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意刁難
- 商海沉浮:霸總逆襲與真愛
- 誰偷了我的時光
- 6178字
- 2025-06-19 11:31:22
冰冷的晨曦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吝嗇地灑在林霄辦公室昂貴的地毯上。他頭痛欲裂地醒來,昂貴的真皮沙發并未帶來多少舒適,反而讓他的骨頭像是被拆開又重新組裝過一樣酸痛。宿醉的眩暈感依舊頑固地纏繞著他,但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昨夜那雙揮之不去的、清澈到近乎“冒犯”的眼睛。
蘇念。
這個名字像一根細小的刺,扎在他混亂的記憶里。那個在深夜空寂公司里,唯一亮著燈、專注得仿佛世界只有數字的女孩。她那純粹的意外和警惕的眼神,像一盆冰水,澆滅了他酒精帶來的最后一絲混沌,也澆醒了他內心深處某種從未體驗過的、名為“被忽視”的刺痛。
“呵…”林霄扯出一個自嘲的冷笑,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坐起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逐漸蘇醒的城市。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一切都遵循著金錢和權力的規則運轉。他是林氏的太子爺,是這座城市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之一。從小到大,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機、巧笑倩兮地想要靠近他?她們的喜歡或許摻雜著目的,但至少那喜歡是直白而熱烈的,是對他身份、財富、外貌的認可,是他習以為常的空氣。
而蘇念呢?
她看著他,像看著一個……闖入者。一個深夜擾人清靜、散發著酒氣的麻煩。沒有驚喜,沒有諂媚,沒有一絲一毫“林總”光環帶來的暈眩感。只有純粹的、不加掩飾的……“不感興趣”。那眼神干凈得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污點。
“竟然還有女人……不喜歡我?”林霄低聲喃喃,像是在確認一個荒謬的事實。這句話在他心里反復咀嚼,非但沒有讓他釋然,反而像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某種被冒犯的怒火和一種近乎幼稚的不服氣。這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得讓他煩躁,陌生得讓他覺得……羞辱!
對,就是羞辱!
他林霄,林氏的繼承人,竟然在一個小小的財務部職員面前,感受到了被無視、被排斥的羞辱感?這簡直比在酒吧被那些女人糾纏更讓他難以忍受!那些女人至少證明了他在某些方面的吸引力(哪怕只是物質的),而蘇念的平靜,則是對他整個存在價值的一種無聲否定——在這個女人眼里,他林霄,引以為傲的一切,似乎都毫無意義。
這種認知像毒蛇一樣噬咬著他的自尊心。他那被酒精和優越感麻痹已久的神經,被這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徹底激活了。一種強烈的、近乎本能的沖動涌上心頭——他要“糾正”這個錯誤。他要讓蘇念像其他女人一樣,看到他的“魅力”,感受到他的“力量”!他要讓她知道,無視他林霄,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種屬于紈绔子弟特有的、被寵壞了的幼稚報復心混合著“霸總”式的掌控欲,開始在他心里發酵。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對這個不識趣的女人“施壓”,讓她明白,在這個地盤上,誰才是真正的主宰!
