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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戰東集市

  • 開局就是陰謀得逞
  • 烈焰雙雄
  • 3397字
  • 2025-07-04 00:00:00

上午6:20.西湖東集市

宵禁是這段時間杭州百姓最大的敵人,由于每天五個時辰起步的嚴苛宵禁,西湖近前的幾個熱鬧集市往往一開就直接開到府兵趕人為止,摩肩接踵,人頭攢動是這里整日的常態。

東市離太守府不過三里距離,為防人員擁擠踩踏,這里也通常是杭州府兵值勤的高密區域,此刻百夫長何大寬正帶著手下四十個弟兄在集市值勤——

盡管活累了些,但是這可是份實打實的肥差,在集市執勤不僅能時不時找個由頭吃拿卡要,還有機會認識些重量級的大商巨賈,這些人對兩府(知府、太守府)一道(江南道總督府、駐地杭州)的大事小情通常都很感興趣也很舍得開價,給他們賣點從道府聽來的情報,基本上一年的開銷都夠用了。

所以,何大寬非常重視太守的賞識,哪怕算命的說今天是他娶妻的大喜日子,他也得讓未過門的媳婦帶著妝造在老丈人家干等著。再干一白天沒準又是幾十兩銀子到手,分一半給老丈人,他干嘛不答應?太守馬上要平調去徐州上任,新任太守的缺額卻不由言定一來補,這個消息還是很勁爆的,把它賣給城東最大的絲綢商趙凱。

拿上十兩不成問題。腦袋里想著好事嘴里哼著小曲,何大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位于集市中央的趙記綢莊:

“小哥,告訴你們老板老地方見,集市上人太多我還得維持秩序,就一炷香,不能再多等了啊”。

“軍爺,老板今天不在,您今兒就別來了”何大寬一臉悠閑,可綢莊的賬房小哥卻滿臉無奈。

“為什么呀?你們老板可是個信不過人的家伙,天天都在綢莊盯著你們,這怎么今兒還不來了”?何大寬疑惑不已。

“我們老板昨天就收拾東西回濟南老家祭祖去了,說得個六七天能回來,告訴我們這段時間不能有任何賬目不走賬本,他回來清查”。小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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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樁買賣就吃了閉門羹,何大寬懊惱的走出趙記綢莊。按道上的規矩,一條消息只可賣于一家知,沒賣就能再找買家。于是他趕緊加快步伐去了離此不遠的百雀大酒樓,卻又被告知,老板吳煒今天身體不適沒來辦公,人在家里養病且閉門謝客。

“奇怪,這幫老板今兒怎么都不來”?手里這張虛擬銀票不兌出去不甘心,何大寬決心再找個買家。可正當他準備再去賣金器的大戶馮家試試運氣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吳趙兩家本是親家啊!再說了,現在杭州城正在整肅殺手逆黨,出城是很困難的事情,趙凱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想到這兒何大寬慌了,連忙跑向最近的值勤哨位通報情況,然后——

跑得太急,直接跟一個路人撞了個滿懷,何大寬重重摔倒在地。

“他媽的,沖撞杭州府兵,你”——大寬正欲火氣發作,卻只見被撞那人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任。。。太守。。。”?能在這兒偶遇任如菊,何大寬感覺不可思議,當然,任如菊身邊還跟著十幾個裝備精良的戰士,以及龍鱗衛參將李仁修,這就更不可思議了。時間緊任務重,何大寬想要趕緊把自己的推測告知任如菊,卻又礙于邊上的李仁修不敢開口。

“李將軍是自己人,想說啥趕緊開腔”!剛從死亡線上爬回來,任如菊可沒耐心。

“太守,我剛才去吳趙兩家。。。巡視的時候,發現他們老板都不在,您也知道,咱們的弟兄有時會被他們打聽一些府里的見聞,這倆人是親家啊,他們都不來,是不是就”——

何大寬支支吾吾,李仁修卻是一下子就搞清了里面的小九九:“就意味著有人提前告訴過他們,讓他們今天不要來,是嗎”?

何大寬已經清楚了個中利害,流著冷汗微微點頭。太守府距此不遠,難不成——

這兒就是各堂口發難起事的地方?所有人的警惕心即刻上升到最高級別,很快有任家親兵注意到了太守府上空的煙花,沒有什么聲響卻一再的施放。

這是信號!何大寬立刻高擎佩刀于頭頂示意周遭府兵警戒,卻發現原本井然有序的人流忽然間被幾道血光沖垮——

潛伏在人群中的殺手有意制造混亂,隨便殺害幾個無辜百姓,便把整個西湖東市攪成了一鍋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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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是整個杭州最大的集市,人流密集的時候規模近萬,哪怕在厲行宵禁百業凋敝的現在,也有六七千人。無數逃難的百姓匯成一股洶涌的人潮沖向李仁修一行,驚叫聲、呼救聲把戰場上本就獲取不易的信息渠道徹底揉碎。李仁修只能架起盾牌一面頂住人潮的沖擊,一面拼命嘶吼:

“都別亂跑!一旦踩踏了死的人更多!都——TM——別!亂!跑”!

