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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崛起之路

在姜子牙的輔佐下,姬昌對西岐進行了徹底的整頓與建設(shè)

自推行“敬天保民,明德慎罰”的理念后,西岐的政治生態(tài)煥然一新。

……

岐山的晨霧裹挾著血腥氣,濃稠得似化不開的血痂。刑場上的青銅斧鉞已被銹跡染紅,那暗紅里還凝結(jié)著經(jīng)年的暗紅血塊,在朦朧天光下泛著暗紅的冷芒,如同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姬昌攥著廢除人殉的竹簡,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當(dāng)鐐銬碎裂的聲響此起彼伏,鐵鏈墜地的清脆與沉重交織,他看見奴隸們佝僂著身子蹣跚上前。那些背上猙獰的鞭痕,如赤色藤蔓般纏繞著傷痕累累的脊背,每道傷口都記錄著無數(shù)個暗無天日的日夜。有些傷痕早已化膿潰爛,與粗布麻衣粘連在一起,可即便如此,他們眼中仍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去開墾南原的荒地!”姬昌擲出青銅鑰匙,那鑰匙在空中劃出凜冽的弧線,帶著破風(fēng)之聲,“每戶十畝,收成歸己!”話音剛落,人群中爆發(fā)出壓抑多年的哭喊聲,有跪地叩首的,有相擁而泣的,淚水混著泥土,將地面砸出一個個濕潤的坑洼。這聲響驚飛了宮墻之上的玄鳥,羽翼掠過熹微晨光,黑色的羽毛在風(fēng)中翻飛,仿佛預(yù)示著一個嶄新時代的降臨。

三個月后的南原,新翻的土地如同黑色綢緞,層層疊疊鋪展在大地上。阡陌縱橫間,耕牛的哞叫與農(nóng)人的吆喝,奏響了希望的樂章。田壟上,老人們擦拭著渾濁的淚水,孩子們在田埂間嬉笑奔跑,年輕的漢子們揮舞著鋤頭,汗水滴落在肥沃的土地上。遠遠望去,那一片片新生的綠意,正孕育著無限生機與可能。

公平臺的朱漆廊柱下,姜子牙斜倚著欄桿,雪白的鬢發(fā)在微風(fēng)中輕輕飄動,那雙歷經(jīng)歲月沉淀的眼中,卻閃爍著洞察一切的銳利光芒。他撫著長須,靜靜看著沙盤前的鬧劇——虞、芮兩國使臣爭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氣氛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之勢。

“這地界本就是我虞國先民開墾!“

“荒謬!明明是我芮國世代耕種!“

兩人爭得不可開交時,姜子牙突然揮袖一掃,代表疆土的木片紛紛墜落,木屑紛飛間,遠處田野傳來農(nóng)人謙讓地界的笑鬧聲。那笑聲淳樸而真摯,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淌進眾人的心田。循聲望去,只見兩個農(nóng)夫正推著犁耙,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謙讓:“張大哥,這塊地您種更合適!““李兄弟,還是您先來!“他們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容,仿佛眼前爭奪的不是利益,而是最珍貴的情誼。

虞國國君望著遠處禮讓的耕牛,玉冠上的明珠不慎墜入塵埃。他彎腰拾起明珠,卻又輕輕嘆了口氣:“罷了!我等七尺男兒,竟不如西岐小兒懂得謙讓之道!“

當(dāng)夜,岐山腳下,二十余部落的圖騰旗幟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連成一片赤色長陣。火光映照下,旗幟上的玄鳥、白虎、蒼狼等圖騰仿佛活了過來,向著西岐城的方向昂首嘶鳴,仿佛是對西岐德行的無聲致敬。

道理和拳頭,二者缺一不可。

面對那些蠻不講理的部落和諸侯國,也不會退縮,也敢于亮劍。姬昌和姜太公以姬發(fā)為帥,利簋為將,征討敵軍。數(shù)年間攻滅了多個諸侯國,如邘、密、黎和崇等,擴大了周國的疆域。

姬昌于是建立了豐邑,并將周國的都城從岐山周原遷移到渭水平原

在這數(shù)年的隨軍征伐中,利簋深刻的認識道,兵器對于士兵的重要性,決心改革兵器。

渭水河畔的工坊內(nèi),熱浪裹挾著刺鼻的銅腥氣撲面而來。十二座青銅熔爐吐著赤紅火舌,將夜空燒得通紅,利簋的臉龐在明暗交錯間宛如上古戰(zhàn)神的浮雕。他赤著臂膀,古銅色的皮膚在火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腰間牛皮束帶浸透汗水,隨著掄錘的動作在髖骨處勒出深痕。八斤重的鐵錘裹挾著風(fēng)聲砸向青銅坯,火星四濺,在陶范表面綻開細密的銀花。

