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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六哥現(xiàn)身:南京高級特派員到來

  • 我當軍師五千年
  • 流云飛渡
  • 3425字
  • 2025-07-12 00:10:00

看著翠萍離去,白啟也松了口氣,趕往和鄧將軍、左藍約定的見面地點——

一處隱藏在民居中的老宅,也是另一處安全屋。

當塘沽港夜風裹著咸濕水汽飄進來的時候,白啟已經和鄧將軍、左藍碰頭,兩人因為槍聲而始終懸著的心,也才終于落地。

白啟把經過大致講了一遍,雖然沒有細說,但他們卻能體會這一趟的兇險,對于白啟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現(xiàn)在,大的危機解除了,但是余則成那邊……”白啟抬起眼:“雖然不至于入獄,可始終沒有擺脫嫌疑。”

“你的意思是……”鄧將軍不答反問。

雖然接觸的時間短暫,但【錯位時空】同志的敵后作戰(zhàn)經驗、謀劃、急智都有獨到之處,鄧將軍相信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考慮。

“我的意思,分兩步走……”

白啟伸出一根手指:“根據(jù)今天的戰(zhàn)場情況,敵人很容易判斷出有人中槍,附近民宅說不定還有人看見,那么——”

他看了眼左藍,笑道:“我們不如來個虛虛實實,讓左藍同志假死脫身,找個地方潛伏下來。”

“哦?”左藍和鄧將軍對視一眼,這個想法確實大膽:“你的意思是怎么做?”

“回去以后,要做出一副左藍已經犧牲,但是又不愿意讓你們知道她已經犧牲的樣子,不發(fā)喪,不哀悼,不進行追責,讓敵人不知道左藍同志的情況,然后秘密出城,去往——”

說到這,白啟沉思片刻,露出個奇怪的笑容:“臺島吧!如果敵人戰(zhàn)敗,那就是他們最后的落腳地,左藍同志可以先潛伏下來。”

鄧將軍微微頷首……

不得不說,白啟同志的嗅覺太敏銳了,蘇國剛剛才提出這個設想,沒想到白啟同志早已經有了計劃!

思索之后,他立刻同意了計劃的主體:“假死計劃可以立刻執(zhí)行,今晚上回去就處理,只是潛伏這件事……”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我會盡量轉達你的意見。”

白啟嗯了聲,繼續(xù)自己的第二件事:

“只要左藍同志假死,深海的懷疑就能消除一半,但是李涯還是會盯著他,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我有個想法,但是需要鄧將軍的配合……”

這個計劃再次刷新了鄧將軍的認知,不得不說,膽子之大,構思之巧,簡直堪稱一絕,也極大堅定了把左藍派往臺島的決心。

第三件事,自然就是風箏了。

根據(jù)白啟的匯報和擔保,鄧將軍做出了決定,整個計劃結束以后,讓風箏和錯位時空一起撤退,前往延安進行后方工作。

這也是白啟想要的。

風箏孤獨三十年來尋找潛伏的影子,這偉大的奉獻精神讓他欽佩,同時,他也希望能為風箏的努力加一把勁——

既然自己知道影子的真實身份,還費那個勁兒干嘛呢?難道真的是為了電視劇拍的更有渲染力嗎?

那是革命英雄的血和淚!

能夠少流一滴,那就少流一滴!

風箏的事跡不光白啟感同身受,就連鄧將軍、左藍也頗有感觸,聯(lián)想到自己即將前往臺島,左藍不由有些神傷。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鄧將軍突然對左藍打了個趣:

“對了,左藍同志,說不定以后有機會,我們也會把則成同志調過去的,到時候——”

他臉上帶著對勝利的向往,哈哈一笑:“你們結婚以后,名字可要想好,別把我們安期生同志的功勞給忘了……”

左藍的眼睛順便變得明亮起來,但也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羞澀,她帶著革命兒女的豪爽甩了甩頭,笑著:

“如果真有這一天,我一定要讓他叫做余念安,念著安同志的恩情——對了,安期生是你的真名嗎?”

白啟愣了下,對于這個問題,他真的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實話實說:

“白,我真名叫做白期生。”

“說到兒子,期生同志,你有兒子了嗎,叫什么?”鄧將軍忽然頗為感慨:

“我把這些都記下來,包括則成和左藍,翠萍,還有你!如果……”他稍微頓了頓,手指有些發(fā)白:

“如果有所不測,我會告訴你的孩子,你也是個英雄!”

鄧將軍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剛剛突發(fā)的念頭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逐漸變成了某個執(zhí)著、揮之不去的念頭:

“我們潛伏的英雄,都應該被歷史謹記,被后人謹記——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把潛伏同志的資料收集、保管,等新中國成立的時候拿出來,讓所有人知道!”

白啟有些恍惚了,這、這是種什么樣的連鎖反應?

但是,毋庸置疑,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不讓英雄蒙塵,不讓犧牲被誤會,這就是對這些先烈最好的慰藉!

