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題卡回廊

頸側校徽烙印中的眼球紋路猛然轉動，陳默的視野瞬間顛倒。腐臭的骸骨地窖翻卷折疊，四壁展開成望不到盡頭的**巨型口算題卡**！

灰底紅線的田字格鋪滿天地，每道橫線都是蠕動的粉筆灰蛆蟲。空氣中飄浮著帶倒刺的數學符號：除號化作剪刀，等號變成鐵尺，小數點竟是滾動的眼球！

“84÷7=？”

一道血淋淋的豎式題在陳默腳前浮現。答錯的代價正懸在頭頂——三米長的生銹圓規張開尖腳，瞄準他的天靈蓋蓄勢待發！

“沙沙...沙沙...”

前方傳來鉛筆劃紙聲。女童跪在題卡上，正用半截指骨在田字格里刻寫答案。她后背裸露的肺葉隨呼吸起伏，滲出的血珠在題卡上暈開成**12**。

圓規尖腳驟然刺下！陳默猛撲抱住女童翻滾。“噗嗤！”尖腳貫穿他左肩，鉤住鎖骨將他吊離地面！劇痛中他瞥見女童剛寫的答案——**“11”**！

“錯！”齒輪摩擦的廣播音響徹回廊。女童被無形力量提起，一根掛滿橡皮碎屑的**鐵質跳繩**勒進她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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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文具刑架**

陳默扯斷肩頭圓規尖腳，腐銹的金屬在骨肉里折斷。落地瞬間，地面題卡翻卷，將他與女童甩進教室。

教室中央矗立著由**鐵皮鉛筆盒拼接**的刑架。盒蓋彈開，內膽彈射出的不是鉛筆，而是帶倒刺的**卷筆刀絞輪**與**訂書釘彎鉤**！女童被跳繩勒著拖向絞輪，陳默則被訂書釘鉤穿腳筋釘在墻上！

“課時...作業...”廣播聲帶著電流雜音。

黑板裂開，伸出三條沾滿紅墨水的**教鞭觸手**，鞭梢裂開成蘸水筆尖，直刺陳默雙眼！

“嗤啦！”

陳默用斷圓規格擋，筆尖扎入手腕，紅墨水注入血管。視野瞬間血紅，無數**59分考卷**在眼前翻飛。他嘶吼著拔出訂書釘，腐肉連筋帶骨被撕下！

女童的哭嚎變調——卷筆刀絞輪咬住了她左腿！皮膚筋肉如鉛筆屑般飛濺，露出森白腿骨！骨頭上竟刻滿細小的**正”字**計數符號！

“媽媽...救我...”她染血的右手猛地插入自己胸腔，掏出一團蠕動的**紅色印泥**（張媛怨念核心），狠狠砸向絞輪！

“噗嘰！”印泥在絞輪上炸開，化作張媛墜樓的血泊幻象。絞輪卡死，女童掙脫斷腿，白骨腳掌踏地奔來，用染血的指骨在陳默胸口急刻：

**劉振業在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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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鐘樓算盤**

教室墻壁應聲崩塌。陳默抱起女童沖向螺旋鐵梯，階梯每級都是**豎立的鐵尺**，刃口朝上！踏過的鐵尺自動翻倒，追斬腳踝。

鐘樓頂端，景象駭人——

十二面骸骨拼接的鐘盤懸浮空中，指針由兩根**人脛骨**交叉而成。鐘盤下方，初代校長劉振業的齒輪心臟（第三章遺骸）被數百根**算盤珠脊椎**穿刺固定，每顆木珠都在他心臟表面碾出深痕。

“嘀嗒。”

脛骨指針指向“4”，一顆算盤珠突然爆裂！里面蜷縮的**嬰骸**墜下，被鐘盤底部旋轉的**卷筆刀漏斗**吸入！碎骨與血霧從漏斗噴口濺出，在空氣中凝成新的數學題：

**“98-?=39”**

血題浮現的剎那，陳默懷中的女童突然抽搐！她后背裸露的肋骨間，血肉自動翻卷出答案——**“59”**！

“錯！”廣播尖嘯。

鐘盤底部伸出銹跡斑斑的**圓規腳鏈**，直刺女童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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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滿分答卷**

陳默旋身用后背硬扛圓規。“咔嚓！”尖腳貫穿肩胛，鉤住脊椎內殘留的合金探針（仁濟醫院舊傷）！劇痛引爆記憶——妹妹溺亡時他詭異的笑容在腦中閃回！

“啊！！！”暴吼中他反手抓住圓規鏈，借力蕩向劉振業的心臟！女童染血的指骨趁機刺入自己眼窩，摳出顆**裹著神經的血色玻璃珠**（校徽眼球本體），塞進陳默頸側烙印！

眼球入體的剎那，陳默視野驟變——

所有數學符號化作流動的怨念軌跡！98-?=39的答案在他撕裂的掌心自動浮現：**59**！

他染血的手掌狠狠拍上劉振業的心臟！

“噗嗤！”干癟心臟被拍進算盤珠脊椎深處！所有木珠瘋狂跳動，算盤梁上浮現血淋淋的豎式：

**98**

**-59**

**——**

**39**

答案正確的瞬間，整個鐘樓寂靜無聲。

女童突然發出非人的尖笑，她撲到陳默背上，白骨斷腿插入他腳踝傷口，沾血的嘴咬住他耳垂低語：

“謝謝...爸爸...”

陳默猛地醒悟低頭——

自己拍在心臟上的掌印，不知何時變成了張**滿分考卷**！卷頭姓名欄赫然是：

**陳默**

**（向陽小學新任校長）**

脛骨指針轟然斷裂！

鐘盤解體成無數骸骨砸落，陳默隨女童墜向深淵。失重中，他看見下方廢墟升起一座新的**鐵皮鉛筆盒刑架**，盒蓋彈開，等待它的祭品...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