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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終章 贖罪鑰·永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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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骨爪熔金

燃燒的巨心裹挾著萬噸漿骸轟然砸落!磷火與怨念對撞的沖擊波將陳默和李可掀飛。陳默后背重重撞在骸骨坑壁,無數(shù)斷裂的肋骨刺入皮肉。腳踝處,那柄暗金贖罪鑰灼燒著神經(jīng),每一次搏動都泵出熔巖般的劇痛。

護士長焦黑的骨爪懸在他咽喉一寸之地,幽藍磷火在指骨裂縫中明滅。她所有眼球(來自觀骸脊椎)都死死鎖定鑰匙,骨頜開合發(fā)出高頻嘶鳴:

**“禁忌…之鑰…毀…”**

骨爪放棄攻擊,轉(zhuǎn)而抓向陳默腳踝的鑰柄!

“滋啦——!”

骨爪觸及鑰柄的剎那,護士長臂骨上纏繞的李可“罪孽暗影”突然沸騰!張媛墜樓的畫面、父母流淚的眼睛、篡改成績的筆跡…化為墨黑色的火焰,順著骨爪**逆燃**而上!

“呃…啊!”

護士長第一次發(fā)出類人的痛嚎!白骨臂在墨火中碳化崩裂!那截嵌滿眼球的觀骸脊椎從她背后彈射脫離,如受驚的蛇鉆入骸骨坑!

陳默抓住這生死一瞬,反手握住腳踝處灼熱的鑰柄,狠狠**向外拔出**!

“噗嗤!”

血肉撕裂聲中,一柄近半米長的暗金巨鑰離體!鑰柄是兩條**糾纏的臍帶浮雕**(一黑一白),匙身布滿血槽般的懺悔禱文,尖端燃燒的幽藍磷火因沾染陳默的血而轉(zhuǎn)為暗紅!斷口處沒有流血,只有粘稠的、散發(fā)甜腥的黑油涌出——那是被鑰匙帶出的、趙桂枝怨念的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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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jié):心爐墳場

巨心已徹底崩塌。

骸骨坑底化作一片燃燒的墳場。卡車大小的暗紅肉塊(心臟殘骸)如融化的蠟油,裹挾著無數(shù)嬰骸焦炭與萬人坑的碎骨,堆積成一座冒著黑煙的小山。山體表面,粘稠的黑紅漿液如同巖漿緩慢流淌。

在這沸騰的尸骸熔爐中心,黑色肉瘤醫(yī)院已扎根成型!

鋼筋骨架刺破搏動的肉膜,扭曲的走廊輪廓、破碎的窗戶框架清晰可見。更駭人的是建筑表面——無數(shù)粗大的灰白色根須(萬人坑怨念)如同巨蟒纏繞樓體,根須末端鉆入建筑內(nèi)部,正將**燃燒的巨心殘骸**作為養(yǎng)料泵入!

肉瘤醫(yī)院三樓的一扇窗戶猛地鼓起、破裂!阿雅那張被剝下的人皮如同旗幟般彈出!人皮上所有辟邪符文已**反轉(zhuǎn)為漆黑**,在火光中蠕動拼合成兩個滴血的大字:**“地基”**!

人皮地基下方,護士長殘破的身體正被數(shù)條根須纏繞、拖向沸騰的漿骸熔爐!她斷裂的骨臂徒勞揮舞,焦黑的頭轉(zhuǎn)向陳默,下頜骨開合:

**“新…院…需…名…”**

陳默瞬間明悟——

這未完成的肉瘤醫(yī)院,需要最后一個**活體地基**的姓名與血肉來徹底激活!護士長正在被獻祭!而一旦她融入,新醫(yī)院將瞬間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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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jié):鑰貫顱眼

不能再等!

陳默拖著殘腿撲向尸骸熔爐邊緣。暗金巨鑰異常沉重,每一次揮動都牽扯腳踝傷口的神經(jīng)。他瞄準(zhǔn)肉瘤醫(yī)院底部——那里是萬人坑根須匯聚的核心,也是阿雅人皮地基飄蕩的正下方!

高舉!

鑰尖暗紅的磷火因他的意志暴漲!懺悔禱文在血槽中亮起金光!

“為陳曦——!”

嘶吼聲中,巨鑰化作一道暗金血虹,狠狠貫向根須核心!

“噗嘰!咔嚓!”

粘稠的肉膜撕裂!鋼筋扭曲折斷!鑰匙深深楔入根須叢中!暗紅磷火順著根須瘋狂蔓延,所過之處,灰白根須如同被點燃的油繩,騰起墨綠色的怨火!

“嗷——!!!”

整個肉瘤醫(yī)院發(fā)出痛苦的、非人的尖嘯!建筑表面所有窗戶同時噴出裹挾著碎骨的黑色漿液!

然而,鑰匙只沒入一半!

無數(shù)根須如垂死的巨蟒纏繞鑰柄,瘋狂抵抗著最后的貫穿之力!阿雅的人皮地基在震蕩中飄落,正蓋向鑰柄末端!一旦覆蓋,符文黑光將徹底封印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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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jié):名簿封棺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突然從旁伸出,死死抓住阿雅飄落的人皮!