白啟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擦過眼角的時候,隨口提道:

“我兒子叫白耀祖,就在老家,孫子也定了,叫白建國,再有的話,就叫白啟……”

他說得隨意,卻沒看見鄧明將軍握茶缸的手忽然緊了緊。

“耀祖、建國、啟……”鄧明喃喃重復,忽然從中山裝內袋摸出個小本子,用鋼筆在扉頁匆匆寫了行字:

“1947年春,記白期生所言兒孫姓名,‘兒白耀祖、孫白建國、重孫白啟’,若白期生同志不幸犧牲,萬望得到此書的同志找到其后人,告知其偉大事跡!”

那行字底下,還畫了個小小的紅星,像滴落在紙頁上的熱血。

白啟愣楞的看著本上的字,突然站了起來,莊重而嚴肅的行了個軍禮!

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但是……這個時候,再沒有什么能比軍禮更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作為后來人,他非常清楚鄧將軍這個舉動背后的意義!

無數(shù)隱藏在敵后的革命戰(zhàn)士,勝利之后,因為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在和敵人戰(zhàn)斗中流淌的鮮血,化作了被同志們誤解的委屈眼淚……

他們不怕流血,不怕犧牲,不怕死亡,他們唯獨怕的就是被自己的誤解啊!

鄧將軍這個小小的本質,承載的分量,在白啟看來如同萬鈞!

鄧將軍和左藍離開,白啟在安全屋住了一夜,隨后趕往天津站報道,正式成為了保密局天津站的一名特務。

沖六哥的面子,吳敬中給白啟安排了個“情報分析室特別顧問”的閑職。

這個位置既不高調引人注目,又不會接觸核心機密,倒是符合白啟的人設和要求。

正如他所料,咖啡館抓捕行動的徹底失敗,在吳敬中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余則成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但是軍調處突然出現(xiàn)了些異常的行動,倒是讓吳敬中和李涯有些吃不準——

根據(jù)內部傳來的消息,左藍的情況似乎不妙,極大可能是犧牲了。

不得不說,就連余則成都被這消息嚇了一跳,想要找白啟問問,卻始終不方便……

因為,自打他進了保密局,陸橋山就跟白啟好得形影不離,忙前跑后,一會兒幫忙找住處,一會兒請吃飯,一會兒又送什么茶葉。

余則成想問也找不到機會。

跟著,南京傳來消息:

鄭耀先,南京的高級專員,應鄭介民的委派,前往天津了解并調查峨眉峰一案。

根據(jù)各方面的消息,這應該是鄭局長向毛人鳳副局長的一次發(fā)難。

誰都知道,馬奎曾經是毛人鳳的侍從官,當時也是因為毛人鳳的關系才來到天津當了行動隊長,現(xiàn)在居然是潛伏的臥底?

這就等于給了鄭介民一個扇毛人鳳嘴巴子的機會!

只有白啟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同時不由得暗暗佩服。

不愧是敵后作戰(zhàn)經驗豐富的老革命者,任何機會都不會放過,而且安排的妥妥當當,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三天后,六哥鄭耀先如期抵達天津。

吳敬中親自帶領李涯、陸橋山、余則成等骨干在站門口列隊迎接,場面隆重,旁邊的記者手中閃個不停。

鄭耀先穿著考究的毛呢大衣,戴著金絲眼鏡,儒雅中透著久居上位的威嚴。

他與吳敬中熱情寒暄,拍著對方的肩膀,仿佛親密無間。

目光掃過李涯、陸橋山等人時,帶著審視和深不可測的笑意。

當看到站在稍后位置的白啟時,他微微頷首,露出一個“長輩”式的溫和笑容。

接風宴設在天津最豪華的酒店,席間觥籌交錯氣氛熱烈,但暗流涌動。

吳敬中、李涯、陸橋山都極力在鄭耀先面前表現(xiàn),鄭耀先談笑風生,話題看似隨意,但最終還是扯到了馬奎身上。

“敬中兄,天津可是塊寶地啊,戴老板在時就常說這里重要。”鄭耀先抿了口酒,話鋒一轉:

“馬奎這件事,查得如何了?”

吳敬中心中一凜,面上笑道:

“馬奎是峨眉峰這件事,證據(jù)確鑿,毫無疑問,如果不是因為押送南京的過程中逃跑了……”

他露出苦笑:“肯定能審出更多的線索和證據(jù)。”

“把馬奎押送南京,聽說,是毛座的意思?”

鄭耀先毫不掩飾自己對毛人鳳的諷刺,一句“毛座”道盡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吳敬中心中暗暗叫苦,毛人鳳、鄭介民、六哥這種大人物,都是當初戴局長眼前的紅人,說難聽點,就連委員長都經常能見到。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怕就怕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陸橋山見狀立刻插話,看似解圍其實另有機鋒:

“鄭專員說的是!這事兒,其實和我們站長沒關系,主要還是南京的意思,我們沒辦法,要說有責任,最多——”

他的眼神飄了下,跟著繼續(xù):“……最多是我們押送的安排上有點疏忽了。”

李涯的臉色瞬間變了,心里把陸橋山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了一遍。

偏偏他還不能跳出來說沒問題,要沒問題,那馬奎怎么跑了的?

總不能說是站長讓路上殺人,沒殺掉吧?

鄭耀先將兩人的臉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哈哈,是我失言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不談公務,不談公務!”

他轉而與吳敬中聊起南京的趣聞,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但他的目光,卻與坐在下首、一直保持低調的白啟,有過一剎那極其短暫的交流——

那眼神里,充滿了默契與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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