與荷蘭姐說道的,怕影響兩家的關系,一直沒敢開口。”
“哦?”
馮荷蘭眸光微動,在這黑臉漢子的臉上沒能看出太多異樣的情緒。
她揮揮手道:“我還不知大牛你是個扭捏的性子,只管說來就是。”
馮常當即說道:“我想跟荷蘭姐提親。”
意思不言而喻。
望著馮常堅定沒有雜色的雙眸。
馮荷蘭的氣息變得紊亂,幾次大喘氣,才緩住心神。
這消息比姑姑上門說親更讓她震撼。
無聲許久,也想通了什么。
馮荷蘭退回門檻內,讓出了一條進門的路。
“先進屋說吧。”
馮常心下一喜。
有戲!
……
……
馮荷蘭是個極會生活的女人,正堂朝門,布置的如同富貴人家的會客廳。
六把椅子三張木桌,呈“凹”字排列。
兩張椅子中間配一張方桌,方便客人飲茶。
馮常坐在其中一張椅子,朝右扭頭,能看到敞開的院門。
不多時,馮荷蘭捧著托盤回來,托盤上茶壺瓷杯皆有。
為馮常斟滿茶水,也給自己泡上一杯,馮荷蘭在主位款款落座,她的位置直面屋外院門。
兩人各自抿茶,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大牛,你該知道我一個婦人又帶著玉珠,村中聲名不好。”
這是問為什么。
饞你身子唄。
馮常心中跳脫,也沒心口不一,誠懇道:“荷蘭姐生的好看,玉珠那孩子我也心喜。”
“就是如此?”
“就是如此!”
馮荷蘭再抿一口茶水,用手抹去唇畔的茶葉碎,言道:“大牛,你實誠的回我,你想提親是否為了我的家財?”
與馮荷蘭四目相對,馮常真誠道:“荷蘭姐,我馮大牛沒有念過書讀過學,不懂圣人之道,但自認活的敞亮,萬不敢說沒有生過這般念頭。我是個粗人,也知道真心換真心的道理,倒不怕荷蘭姐看輕,我馮大牛自小就不喜歡村里這些異性的同齡人,嫌她們俗氣,我爹給我找親我也是能拖便拖,直到荷蘭姐回村。”
“荷蘭姐貴氣,看著像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肯帶著玉珠,洗衣做飯都會,又是個極為顧家的。偏又漂亮有股子書生氣,我一眼就喜歡上了。”
馮荷蘭掩嘴輕笑:“是實誠話。”
她又道:“大牛我知你性子,若成家定是個極好的丈夫,能被你瞧上的女人也是有福氣的。但你也知我情況,若是與我成親,村中恐又生出諸多閑話。”
“成了親就是我娘子,誰敢嚼舌頭根,我去他家院里堵門。”
“那便與大牛好好說道說道,今日你也瞧見了,不止是我姑姑家還有我舅舅他們,都想讓我個寡婦及早的嫁出去,他們都想奪了我的宅子,我是個女流又帶著玉珠,最怕的就是他們強搶了去,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擔憂玉珠往后的無依無靠,如若家中有男人當家,也就省去了個中麻煩。”
馮荷蘭繼續道:“你我二人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然也沒有感情可言,相敬如賓白頭偕老便是天大的幸事。我能承諾擔起妻子的責任,孝敬公婆相夫教子,但我也有幾個要求,要看大牛你能不能應下。”
馮常正色道:“荷蘭姐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