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何雨柱？1.0低配版的，還是個半大孩子。

王澤反問他“你爸在家吧？”又指了指正房“那是你家吧？”

見他點頭應是，邁步來到正房外“師兄，師弟來看你來了。”

不一會兒，何大清推門出來，見是王澤，鞋拔子臉甩出笑容“師弟，你來了，快請進。”

二人隨何大清進入屋內，雙灶廚房，一旁堆著柴火，煤塊，旁邊立著五斗柜，幾個大大小小的缸，壇子。穿過廚房，右側是個臥室，幾個柜子靠墻擺放，一個方桌立在地中央，四面都擺著凳子，側對著窗戶放著一張大木床，木床上坐著一個三四歲小女娃。

“師弟請坐。”又招呼文若坐。

王澤將糕點放到桌上，走到床前抱起小女娃逗弄，小女娃也不怕生，瞪著黑漆漆大眼睛看著他。

何大清泡了兩杯熱茶端到方桌上。“這是我女兒何雨水，今年四歲，她母親生她難產去了。”轉頭看見跟進來的何雨柱“啪”就是一巴掌，這是我兒子何雨柱，今年十三歲，“叫師叔。”

有點發懵的何雨柱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王澤不情愿喊了聲“師叔。”

“唉。”王澤心里一陣舒爽，從里懷兜里摸出準備好的兩個紅包塞進何雨水小兜里一個，遞給何雨柱一個，“拿著，這是師叔給的見面禮。”

何雨柱大方接過紅包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咧著嘴笑了，這師叔不孬。

“師弟你太客氣了。”何大清忙道。

王澤擺擺手“自家人不必客氣。”

“啪”何雨柱又挨了一巴掌，“還不謝謝你師叔？”

“謝謝師叔。”何雨柱有點委屈，面對何大清長年“愛的教育”都給心里整出陰影來了。

“謝謝叔。”何雨水也跟著學話，綿綿的小聲還挺招人喜歡。

“師弟你先坐，我去做幾個菜，嘗嘗師兄手藝，一會陪師兄喝兩杯。”

“行，師兄你先去忙。”

何大清起身去廚房準備伙食。

文若見何雨水挺可愛，接過來抱懷里兩個人雞同鴨講，聊的還挺歡。

“柱子，我這么叫你吧，來這邊坐。”一把拉過何雨柱讓他坐下。

“怎么沒上學？”

“學不會，聽不懂就不去了。”說完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那你在家都做什么了？”

“玩，我爸讓我去豐澤園跟大師伯拜師學川菜。”

“怎么學川菜？你爸不是魯菜出身么？”

“我爸說魯菜可以慢慢學，多學一樣多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

是了，王澤明白何大清想法了，孩子在自己身邊，自己本事可以隨時隨地的教，別人手里的能學到才是主要的。

“你家傳譚家菜學過沒有？”

“嘿嘿，沒有，我爸只是讓我背菜譜，在家只是練刀工，其他都沒學。”

二人一邊閑談，王澤不時撥弄下何雨水。何雨水熟悉后不再怕生，不時用小手拽著王澤嘴里叫著“叔，叔”

別看何雨柱造的臟兮兮的，何雨水被何大清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又打量這個屋子有點亂，家里沒個女人帶娃還真不行。

待到何大清喊“柱子開飯。”

何雨柱起身收拾桌子，王澤也站起來幫忙，擺好碗筷。何大清端菜上桌，紅燒肉燉土豆，辣子雞塊，炒土豆絲，油炸花生米。伙食挺硬。

坐好后，何大清從身后柜子里拽出一瓶汾酒，“怠慢了師弟，知道你不喝酒，那就以茶代酒陪師兄喝幾杯。”

“行，讓師兄破費了。”

何雨水避過想要抱她的何大清，扭著小屁股往文若懷里鉆，文若擺手表示她抱著就可以，何大清也沒強求。

“師兄你現在在軋鋼廠怎么樣？”

何大清嗞了一口小酒，“我現在在軋鋼廠做小灶廚師，大灶基本不用我伸手，平時倒沒什么事。”

“當初師兄怎么進了軋鋼廠？沒進酒樓？”王澤吃了口菜，怎么說呢，還算可以，如果在豐澤園可能只上一灶，主灶是不可能的。又想了想，何大清才三十多歲也正常，廚藝是要求千錘百煉的，長時間沉淀下來才能做好菜，當然，他這個“外來戶”不算！

“這不我與軋鋼廠廠長有些淵源么，當初我本打算做好譚家菜家傳菜，但你也知道，這個菜有點小眾，說白了就是達官貴人才能吃得起。這年月兵荒馬亂的，有些人不好伺候。再有當年我跟隨師傅學魯菜，等到出師正碰巧軋鋼廠缺廚師，受婁老板請求我就去了廠里，一干就這么多年，習慣了，那比較自由，也就沒想著換地方。”

“師兄你上班雨水怎么辦？”

“唉，雨水她母親走了之后，這孩子就是我帶著，忙不過來就讓鄰居幫忙看顧下。好在現在大了好帶了。”

“師兄你沒想再找一個啊？一個男人帶孩子不容易，再說有個暖被窩的多好。”

何大清老臉一紅，心說你人不大，懂得怪多的。王澤見他這德行就知道這不是個好餅。

突然腰間一痛，原來文若小手擰著他腰間細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王澤一陣冤枉，我干啥了我，至于么，正常聊天好不好？女人，真難伺候。

何大清假裝沒看見倆人小動作，喝了一大口酒才嘆氣出聲“也想過，怕再找對柱子，雨水不好，到時候我兩面都難做，還委屈了孩子。”

一旁的何雨柱眼睛一紅喊了聲“爸”便不再做聲。

“說這個做什么，師兄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澤有點無語，想說可以不講，一聽這話就是有麻煩上門。不能那么干，痛快應聲“師兄你說。”

“本來呢，我打算讓柱子去豐澤園拜我師兄郭有德學習川菜，但師弟你拜師那天我嘗過你手藝，比我師兄強上不少，所以我想把柱子交給你，不知師弟你意下如何？”

“這，師兄，不是師弟推脫嗷，就是我才比柱子大了兩歲，這怕是不合適吧？”

“嗐，不是有句話么，達者為師，況且師弟在廚藝上成就不可限量，這幾天我從其他師兄那都聽說了，豐澤園有個廚藝高超的大師傅，手藝那是沒的說。為了孩子，師兄只好厚著臉皮求到你這了。”

“好吧，既然師兄你不嫌棄，師弟應下就是了，但是，此事還得經過我師傅同意，您看？”

“這是應當的，咱這一系收徒進門肯定要經過師門同意，規矩我懂。”何大清開懷大笑，狂飲一杯酒，沒管有些懵逼的何雨柱，給了他一巴掌，“傻小子，你撿著了，你師叔手藝在咱們行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與你師爺也不多逞讓。”

王澤忙擺手“師兄你過譽了，只是師弟教徒可能，大概，八成遇到徒弟不聽話的時候……”

何大清霸氣一揮手“打，不聽話就打，打死勿論。”

王澤接口道“不至于，不至于。”

何大清阻止他道“師弟，你不用多說，咱們這一行為什么干三年，學三年，效力三年？師傅帶你進門，那是賞你一碗飯吃，教你本事那是給了你第二條命。師兄把話放這，柱子交給你，師兄放心，雖然柱子有點犯混，但尊師重道這點他絕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