行動:
場景一:清晨的“偶遇”與刻意為難
時間剛過九點,財務部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蘇念坐在自己那個角落的工位上,正全神貫注地處理著一份月度成本分析報告。她的世界很簡單,數字是清晰的邏輯,報表是嚴謹的規則,她沉浸其中,心無旁騖。昨夜的小插曲早已被她歸類為“意外事件”,拋諸腦后。對她而言,林霄只是一個遙遠的、與她生活無關的符號,一個被公司八卦賦予了太多光環的紈绔子弟。她對他的印象,除了昨晚的狼狽,更多是道聽途說的揮霍無度和對工作的漠不關心。這樣的人,不值得浪費任何情緒。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而突兀的氣場驟然降臨在財務部開放辦公區。原本細微的鍵盤敲擊聲和低聲交談瞬間停滯,空氣仿佛凝固了。
林霄穿著一身剪裁完美、價格不菲的深色西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完全看不出昨夜宿醉的痕跡。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下巴微揚,帶著一種睥睨眾生的冷漠姿態,徑直穿過略顯擁擠的過道。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一排排工位,最終精準地、帶著明確目的地落在了那個角落里纖瘦的身影上。
蘇念感覺到周圍的異樣,下意識地抬起頭。當看到林霄正朝自己走來時,她清澈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極淡的訝異,隨即迅速恢復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她站起身,微微頷首,語氣是標準的職場禮貌:“林總,早上好。”聲音清冽,沒有任何波瀾。
林霄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他刻意釋放著強大的壓迫感,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慌亂、緊張或者……哪怕一點點被“臨幸”的受寵若驚。然而,沒有。什么都沒有。她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泓深秋的湖水,不起一絲漣漪。這種平靜,在他眼里無異于一種無聲的挑釁。
“你,”林霄開口,聲音刻意壓得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蘇念是吧?”他明知故問,目光像審視一件物品一樣掃過她樸素的衣著和簡單的工位。
“是,林總。”蘇念回答,不卑不亢。
“上個月華東區的銷售成本分析報告,”林霄隨意地指了指她桌上剛剛還在處理的那份文件,“我十分鐘后要在董事長辦公室看到最終版。”他刻意加重了“十分鐘”和“董事長辦公室”這幾個字。
周圍的同事都屏住了呼吸。誰都知道,華東區的銷售數據龐大復雜,最終的整合分析報告通常需要至少半天時間才能完成最終校對和排版。十分鐘?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分明是故意刁難!
蘇念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僅僅是一瞬。她迎上林霄帶著審視和挑釁的目光,眼神依舊清澈,卻多了一份不易動搖的堅定:“林總,這份報告的數據整合和交叉驗證尚未全部完成,十分鐘內無法保證其準確性和完整性。如果董事長需要,我可以立刻整理出目前已確認的核心數據和初步分析摘要。”
她的回答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既點明了客觀困難,又提出了可行的替代方案。沒有驚慌失措的辯解,也沒有低聲下氣的求饒。她只是在陳述事實,維護工作的嚴謹性。
林霄的眉心狠狠一跳。他預想中的慌亂、委屈、甚至淚眼汪汪地求他寬限時間的情景完全沒有出現!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跟他講道理?還敢反駁他的要求?
一股無名火“噌”地竄了上來。他感覺自己“霸總”的威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冷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帶著更強的壓迫感逼近蘇念:“我說十分鐘后,在董事長辦公室,看到最終版報告。聽不懂嗎?需要我重復第三遍?”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冰碴子般的寒意,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她釘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仿佛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為蘇念捏了一把汗。
蘇念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惡意和壓力。她的指尖在身側微微蜷縮了一下,指節有些發白。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林霄在故意刁難,任何辯解和求情在這種純粹的權力碾壓面前都毫無意義。她不能退縮,不是為了對抗林霄,而是為了維護自己工作的尊嚴和底線。
她微微垂下眼簾,避開林霄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但背脊挺得更直了,聲音依舊平穩:“明白了,林總。我會盡力在十分鐘內完成我能完成的部分,并準時送到董事長辦公室。但關于數據完整性的風險,我會在報告封面頁進行備注說明。”她沒有說“做不到”,而是說“盡力完成我能完成的部分”,并主動承擔起風險提示的責任。這既是一種不卑不亢的服從,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議——責任在你,我已盡力并盡責。
林霄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死死地盯著蘇念低垂的、卻透著倔強的眼睫。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混合著被“忤逆”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翻騰。他精心策劃的施壓,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個女人,她怎么敢!她憑什么如此平靜!憑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樣畏懼他!
“哼!”他猛地直起身,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冷哼,仿佛再多看她一眼都會污了自己的眼睛。“十分鐘后,看不到報告,后果自負!”丟下這句充滿威脅的話,他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財務部,昂貴的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而壓抑的聲響,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場景二:午休的“關照”與物質羞辱
午餐時間,員工餐廳人聲鼎沸。蘇念端著一份簡單的員工餐,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想盡快吃完回去處理那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剛坐下不久,一個穿著講究、笑容標準到有些假意的助理就端著一個極其精致的、明顯不是員工餐廳出品的日式便當盒走了過來。
“蘇小姐,”助理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附近幾桌的人都注意到,“這是林總特意吩咐,從‘竹月’給您訂的午餐。林總說您上午辛苦了,需要補充營養。”助理將那個價值不菲的便當盒放在蘇念面前簡陋的餐盤旁,形成了刺眼的對比。便當盒蓋子半開,露出里面擺盤精美、食材考究的刺身、壽司和天婦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周圍的竊竊私語瞬間響起,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蘇念身上,充滿了探究、羨慕、嫉妒,甚至是不懷好意的揣測。
蘇念看著眼前這份奢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午餐,臉上沒有任何驚喜或得意。她的眉頭反而緊緊蹙起,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現出強烈的反感和……厭惡。
特意?關照?辛苦?
