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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陪阿寧回家去

從內室出來時,水汽氤氳間,他一眼就瞥見榻上那道熟悉的身影,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她纖弱的身子微微蜷縮著,背朝外側躺在床榻里側,一頭及腰青絲散落在枕畔,整個人安靜得像一幅水墨畫。

不過一刻鐘的光景,她竟已沉沉睡去,呼吸輕淺得幾乎聽不見。

徐徹望著她沉靜的睡顏,心頭涌起一陣憐惜之意。

自從她有孕至今,格外注意...

他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榻,小心翼翼地貼著她單薄的后背躺下,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伸出曲長的手臂,手臂緩緩環過她纖細的腰肢,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微隆起的弧度。

那是兩人的血脈。

耳畔是她均勻的呼吸聲,綿長而輕柔,帶著令人安心的韻律。

“唉...”他不免低聲嘆息,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如雪一般的后頸,自言自語道“早知我再快些沐浴就好了...”

話音未落,他敏銳察覺到手臂搭著的細薄腰肢上似乎輕輕顫動了一下...

徐徹立時屏住呼吸,目光緊緊鎖住腰肢。

嘴上仍在不住嘟囔著,“本想與阿寧說點外頭的傳聞...唉...真是可惜啊可惜......”

這回,他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她的腰肢又是輕輕一顫,像被春風拂過的柳絮,緩緩一蕩。

徐徹倏地睜大了雙眼,胸口頓時悶了一團氣,一陣惱怒:好啊!這小娘子竟敢裝睡糊弄他...

他的手臂一抬,像攻城掠地的將士,順著“長梯”往上攀巖,落在了巔峰之處。勝利讓他心頭美得直冒泡泡,嘴角翹起,露出滿足的笑意。

“還是阿寧最是疼我...”他低笑著靠近她白皙的耳旁,聲音沙啞含笑,“我最愛的...”

話音未落,懷里的人兒突然一個后踢,動作干凈利落,差點兒正中他的小命,讓他子孫不得滿堂。

徐徹“嘶”地倒抽一口涼氣,悶聲控訴道:“好啊你!敢裝睡騙我!”

聞聲,她已微轉過身,眼眸輕蹙,眸光里含著薄怒,恨聲指責他,“徐徹!我就知你沒什么好心思...滿腦子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誰知這廝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整個人像只癩皮狗似的黏上來,手腳并用將她纏得死死的。

他故意貼在她耳邊,聲音里帶著十足的賴皮勁兒“阿寧好生小氣,都是要當娘的人了,還不準孩兒他爹討點甜頭...哼!”

郁懿寧奮力掙脫,卻被他鐵箍般的臂膀牢牢禁錮,整個人如同誤入魚網的魚兒,徒勞地撲騰著魚尾卻無法掙脫。

“徐徹!”她氣急敗壞地咬緊貝齒,“快放手!你是想勒死我不成?”

這壞東西卻越發肆無忌憚,一個不注意的功夫,竟兵分兩路,開始專心掠城,郁懿寧惱羞成怒,雪白的肌膚因他的胡鬧逐漸一片緋紅。

徐徹埋首,唇角輕揚,嘴里不停念叨著“阿寧...阿寧...”

話落,又是一記玉腿向他襲來。

他一個矯健側身避開偷襲,盯著她惱怒下仍舊可人的容顏癡癡發笑。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她突然察覺到某個不容忽視處,頓時慌亂地扭動身子。“徐徹——“她聲音里帶著驚慌的顫音,“你、你敢!“

他低笑著湊近,嗓音里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阿寧,可憐可憐我嘛......“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恰好晃到她的唇邊。

她心頭火起,想也不想,泄憤似的狠狠咬下,貝齒深深陷進他的皮肉,直至留下一個鮮明的齒痕才松口。

“嘶——”身后的人猛地抽開手,疼得直抽氣,方才的得意勁兒瞬間煙消云散,轉而化作滿臉委屈,眉頭緊蹙,眼巴巴地望著她,活像只被主人踢了一腳的大狗,只差沒當場掉兩滴淚來彰顯自己的可憐。

可不過片刻,他又自顧自地笑起來,摩挲著手上的細小的齒印,語氣里竟帶著幾分滿足:“嘶......阿寧又給我留了記號,這可是獨一份的。“

“看來阿寧心里,始終是有我的。”

重獲自由的郁懿寧抿了抿唇,懶得理他這番歪理,索性閉眼翻身,背對著他裝睡。

——至于這個沒臉沒皮的家伙?

不管了,睡覺要緊。

然而那家伙卻是精神抖擻,溫熱的手掌又悄悄環上她的腰肢。只是這回不再作怪。只是貼著她的后背,凝視著她的側顏,絮絮低語起來。

“邊關近來不太平。”他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敵國探馬三番五次越境刺探,怕是在醞釀一場大戰...“

話音頓了頓,他也慢慢合上雙眼,“皇上似乎有意派岳父和舅兄出征...想必過不了幾日,圣旨就會送到將軍府里。”

昏暗的帷帳里,郁懿寧驀地睜大眼眸,怔怔望著床頂的雕花。

邊關烽火,千里征戰...連她都忍不住憂心,母親和嫂嫂此刻,想必也正為這事輾轉難眠吧?

“阿寧。”他輕聲喚道,“這幾日我陪你回將軍府看看。下回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說話間,他的低沉的嗓音越來越輕,帶著濃濃的倦意。不忘輕拍撫著她的腰背,像在哄孩子似的。

“就明日吧。”最后幾個字幾乎含在唇間,“明日我陪阿寧回家去。”

·

次日一早,郁懿寧天剛亮就轉醒。昨夜心事縈繞,讓她睡得極淺。

她側首望去,身旁的男人仍在酣睡,俊朗的眉目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正欲輕手輕腳越過他下榻,忽覺一道灼熱視線投來——那雙如點墨般的眸子已然睜開來,正含著笑凝視著她。

“早啊,夫人。”徐徹嗓音帶著幾分的慵懶,眼底卻清明如許。

她微微頷首應是,剛要繼續下榻的動作,忽覺腰間一緊,整個人天旋地轉一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將下巴抵在她單薄的肩上,“夫人想跑哪里去?”寬厚的手掌輕撫著她的如爆青絲,低笑道:“莫跑啊,為夫帶你回家。”

世人皆道安信侯世子放浪形骸,不堪大任。誠然徐徹確有幾分紈绔脾性,但誰又知曉,這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赤誠之心?

郁懿寧順著他的力道,緩緩坐落在他的腿上,斜光透過床帳,為他慵懶的睡眼鍍上一層柔和的暖色。

她忍不住抬手撫平他微皺的眉間:“要不你再睡會兒?晚些出門也不遲。“

徐徹輕笑一聲,把玩著蔥白纖細的玉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指尖,“早些去,阿寧就能多陪陪家人。”他抬眸時,眼底還帶著未散的睡意,卻已布滿了溫柔,“我知你心里惦記她們。“

這話正中她的心事。

自從得知父兄即將出征,她恨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家人身邊。見他如此體貼,心頭不由一暖,傾身在他頰邊落下一個輕吻:“多謝夫君。“

溫軟的觸感轉瞬即逝,卻讓徐徹徹底清醒過來。他怔怔望著懷中人,素來伶俐的口舌竟一時語塞。

郁懿寧見他這副呆傻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眼波流轉間盡是明媚。

待他回神醒徹,立刻眼巴巴湊上前去討要,“夫人方才的賞賜甚好!可否......”話未說完,就被她一掌推開。

但見她眼尾微挑,朱唇輕抿,分明是在強忍笑意:“青天白日的,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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