新鑄的戈矛泛著冷冽的幽光,利簋將其握在掌心反復(fù)摩挲,指腹撫過刃脊處精心打磨的血槽。“看好了!”他暴喝一聲,健步如飛沖向百步外的靶場。牛皮靶由三層公牛皮浸油壓制而成,表面還嵌著青銅鱗片。戈尖劃破空氣,帶著破空銳響刺入靶心,“噗”的一聲悶響,暗紅血珠順著甲胄縫隙滲出,在姬發(fā)玄色披風(fēng)上暈開朵朵紅梅。

“這戈能穿透三層皮甲!”利簋胸膛劇烈起伏,眼中跳動著狂熱的火苗。他轉(zhuǎn)身指向工坊角落堆積如山的半成品:“按此形制,旬月內(nèi)可鑄千柄!”姬發(fā)撫過戈刃,冰涼的觸感讓他瞳孔微縮。遠處演武場上,“西六師”士卒正踩著《太公六韜》記載的八卦陣法行進,青銅戈矛在月光下連成銀色海洋。隨著戰(zhàn)鼓驟然加快,方陣突然化作游龍,將模擬敵陣絞成齏粉,揚起的塵土中,隱約傳來金鐵交鳴的鏗鏘。

當(dāng)?shù)谝卉囀竦亟z綢運入“九市”時,整個西岐都沸騰了。貝殼貨幣碰撞的脆響驚醒了沉睡的渭水,清脆悅耳,仿佛是財富流動的音符。姜子牙撫摸著東夷海鹽的粗糲顆粒,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力量與希望,白發(fā)在商隊的駝鈴聲中飛揚。“朝歌的集市還在賣象牙,西岐的粟米已能換十車青銅。”他的話語中帶著對西岐崛起的驕傲,也暗含著對殷商腐朽的不屑。姬昌望著燈火通明的市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卻突然咳嗽著捂住手帕——五年的操勞,已讓這位心懷壯志的君主鬢角染上霜雪,身體也逐漸衰弱。

北風(fēng)卷著細雪撲在觀星臺斑駁的夯土墻上,鬻熊枯瘦的手指摩挲著龜甲裂紋,火盆里的炭灰被吹得簌簌飛揚。當(dāng)龜甲卜出的兆紋在月光下呈現(xiàn)出“鼎折足,覆公餗”的異象時,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在龜甲上,反倒讓那紋路更像展翅的玄鳥。“天命在周!”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刺青的赤蛇圖騰,枯槁的手指死死指向東方:“看那朝歌的烏云,已壓不住岐山的星火!”

姬發(fā)腰間的青銅劍突然發(fā)出嗡鳴,饕餮紋獸口仿佛活過來般吞吐著幽光。遠處糧倉頂端的鸮尊也同時泛起青光,這神秘的光芒與他的劍鞘遙相呼應(yīng)。岐山腳下,數(shù)千面繪著玄鳥紋的赤色戰(zhàn)旗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遍野的篝火連成赤色長龍,將云層都染成了血色。暗倉石門后的屬是數(shù)不清的新麥散發(fā)著清香,數(shù)萬件玄甲在牛油燭火下流轉(zhuǎn)著冷芒,甲胄上的青銅獸首仿佛隨時都會睜開眼睛,等待著出征的號角劃破這沉寂的夜幕。

五年后的仲春,八百里秦川被緋色云霞浸染。姬昌斜倚在遷都豐邑的朱漆馬車內(nèi),青銅車鈴隨著車輪顛簸發(fā)出細碎聲響。他劇烈咳嗽時,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素絹上暈開的血跡宛如綻放的紅梅,在暗紋織錦間觸目驚心。車簾被風(fēng)掀起一角,他望著渭水平原上巍峨聳立的闕樓——那飛檐斗拱間鐫刻著工匠精心描繪的玄鳥圖騰,鎏金的鴟吻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正是西岐十年韜晦的見證。

老邁的君王顫抖著捧起象征王權(quán)的黃鉞,斧刃上的饕餮紋歷經(jīng)百年征伐,仍泛著冷冽寒光。“這柄鉞,曾斬過昆夷的戰(zhàn)旗,開過渭水的航道。“他將冰涼的鉞柄按進姬發(fā)掌心,指腹撫過兒子手背上新添的箭傷,“如今該讓它飲殷商的血了。“車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三千虎賁軍正列隊通過新修的馳道,夯土路面上騰起的細塵裹著草葉清香,與車轅上懸掛的艾草氣息交織。

忽然,一聲清越的鳳鳴撕破云層。姬昌仰頭望去,只見九只赤色神鳥自終南山巔振翅而來,羽翼掠過新落成的靈臺,驚起檐角銅鈴叮咚作響。它們繞著宮闕盤旋三匝,尾羽拖曳的金芒在天際勾勒出火焰般的軌跡。這祥瑞之兆驚得路邊百姓紛紛跪地叩首,更驚破了朝歌城中沉沉酣夢——當(dāng)?shù)谝豢|晨光爬上豐邑城墻時,岐山腳下的火種,終將化作燎原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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