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壯漢同時撲上來,狹窄的屋子瞬間被拳腳填滿。何曉左腳尖點地畫圓,正是太極的“云手”架勢,右手西洋劍已脫開傘骨,劍身在燈泡下抖出一片寒光。
最前面的壯漢揮拳直取面門,何曉水流般側身滑開,劍尖順著對方臂彎挑上去,正是形意劍里的“白蛇吐信”,壯漢慘叫著捂住肩頭,骨頭錯位的聲響混在吊扇的吱呀聲里。
“這小子會家子!”有人嘶吼著抽出鐵鏈。何曉突然矮身,劍脊貼著地面掃過,鐵鏈還沒甩起來,持鏈人的膝蓋已被磕得粉碎。
他順勢旋身,劍尖在另外兩人手腕上各留了道血痕,西洋劍的刺擊與太極的卸力被他糅得恰到好處,不過三個呼吸,四個壯漢已倒了三個。
最后那個刀疤臉突然從后腰摸出黑星手槍,保險栓的輕響讓何曉汗毛直豎,全身緊張。
他足尖點在檀木桌沿,整個人像片葉子飄起,西洋劍在空中劃出半輪滿月,先挑飛手槍,跟著三指并攏如劍,點在刀疤臉胸口膻中穴。
對方剛要倒地,何曉已轉到他身后,形意拳的“虎形”發力,手肘重重撞在后背。刀疤臉喉嚨里發出嗬嗬聲,癱倒在地。
何曉用劍尖挑起地上的槍,本想扔到窗外的雨里,想了想,又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面。這才瞥向縮在墻角的老麥。老家伙早被嚇得尿了褲子,暈倒在地。
里屋的嗚咽聲越來越急。何曉沒有著急進去,用劍使出了點穴法,正是上次淘的那本講按摩的書,理論上是穴位會隨著時間不同而四處游動,實踐就是講如何點穴的。
躺在地下的幾人包括老麥都被何曉用劍尖點了穴位,徹底暈睡過去。
何曉這才一腳踹開斑駁的木門,里面屋子,一個女子趴在矮凳上,白花花的脊背繃得像張弓,雙手被反綁在凳腿上,一雙大腿被綁在另外兩條凳腿上。
光裸的臀瓣朝天,上面滿是青紫交加的印子,有的是手掌形狀,有的帶著鞋印。眼睛上蒙著布,嘴巴里塞著臭襪子。
何曉用劍尖輕巧的將她嘴里的臭襪子挑了出去,臉上也有幾個耳光的印子,問道:“你是誰?”
“先生,您好!我是被他們抓來的,先生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何曉聽到聲音,仔細一看,竟然是梅姐。“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在這里?”
“我叫江若蘭,是附近的租戶,這幾個天殺的幫我抓來了,我家里還有孩子,一天不見我,肯定擔心死我了?!眴鑶璧目奁饋怼?
何曉如果不是在火車上看見過她的身手,這時候已經相信了,難怪說女人是天生的說謊者。
“他們是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他們?!?
何曉突然反手拿著手上的劍,對著她的屁股抽了2劍,就像鞭子一樣打在上面,梅姐屁股接觸到劍的一剎那,肌肉自然的收縮了一下。
何曉輕笑道,“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你的身手不錯,說實話,你是干嘛的。”
“我,我就是附近的居民,不信,你去報警,我就是普通人,你和他們一樣的欺負我?!?
何曉感覺到她剛剛從嘴里吐出一個刀片,用右手接住,剛才被堵住了嘴,沒有拿出來。
在她一邊求饒分散何曉注意力,一邊用刀片想劃開繩索的時候,拿出一個工具,何曉突然用劍挑飛了刀片,譏諷道:“這個是什么???”
梅姐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何曉也沒有放過她,用劍就抽起她的屁股,上次學的穴位圖,正好派上用場。
每抽一下,梅姐都感覺痛入心扉,何曉每一次都打在了相應的穴位,其實就是痛感神經上,速度不快,每次都充分體會到疼痛感。
抽了二十幾下之后,梅姐求饒道:“大爺,大爺,我錯了,我說實話,您別打了?!?
何曉停了下來,沉默不說話。
梅姐道:“我就是個小偷,他們是倒賣文物的,我想黑吃黑,所以被他們抓住了,才會被他們這樣綁起來?!?
何曉皺眉,這個姿勢明顯就是逼問什么東西,可不像來偷東西,如果是偷東西,直接打個半死,就是想報復,也會直接撲上去,不用這么麻煩。
“哼,你不說實話。我現在要把你的啞穴堵上,打你三十鞭,等一下你還是不說實話,我就加倍了?!?
不等梅姐說話,何曉用劍在梅姐身上點了一下,梅姐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心中訝異不已。
接著一股疼痛感從股后傳過來,不過十下,就屁滾尿流,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
求饒的話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扭動著身子,白花花的脊背扭來扭去,何曉不為所動,一直等三十下打完,才解開她的啞穴。
穴道真管用,還以為書上是吹牛的呢,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練了混元劍經,也不會起作用的。
“爺爺,別到了,我全說,我全招。我和他們是一起的,我前些日子去上面倒騰了一些古玩出來。”
“上面是哪里?具體的說說。”
“就是北面。”
啪的一下,“說清楚點。”
“啊,爺爺別打了,痛死了。我是去的北面,去的BJ。我們都是從BJ過來的,當年跟著學生們搶了不少好東西,后來得罪人,逃跑的時候都藏在了BJ。我在香港沒有案底,所以由我回去把東西帶回來了?!泵方惚淮虻牟患偎妓鞯陌亚闆r都說了出來。
啪,何曉又打了一下,問道:“你們在BJ是干什么的,為什么來香港,在香港做什么?!?
梅姐被打了那一下,努力的想挺直身子,哭著說道:“我們都是燕子門的,靠偷竊為生。有次偷東西的時候,牽扯到大案子里面。
其實我們是做了貢獻的,我們偷到一個特務家,他都搞到核研究院去了,我們偷東西把他給暴露了,但是把我們也一鍋端了。
師父們都被抓了,我們幾個小輩,師父們給了我們一點黃金,千辛萬苦的來到香港,繼續干小偷。”
梅姐不敢停的說著這些年的事情,只要她一思考,嘴巴一停,何曉就是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