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等我醒來后，我會通知神盾局這條線索。”

山姆威爾遜摸了摸下巴說道，顯然此刻已經徹底從此前的窒息和驚慌中緩過來了。

“呵，你怎么知道神盾局里面誰是人類，誰是怪形？”，斯凱嗤笑了一聲。

“神盾局和軍隊的科技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找到快速驗證人類和怪形的方法。”

“天真，你這樣的人居然能當S級戰隊的隊長？”

聽聞此言的獵鷹正要反駁，卻被斯凱繼續用話語堵著。

“即使真的有這樣的監測設備，今天的監測沒問題，那明天呢，每天都需要監測嗎？還有……發明監測設備的人，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人類，如果一開始就是怪形發明的，將人類逐步以怪形的名義監禁起來，你怎么辦？”

斯凱自從嘴里的毛巾被拿掉后，語速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迪恩對斯凱的反駁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這位面容姣好的震波女只是個花瓶。

她一開始進入夢維度的反應很冒失，沒想到此刻的邏輯居然還挺清晰的。

獵鷹山姆威爾遜被斯凱快速的話語抨擊的臉更黑了一分，只以沉默回應。

倚靠在盧克凱奇胸肌上的杰西卡瓊斯問道：“那你說怎么辦？我記得你叫斯凱對嗎？你們漲潮戰隊只有你一人進入夢境，這代表你戰隊里的其他人也都是怪形，你醒來后打算怎么辦？”

“無所謂，本來就是為了參加超級英雄揭幕會臨時找的隊友。”，斯凱聳聳肩回應道。

“我建議你還是找一個靠譜的伙伴，這樣有個照應。不然的話，每天面對的都不是活人，那種滋味肯定不好受。”

“除了這里的人暫時能夠信任……出去后如何知道遇到的是人，還是怪形？”

“沒錯啊，就是在這里找。”，杰西卡瓊斯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男性：

獵鷹、刀鋒戰士、夜魔俠、懲罰者、以及一直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迪恩。

聽聞此言后，這幾位男士立馬有了動作。

夜魔俠與身旁的懲罰者低頭互相低聲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獵鷹和刀鋒戰士雖然物種不同，但是膚色相同，很快就互相熟絡了起來。

這四人很快就兩兩組隊了起來，顯然是聽取了杰西卡的建議，但卻刻意忽略掉了身為黑客的斯凱。

斯凱冷哼一聲，將目光對準了迪恩。

她印象中迪恩的每次問話都很在關鍵，而且除了這一點外，迪恩的面色也從來都沒有怎么變化過。

斯凱很會觀察別人，自從被束縛在座椅上后，她除了一開始的驚慌是真的，后續都是以驚慌的姿態作為偽裝觀察著圓桌上的每一個人。

迪恩確實給她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而且關鍵是很帥。

于是她踏步上前。

將迪恩身旁的椅子拉開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托著腮幫子看著迪恩說道：“嘿，型男，我叫斯凱，能力是沖擊波，職業是黑客。你呢？你什么超能力？”

斯凱話語說完，卻見夢女抬手一揮之下，斯凱徹底與屁股下的椅子融為了一體，她的雙腿化作椅面，平坦的小腹和微微隆起的上胸化作了椅背。

她面色驚恐的看向了夢女，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這個詭秘一般的存在。

這個夢女不會真的是怪形化的另一半人口所化的吧？

“夠了，在干什么？”

“主人，她……”

“她怎么了？”

“她很好，很適合當主人的椅子。”

“胡鬧，以后再這樣打亂我的部署，你就徹底不要跟我雙修了，我換個女惡靈。”

“我錯了，主人。”

意識中，迪恩快速與此刻看不清面容的江夜溝通完，斯凱這才掙脫了適才與自己融為一體的椅子。

“夢境有些久了，你們之中有些人快要醒來了，所以夢境會不穩定，就比如剛才那樣。”