然而很顯然,鳥獸散的百姓不會顧及這些,一個又一個百姓還在像破城錘一樣的沖擊著李仁修、任如菊、何大寬以及一行戰士們。任如菊本來就有哮喘,眼下的狀況他是根本不敢大喊,萬一岔了氣基本就是死路一條。又一個驚恐逃難的百姓沖過來,任如菊將御星盾略微傾斜角度,想把眼前的小姑娘撞到人流外安全的角落。

然而,就在小姑娘沖過來的一瞬間,她的袖子里居然冒出一把袖劍,繞過任如菊并未護全身體的盾牌,直取任如菊喉嚨!

任如菊躲閃不及,眼看著就要命隕當場,卻沒想到后面涌來的人潮正巧在這個節骨眼上撞到自己,一下子躲開了這一劍。任如菊人高馬大沒有被撞倒,求生的欲望隨即驅使他當場展開反擊,流星刃拔刀出鞘——

直接把小姑娘的腦袋送上了天。

并進而引起了周圍百姓更大的混亂,一時間敵我完全模糊,到底誰是真在逃難的百姓,誰又是隱藏其間的殺手?禁不起瘋狂的沖擊,好幾個任李親兵被沖出陣型落了單。

任家軍親兵陶正則揮刀大吼著讓百姓不要靠近,可混亂中這話似乎沒人聽得見,百姓們烏泱泱的繼續從他身邊逃竄,陶正則發現自己也成了落單的一員。

任如菊顧不上許多了,大吼著讓陶正則趕緊和大家會合,可在似乎無窮盡的人潮沖擊下,這僅有五米的距離似乎成了天塹,陶正則拼命的撥開一層層撞過來的人墻,只有回到隊伍里才是生的希望!

足足花了五分鐘時間,任如菊才從一個個背影中拽出了陶正則。

“小陶”!

周遭的混亂和哭喊聲在這一刻模糊了,映入任如菊眼簾的只有陶正則血肉模糊的身軀,足足二十幾刀已經捅穿了他的肚子,那些逃難的百姓,還在踐踏著他流灑滿地的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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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菊眼睛紅了,活了三十二年,任如菊的記憶里自己好像沒哭過似的。

可今天他哭了,拔出流星刃,任如菊仰天長嘯:“我C你們M的!都TM別過來!靠近的殺無赦”!

說罷,一刀捅穿了一個百姓的前胸,然后直接拔出來一記運足功力的萬仞斬!

活生生又把另一個百姓,從中間劈成兩半!

這一刀,看傻了李仁修,嚇怕了逃難的百姓們。幾個百姓趕緊躲開這個降世魔王沖向李仁修的方向,其中一個少年著一身寬大的袖袍,誰知道袖子里藏的是什么,李仁修怒吼著讓他別靠近!

可身后就是殺手,就是任如菊,百姓們哪管那么多只管沖向小李,一瞬間李仁修必須做出判斷,這人到底是不是殺手?放過他自己能不能活???

百姓們和少年沖了過來,沒有時間判斷了,李仁修一記拔刀斬斷了他的胳膊,斷袖里一副元鐘磬的字畫隨即甩了出來,元尚書可是本朝第一流的書法家,這等寶貝拿到集市上,肯定是要典當的。

這是個急用錢的家庭吧?少年連胳膊都顧不上,抱著已經被血染透的字畫絕望的哭喊著父親的名字。百姓們怕了,絕望了,在他們眼里這幫官兵比殺手還要可怕。

而任如菊并不打算就此罷手,一路大殺大砍把所有接近任李親兵的都作了流星刃的血祭品。眼前又是一個慌亂逃竄的女人,任胖子當然沒得猶豫,幾步趕上去,流星刃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女人應聲栽倒在地,脖子上原本白如碧月的佩玉帶著點點血痕飛了出去。跑在前面的小兒子回頭望見母親死狀瘋狂哭喊,想要回頭找媽媽,卻當場就被驚慌奔逃的人群幾腳踩倒在地,六歲的孩子當時就沒了聲音。

一只又一只的腳踏過孩子的尸體,沒人會覺得自己是兇手。

只剩下地上那枚刻著“王”字的佩玉,在這群葬的墳場,做了一對母子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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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喊深深的刺激了任如菊,胖子感覺自己的哮喘眼瞅著就要犯了,眼前到底是殺手還是無辜百姓,到底誰有答案???想也沒有意義了,想別人活,自己就有可能死,所以怎么辦?

還是得砍!又是幾刀下去,人群逃竄的方向徹底反了,那些還正臉對著任如菊李仁修的——

基本都是殺手了,兄弟們上!沒有時間掛念無辜的人了,求生欲驅使著李仁修拿起青巖刀縱橫施展,任如菊揮動流星刃大開大合。殺手們本就被逆流的人潮沖擊了個七七八八根本不成陣型,加之缺乏好兵器和防具,戰力立刻就被徹底碾壓。李仁修快刀斬亂麻連下好幾個人頭,眼看殺手已經徹底潰散,身前只剩一個落單的女子。

李仁修的求生欲還在熊熊燃燒,可他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否無辜。女子知道自己逃不了,趕緊回身想要求饒。

“軍爺饒命,饒”——

殺紅了眼的何大寬一個墊步上前一刀捅進女子的肚子,女子當場脫力跪倒在地。李仁修大呼住手卻為時已晚,定眼望去,女子的衣服都被踩爛了,哪有地方藏匿武器?

她意識到自己是要死了,拼命地爬向剛才被李仁修斬斷胳膊的少年方向。

“夫君。。。夫君”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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