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為「希」的清吧門前,站著某位吸血姬。
“今天天黑的這么快...”
她正抬頭看天,有所感嘆。
從老板把店交付給自己打理,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自由身呢?
臭老板。
只知道壓榨員工。
容貌雖上等,可惜是個面癱。
如果拋開關乎薪水的上下關系。
自己早撲上去把他吸干了。...
如是,她齜牙咧嘴地想著。
距離營業還有半個多小時。
每天這個點,鶯嚀都會準時來到店里。
老板明確說過。
為了保障基酒與水果的新鮮度,以及開過封的基酒是否變質。
必須提前到店檢查檢查再檢查。
和羚不同,愛偷懶的吸血姬總是營業前半小時才來到。
比他定下的時間要遲上一個半小時。
“...”
打開門鎖,走進店面,一如既往的拉開電閘。
檢查了一遍基酒與今天到貨的新鮮水果。
再從音響內選擇老板備好的歌單。
然后——
一屁股坐到吧臺的高腳凳上。
“誒...”
開始了百無聊賴的等待時間。
想了想,打開手機,發現老板昨天壓根沒回自己的信息。
而且是已讀不回。
“...”
可惡。
雖說昨晚賺到一筆大的,但一想起來,自己良心還是有些痛的。
不過說真的。
自己其實不希望任何一方得逞啊啊...
奈何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
而且。
老板再怎么說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應該不會對她做什么。
她也答應了自己不會做H的事。
老板大概只是收留一晚,第二天就把人家趕走了罷。
“誒...”
【好無聊。】
【...?】
忽覺身旁一陣香風。
有人進來了。
回眸,率先入眼的是一襲灰色。
準確的說,灰發公主切,面容絕美,帶著淡妝。
眸子是晶瑩的翡翠色,頭上還長著兩只毛絨兔耳。
年齡大約二十七八,個頭比自己要高上不少,初步估計在一米七左右。
是大姐姐。
穿搭很簡潔,也很大膽。
短袖是傾斜的單肩設計,打破傳統露肩方式,里邊還故意穿了吊帶bra,
下擺也在腰間綁了起來,露出小腹的一塊雪白。
再往下就是短裙與皮靴,不加過多的修飾,氣質渾然天成。
用老板的話來說,是尤物。
來頭不小。
當然,不小的不只有來頭。
“晚...晚上好?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哦。”
鶯嚀趕忙抽回了停留在對方胸口處的目光。
“那我可以進來坐坐嗎?這里很有格調呢。”
“當然可以,請隨意。”
“啊...呵呵,你真可愛。”
對方說完,手毫無預兆摸向鶯嚀的小臉。
她下意識往后躲:
“抱歉客人,我不是貓咖里的小咪咪,上手起碼得付錢。”
聞言她不失風度的笑了笑。
“要多少?”
她把手伸進錢包摸索著,掏出來一張金卡。
鶯嚀沒記錯的話,那是Master Card的限定款,日流水至少在五十萬左右才能申請辦理。
“什...?”
“當然是開玩笑的啦~~開玩笑開玩笑~~!”
她又把金卡放好,捋了捋裙擺,在吧臺找了個位置坐下。
“...”
“你是調酒師?”
“嗯。”
“真酷欸,想不到現在還有穿女仆上班的酒保呢,還是吸血鬼。”
她說完又把臉湊到鶯嚀耳邊。
“吶吶,想試試我的嘛?”
“...?”
鶯嚀聽罷,小腦瓜宕機了一陣,似是在反復確認。
“我還沒被吸血鬼咬過呢,難道你不想試試我的嘛?”
“別用這種像在勾引人的語氣說話,求你了。”
鶯嚀一臉苦相。
老板沒明確規定不能咬客人。
但自己又不是離了血就活不下去。
不信賴的人,血液是帶著苦味的。
難以下咽,還不如雞鴨鵝。
沒得到友善的回應,兔子倒是不覺掃興。
嘴角的弧度反而還在不斷增加。
“你叫什么名字?”
“千夜鶯嚀。”
“幸會,我叫什錦香沙耶,你叫我沙耶就好。
話說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兒?你是這兒的老板嘛?”
“不是,老板很忙,所以拜托我替他打理。”
“那員工呢?總不能你一個人在這兒吧?”
“還沒來。”
“哦~~這樣啊。”
沙耶朝四周環顧了一圈,又道:
“你們老板真是個有趣的人。”
她喜歡著這樣的氛圍。
昏沉,怪誕,反叛。
裝修風格在清吧中較為少見。
音樂抓耳,電氣化編曲夾雜鼓點,不經意間泛動著沙耶的一呼一吸。
“澀谷還有這樣的地方么...”
她自顧自感嘆著。
“...”
又過了一會:
“有什么你拿手的特調嘛?推薦一下唄。”
鶯嚀回了一眼。
“...季節水果Sour,老板夏天喜歡喝這個。”
“那來一杯?”
“抱歉客人,還沒到營業時間。”
“欸~~?別這么絕情嘛~~”
她像是已經醉了似得趴到桌上,嘟起小嘴。
“...”
鶯嚀明白自己是被徹底纏上了。
這兩天怎么盡是些怪人怪事兒?
要是老板在這,自己也不用...
不行不行。
那樣的話被勾搭的不就是老板了?
“...”
無可奈何之下選擇妥協,去動手準備今天的第一杯。
...
...
另一邊,為了滿足少女的小小愿望,羚與她一同搭上JR線。
休息日和平時人流相差無幾,加之正值晚通勤時段邊緣,車內一眼望去全是人頭。
羚的手被麋鹿捏的生疼。
那塊豆腐在上車的一瞬間,變成了虎鉗。
還時不時傳來震感。
事到如今,羚自然是沒法怪她了。
待她就如打理家中陽臺的盆栽。
把情緒價值轉化成她所需的養分,引導她接受外界光亮。
而且容錯極低,稍有不慎就會把孩子養死。
“...”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總算逃離了充斥著各種味道的狹小車廂。
由于此次行程由麋鹿提起,她也不愿意說具體是要去哪,就理所當然的讓她來帶路。
不過孩子社恐成這樣,還能強撐著帶自己坐電車。
那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下車地點在奧多摩,離東京市區最遠,最偏僻的一站。
客流也顯而易見的稀少。
就連溫度也悄然下降了幾分。
看著四周清冷,羚再也沒憋住問題:
“這里沒記錯的話,附近沒什么煙火氣的吧,
都是些郊外景觀...這么偏僻的地方真是你想帶我來的嗎?”
“...”
她聞言,眼角一深,叛逆的小嘴湊到羚耳邊——
“就是偏僻才對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