夢女的語調如同月光，清冷和空靈，帶著一絲神秘和圣潔。

眾人也不在乎夢女剛才這話的真假，畢竟剛才獵鷹所受到的懲罰更加觸目驚心一些。

斯凱偷偷觀察了一眼夢女，隨即不再言語。

她心中想著，剛才明明是你一抬手，我才這樣的，和夢境穩不穩定好像一點關聯都沒有。

“我叫迪恩，是一個驅魔人，B級戰隊獵魔特攻隊隊長。至于能力嗎，還挺抗打的。”

迪恩低沉的嗓音回復著斯凱，他講這話也沒有特意的壓低音量，其它眾人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刀鋒戰士聽聞迪恩的話語后，一言不發的看著迪恩。

“哦，半吸血鬼不算，吸血鬼里面，我只殺純種的吸血鬼。”，迪恩笑著說道。

“我也只殺純種吸血鬼。”，刀鋒戰士露出了兩排大白牙，有點皮笑肉不笑。

迪恩在白天聯合國大廈時，發現刀鋒戰士時特意觀察了一下，腦海中的驅魔商店并沒有跳出預警。

而且刀鋒戰士的魂魄和其他人類也沒什么區別。

“我叫馬特，職業是律師，超能力的話，我的聽力不錯。”，馬特對著迪恩說著，音量也沒有刻意放低。

其余一眾超級英雄在此刻也都沒有藏著掖著，互相將自身的能力和職業說出。

“時間差不多了……醒來后記得不要在外人那暴露夢境的存在。”

隨著夢女的話音落下，星夜鏡湖的夢境逐漸淡去。

……

紐約，地獄廚房。

馬特醒來后，第一時間找到手機，他發現在現實中自己的視力又再度消失了。

這種失而復得又再度失去的感覺很不好受，不過他的意志力驚人，轉瞬便徹底適應了回來。

他通過記憶，熟練地按著手機上的按鍵。

智能機被特意設置成按鍵音模式，隨著馬特將記下的號碼按完，準備撥打過去前，手機鈴聲先一步響起。

馬特先是微微蹙眉，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哪位？”

“我是弗蘭克，懲罰者。你視力恢復了嗎？”

……

紐約，哈林區。

杰西卡瓊斯先睜開了眼睛。

她推了推身旁的壯碩黑人，力氣沒控制好，對方被推出了四五米遠。

盧克凱奇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看著妻子無奈道：“明天我睡靠墻那邊。”

“那你會直接從17樓和這堵墻一起掉下去的。”

“那，分房睡？”

看著杰西卡瓊斯兇厲的眼神，盧克凱奇訕笑道：“當然，我是開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和我美麗的妻子分開睡。”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做夢都在夢到你。”

“這么巧，我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眼神逐漸認真了起來。

……

紐約，某單身公寓。

一間不大的房間內，斯凱悠悠醒來。

隨手拿起床上的文胸戴起來后，便打算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坐下。

拉開椅子的她，看了看椅面和椅背后，將椅子推遠了一些。

將升降桌抬高、屏幕角度上調后，斯凱搜索起了夢女兩個字。

隨著互聯網、暗網、封鎖檔案等各種資料的搜集下，依然沒有看到和昨夜夢境中那位面容如同星空的一般的存在。

斯凱咬了咬嘴唇，繼續搜索著迪恩、驅魔人幾個關鍵字。

隨著爬蟲的抓去，斯凱走到衣柜抽屜找出一條內褲穿上，順便給自己倒了一個咖啡。

回到屏幕前，爬蟲已經抓取了幾個文檔，但均被加密。

斯凱花了一些手段后依舊無法打開。

倒是明面上的一些推文被斯凱找到，比如一年前有個黑人議員家中出現靈異事件，被議員的小兒子發到網上，最后炫耀說是他在神盾局認識的一個叫迪恩的驅魔人大哥哥搞定的。

只不過這條推文的沒人點贊，瀏覽量為個位數。

“原來，這個夢是真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