是李可!

她胸膛被罪骨刺穿的傷口因用力而撕裂,墨跡絲線從殘腕和傷口中涌出,如縫尸線般纏繞人皮!她喉嚨的切口無法發(fā)聲,但染血的嘴唇開合,無聲地吶喊:

**“用…名…冊…”**

陳默猛地醒悟!染血的名冊一直塞在他后腰!他一把扯出,狠狠拍向阿雅人皮上蠕動的“地基”二字!

名冊觸及人皮的瞬間,異變陡生!

名冊自動翻開至空白頁,阿雅被釘穿的“騙子”之名血光大盛!整張人皮如同被無形巨力拉扯,瞬間**覆蓋包裹**住掙扎的鑰柄末端!人皮上的漆黑符文與名冊的污穢血光激烈對撞!

趁此僵持,陳默用盡最后的生命,合身撲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向鑰柄!

“咔嚓——!!!”

令人牙酸的、混合著骨骼碎裂與金屬扭曲的巨響爆發(fā)!

暗金巨鑰終于**貫穿到底**!

鑰尖穿透根須核心,深深扎進下方沸騰的漿骸熔爐!

鑰匙柄端,覆蓋其上的人皮名冊被這股巨力徹底**釘入**熔爐表面!阿雅的“騙子”之名、人皮的“地基”符文、名冊本身的污血…在高溫漿骸中熔鑄成一具**暗紅色的血肉棺槨**,將鑰匙末端死死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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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永鑄之默

肉瘤醫(yī)院的尖嘯戛然而止。

所有蠕動的根須瞬間僵直、碳化、崩碎!正在汲取的漿骸養(yǎng)料倒流!整棟建筑如同被抽掉骨頭的巨獸,在令人心悸的**金屬呻吟**聲中開始坍塌!鋼筋回縮,肉膜干癟,窗戶框架扭曲崩飛!

崩塌的建筑中心,一點暗金光芒(鑰柄)頑強閃爍。

陳默的身體隨著建筑的崩潰向下墜落。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燃燒的廢墟,以及廢墟上那具封印鑰匙的暗紅棺槨。疲憊如潮水般淹沒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刺骨的冰冷讓他蘇醒。

他躺在醫(yī)院外的荒野上,血月不知何時隱去,鉛灰色的天幕壓著荒草。仁濟醫(yī)院的廢墟在身后化作冒著黑煙的瓦礫山。

腳踝處傳來劇痛。他低頭。

焦黑的環(huán)形傷口邊緣,皮膚下凸起**暗金色的扭曲紋路**,如同燒紅的鐵絲烙印,組成一個微縮的、猙獰的醫(yī)院外廓。紋路中心,細微的搏動感傳來——是那柄鑰匙殘留的律動,已與他的血脈神經(jīng)長在一起。

“呃…”

旁邊傳來呻吟。李可趴在不遠處,雙腕斷口被焦黑的肉痂覆蓋。她掙扎著抬頭,指向陳默的后背。

陳默反手摸去。

后腰脊椎處(曾被剝離臺探針刺入的位置),皮膚下凸起數(shù)道**冰冷堅硬的金屬棱角**——是那幾根合金探針,它們已折斷,卻永遠留在了他的骨頭里。

李可的嘴唇無聲開合。陳默讀懂了口型:

**“錄音機…B面…”**

陳默從她腰間扯出Walkman殘骸。磁帶倉碎裂,B面磁帶暴露在外,沾滿污泥。他按下播放鍵。

刺啦…刺啦…

電流噪音中,響起阿雅凄厲斷續(xù)的詛咒:

**“陳默…李可…真名入冊…永為地基…”**

緊接著,是護士長冰冷扭曲的機械音:

**“新院…選址…開始…”**

“咔噠。”

播放鍵自動彈起。

陳默沉默地捏碎磁帶。黑色粉末從指縫灑落,混入焦土。

他撐著身體站起,每走一步,腳踝的暗金烙印與脊椎的金屬斷針都傳來鉆心的痛。荒野的風(fēng)卷著灰燼,遠處城市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

背包早已破碎。他伸手摸向側(cè)袋——那里曾塞著妹妹的兔子玩偶。

指尖觸到一團**濕冷粘稠**的棉絮。

他慢慢掏出。

那不再是兔子,也不是妹妹的輪廓。

棉絮糾纏成一個**渾身遍布縫合線的漆黑嬰孩**形狀,沒有五官的臉上,用血畫著那個熟悉的、扭曲的符號。

嬰孩的“手”突然抬起,冰涼粘膩的指尖,在陳默布滿冷汗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下兩個字:

**“爸…爸…”**

陳默猛地攥緊手掌!濕棉絮從指縫擠出。

他瘸著腿,拖著永不消散的傷痛,走向霧氣彌漫的城市。每一步,都在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一個**滲著黑油的腳印**。

地平線上,一座新醫(yī)院的輪廓在晨霧中無聲凝結(jié)。它的鐵門上,粗糲的血管狀銹蝕正緩緩搏動。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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