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火舞的眼神,如同一塊被投入熔巖的寒鐵,瞬間燃燒起來。
她那雙燃燒著怒火的鳳眸,死死地盯著沈序,一字一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在立下一個血色的誓言。
“這場比賽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
“沈序,今天,在這里。”
“我,火舞,要親手把你這張令人厭惡的笑臉……徹底撕碎!”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體內四十三級的魂力,如火山般轟然爆發!
暗紅色的長發無風狂舞,整個人化作一道燃燒的殘影,對沈序發起了慘烈決絕的猛攻!火焰在她手中,化作了致命的長鞭、凌厲的火刃,攻勢連綿不絕,封鎖了沈序所有的退路!
沈序依舊在笑。
他腳下,【凌波微步】踩出玄奧莫測的軌跡。
身形在方寸之間,留下一道道肉眼難辨的殘影。那足以熔金化鐵的火焰長鞭,每一次都堪堪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帶起的灼熱氣浪甚至未能讓他鬢角的發絲有半分凌亂。
他就這樣,閑庭信步般,在致命的火焰之舞中穿行。
“太慢了。”
“力道也太弱了。”
沈序甚至還有閑暇側了側頭,避開一記刁鉆的火刃,繼續用他那溫潤的嗓音進行著惡魔般的低語。
“火舞小姐,是沒吃飯么?”
“你閉嘴!”
火舞尖叫一聲,攻勢愈發瘋狂,卻也因此徹底失去了章法。
沈序隨意地伸出右手,對著火舞的方向,虛虛一引。
【乾坤大挪移】!
一股無形卻又無可抗拒的牽引力,瞬間籠罩了火舞!
“啊!”
火舞驚呼一聲,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身不由己地朝著那個她最痛恨的身影,直直地投懷送抱!
下一刻,她撞入了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沈序的手,仿佛是下意識的反應,順勢環住了她那不堪一握的纖腰。而另一只手,則更加體貼地,在她因發力而繃緊挺翹的臀上,不輕不重地扶了一把,防止她因慣性而摔倒。
溫熱的呼吸,幾乎要噴在她的耳廓上。
沈序的手臂如鐵鉗般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為了防止她因巨大的慣性而摔倒,順勢向下扶去。但那只手卻仿佛不受控制般,順著她光滑緊致的背部曲線一路滑落,最終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因常年鍛煉而挺翹飽滿的臀上,甚至還體貼地向上托了一把。
完美的曲線,驚人的彈性。
做完這一切,沈序才在她耳邊,用一種近乎情人呢喃的語調,輕笑道:
“你看,這不就抓到你了么?”
“你的腰……很軟。”
轟!
火舞的腦子一片空白,心臟毫無征兆地漏跳了一拍。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憤,如同火山般從心底噴涌而出!
“滾開!”
她尖叫著,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沈序的懷抱,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壞,雙目赤紅,攻勢變得比之前更加瘋狂,卻也更加毫無章法。
沈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在火舞又一次不顧一切的撲擊中,他再次抓住了機會,用同樣的方式,第二次將她擒入懷中。
這一次,他抱得更緊,一只手臂徹底將她柔軟的腰肢禁錮,讓她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的、更緊密的貼合。
他的另一只手,則緩緩抬起,修長的指腹,帶著一絲惡趣味的溫柔,輕輕撫過她因極致憤怒而滾燙的臉頰。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向上抬起,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感受著她在那雙冰冷手掌的禁錮下,劇烈顫抖的身體,沈序低頭,滿意地欣賞著她眼中那即將破碎的驕傲。
“你的心跳……亂了哦。”
“啊——!”
火舞發出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嘯。
她那雙美麗的鳳眸中,所有的理智、驕傲、羞憤,在這一刻盡數褪去,只剩下一種玉石俱焚的瘋狂與決絕!
她發動了她壓箱底的天賦技能,一種足以讓她與敵人同歸于盡的禁術——【融環】!
咔嚓,咔嚓……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碎裂聲,從她身上響起。她身上那四個閃耀的魂環,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內而外地,寸寸崩裂!
所有的魂環之力,混合著她燃燒的生命力,化作一道毀天滅地的白熾色光柱,沖天而起!
“那是什么?!”
火無雙猛地站起身,臉上血色盡褪,失聲驚呼:“融環?!舞兒!”
這一擊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魂宗的范疇,足以媲美魂帝的全力一擊!
擂臺上,沈序臉上的笑容,也終于消失了。
他那雙總是帶著玩味與戲謔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玩脫了。
“瘋女人,停下!你想死嗎?!”
被禁錮在懷中的火舞,只是抬起頭,死死地看著他,嘴角竟勾起一抹慘烈而滿足的微笑。
“能拉著你一起死……”
“夠了!”
沈序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女人的決絕,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此刻只要松手,以【凌波微步】便可脫身。
但懷中這個滾燙的身體,卻讓他那一直以來偽裝得天衣無縫的君子面具,無法徹底撕下。
一瞬間的抉擇。
沈序終究還是輕嘆了一口氣。
第二武魂【無垢琉璃身】,開啟。
沒有驚天動地的金光大放,只有一層溫潤內斂的寶光,在他肌膚之下緩緩流淌。
他張開雙臂,主動迎向了那道足以毀天滅地的光柱。
在全場數萬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光與人,悍然相撞。
沒有爆炸。
沒有轟鳴。
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那足以熔金化鐵的白熾色光柱,如同溫順的溪流遇上了萬古不化的磐石,悄無聲息地向兩側分開,露出其中安然無恙的身影。
爆炸的余波最終還是擴散開來,將兩人掀飛。
煙塵,緩緩散去。
堅硬的黑曜石擂臺,已然化為一片廢墟。
沈序毫發無傷地躺在龜裂的石塊中央,而衣衫破碎、神志不清的火舞,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騎跨在他的身上。
她茫然地睜著眼,似乎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還活著。
就在這時,一只手掌落在了她因戰斗而緊繃挺翹的臀上。
然后,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
一聲輕響。
一個慵懶而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占我便宜占夠了么?”
“可以下來了么?”
這一巴掌,將火舞從茫然中徹底拍醒。
她低頭,看清了自己此刻的姿態,看清了身下那個男人臉上那該死的、玩味的笑容。
羞憤與無力感,如同決堤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