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決戰一線天(3)
- 理工牛馬爆改紅樓,換了人間
- 德賈明哈347
- 2038字
- 2025-07-09 21:25:33
“奪奪奪奪奪...............!!!”
如同暴雨打芭蕉,又像鐵匠鋪里最密集的鍛打!無數道黑色的死亡流光,帶著無與倫比的穿透力和速度,狠狠地扎進了下方擁擠混亂的官軍隊伍之中!
噗!噗!噗!
利器穿透皮肉、撕裂筋骨、甚至鑿穿薄薄鐵甲的聲音,瞬間取代了驚叫和哭喊,成為峽谷里的主旋律!
“呃啊...............!”
“我的眼睛!”
“救命!我中箭了!”
“舉盾!快舉盾啊!”
慘叫聲如同被割倒的麥子般成片響起。
那些穿著普通號衣的巡防營兵丁,如同紙糊的一般脆弱。強勁的弩矢輕易地穿透了他們簡陋的皮甲,甚至穿透了人體,帶著一蓬蓬溫熱的血霧,將士兵們釘死在滾燙的地面上,或者將他們身邊驚恐的同伴一同射穿!
一個年輕的兵丁剛剛舉起手中的藤牌,一支弩箭便帶著恐怖的動能,“奪”地一聲,直接將藤牌和他持盾的手臂一同貫穿,余勢不減,又狠狠釘進了他身后一個同伴的胸膛!
兩人慘叫著滾作一團。
那些被重金請來的江湖“好手”,此刻也暴露了他們在軍陣廝殺面前的脆弱。
個人武藝在覆蓋性的、不講道理的鋼鐵風暴面前,顯得如此可笑。一個揮舞著鬼頭刀、試圖格擋的虬髯大漢,被一支弩箭精準地射穿了手腕,鋼刀脫手,緊接著第二支弩箭就洞穿了他的咽喉,他捂著噴血的脖子,嗬嗬地倒了下去,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另一個身法靈活的瘦子,剛想憑借輕功躍向崖壁尋找掩體,身體尚在半空,就被三支從不同角度射來的弩箭同時命中,像只被射中的大鳥般直直栽落下來。
第一波密集的鋼弩攢射,如同死神的鐮刀,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就將峽谷中段官軍最密集的區域,掃出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空白!
滿地都是扭曲掙扎的尸體,溫熱的鮮血迅速在干燥的黃土路面上洇開,形成一片片暗紅黏膩的沼澤,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硝煙(來自后方落石激起的塵土)和死亡的恐懼,瞬間彌漫了整個峽谷。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沒了!”一個被弩箭射斷大腿的士兵在地上翻滾哀嚎,聲音凄厲得如同夜梟。
“魔鬼!山上有魔鬼!”另一個精神崩潰的士兵丟掉了武器,雙手抱頭蜷縮在車轱轆下,渾身篩糠般顫抖。
“放箭!給老子放箭!射死他們!”趙全忠被幾個親兵用大盾死死護在中間,他目眥欲裂,揮舞著腰刀,聲嘶力竭地對著崖壁上方怒吼。
一些反應過來的弓箭手,在軍官的鞭笞喝罵下,哆哆嗦嗦地拉開弓,朝著高聳入云、只看得見一片模糊陰影的崖頂方向,盲目地拋射箭矢。
“嗖嗖嗖……”
稀稀拉拉的箭矢歪歪斜斜地飛上去,大部分連崖頂的邊都沒摸到,就無力地墜落下來。少數幾支運氣好、射得高的,也被陡峭的崖壁輕易地彈開,或者被凸出的巖石擋住,連一個敵人都沒傷到。
這徒勞的反擊,在黑云嶺居高臨下的鋼弩風暴面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廢物!都是廢物!”趙全忠氣得幾乎吐血。
他猛地轉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身邊同樣嚇得面無人色、抖如篩糠的薛貴和賴平,咆哮道:“這就是你們說的不敢露頭?!這就是你們說的烏合之眾?!”
薛貴早就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他肥胖的身體緊緊貼在馬背上,恨不得鉆進馬肚子底下,臉上涕淚橫流,汗水和塵土混在一起,滑稽又狼狽:“將…將軍息怒…息怒啊…這…這一定是誤會…是誤會…”
他語無倫次,連話都說不清了。
賴平則嚇得直接從馬背上滑了下來,癱軟在地,襠部一片濕濡,刺鼻的臊味彌漫開來。他雙手抱頭,尖聲哭喊:“救命!趙將軍救命啊!我不想死!銀子!我有銀子!都給你!放我走!放我走!”
就在官軍陷入絕望的混亂,趙全忠暴跳如雷,薛貴賴平丑態百出之時,峭壁之上,黑云嶺的指揮中樞卻在高效而冷酷地運轉。
馮原依舊站在鷹嘴巖上,如同最冷靜的棋手。
他無視下方煉獄般的景象和震耳欲聾的慘嚎,目光銳利如鷹隼,快速掃視著整個戰場。官軍后路被巨石“鬼門關”封死,前路被“山神石”堵住(雖然官軍前部已進入峽谷中部,但前路被堵的消息尚未完全傳遞開,恐慌在蔓延),中段遭受了毀滅性的第一波鋼弩打擊,士氣瀕臨崩潰。但趙全忠身邊的核心親兵衛隊,憑借著精良的裝備(重盾和部分鐵甲)和相對嚴整的陣型,損失還不算太大,如同驚濤駭浪中一塊頑固的礁石。
“傳令!”馮原的聲音冰冷清晰,穿透混亂的聲浪,傳入身后傳令兵耳中,“第一輪弩機隊,撤下休整,裝填!第二輪弩機隊,預備...............目標,敵中軍核心,穿甲重箭,覆蓋射擊!三輪強弓手,壓制兩側崖壁下方,狙殺任何試圖攀爬靠近者!”
命令通過短促的竹哨聲和手勢,迅速傳遞到兩側崖頂各個戰斗位置。
第二輪死亡的尖嘯,比第一輪更加集中,更加致命!
“咻咻咻咻...............!!!”
這一次,近兩百支特制的、箭頭更加粗大沉重、專門用于破甲的鋼弩重箭,如同精準定位的死亡冰雹,帶著刺耳的厲嘯,朝著趙全忠及其親兵衛隊所在的區域,狠狠地覆蓋下去!
“舉盾!頂住!!”趙全忠的親兵校尉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哚哚哚哚哚...............!!!”
密集得令人頭皮發麻的撞擊聲,如同暴雨敲打鐵皮屋頂!親兵們奮力舉起的包鐵重木盾牌,在如此強勁、如此密集的破甲重箭攢射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和碎裂聲!
噗嗤!
一支沉重的弩箭,如同燒紅的鐵釬捅穿窗戶紙,輕易地撕裂了一面盾牌邊緣的鐵皮和厚實的硬木,余勢未衰,狠狠扎進了后面那名親兵的肩膀!他慘叫一聲,盾牌脫手,身體被帶得向后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