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還是用物質來彰顯他高高在上的“恩賜”?上午那十分鐘的極限施壓,差點讓她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因為數據臨時核對不上而急出冷汗(幸好董事長臨時會議推遲了),現在又來假惺惺地送昂貴午餐?這簡直是對她智商的侮辱,更是對她職業尊嚴的踐踏!
她林霄以為用金錢和奢侈品就能收買人心,就能讓她像那些酒吧里的女人一樣對他感恩戴德、搖尾乞憐?就能抹殺他上午那惡劣的刁難行為?就能讓她對他產生一絲一毫的好感?
荒謬!可笑!令人作嘔!
蘇念只覺得一股濁氣堵在胸口。她甚至沒有碰那個便當盒一下,直接站起身,端起自己那份只吃了幾口的員工餐盤。她的動作很穩,但指尖的微顫泄露了她內心的憤怒。
她對著一臉錯愕的助理,聲音清晰而冷靜,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附近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聽清:“替我謝謝林總的好意。不過,無功不受祿。我吃員工餐就很習慣,這份午餐太貴重了,我消受不起,請您拿回去處理吧。”她刻意加重了“無功不受祿”和“消受不起”幾個字,然后不再看助理一眼,徑直走向餐具回收處,將自己那份幾乎沒動的餐盤倒掉,轉身離開了餐廳。背影挺直,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孤傲。
那份精致的日式便當孤零零地留在桌上,像一件被遺棄的華麗垃圾,無聲地嘲笑著林霄自以為是的“魅力”。
消息很快傳到了林霄耳中。
“砰!”他辦公室那張價值不菲的黃花梨辦公桌上,一個水晶煙灰缸被狠狠掃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說什么?!”林霄的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和難以置信。“消受不起?無功不受祿?!她以為她是誰?!”
助理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林霄主動示好(在他自己看來),送出的禮物,竟然被如此輕蔑地、毫不留情地退了回來!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這比直接扇他一耳光還要讓他難堪!這簡直是在把他那點可憐的、想要證明自己魅力的心思,徹底踩在腳下碾碎!
“好!很好!”林霄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冰碴子,“蘇念!你有種!我倒要看看,你這身硬骨頭,能撐到什么時候!”
場景三:下班前的“關懷”與終極施壓
下午,財務部籠罩在一種詭異的低氣壓中。蘇念埋頭工作,心無旁騖,仿佛上午和中午的鬧劇從未發生。她很清楚,林霄的刁難不會就此結束。她必須更專注,更謹慎,不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果然,臨近下班,林霄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財務部門口。這一次,他沒有進去,只是斜倚在門框上,姿態慵懶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他銳利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再次精準地鎖定了蘇念。
蘇念感覺到了那束目光,但她沒有抬頭,只是握著鼠標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她強迫自己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的數據流上。
林霄看著她那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注模樣,心里的邪火越燒越旺。他邁開長腿,徑直走到蘇念的工位旁。這一次,他甚至懶得找借口。
他伸出手指,帶著一種輕佻而侮辱的意味,用指關節隨意地敲了敲蘇念堆放在桌角的一疊剛打印出來、還散發著油墨香的報表——那是她下午花了幾個小時才整理好的重要憑證附件。
“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慵懶和輕蔑,“你……”
就在他開口的同時,他仿佛“不經意”地,手臂一抬,正好掃到了蘇念放在桌角的半杯溫水。
“嘩啦——!”
杯子應聲而倒,溫水瞬間傾瀉而出,精準地澆在了那疊厚厚的、剛剛打印好的報表上!紙張瞬間被浸透,墨跡暈染開來,變得模糊一片,徹底報廢!
“哎呀!”林霄發出一聲毫無誠意的驚呼,臉上卻毫無歉意,反而帶著一種看好戲般的、惡劣的興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念,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充滿惡意的弧度。“不好意思,手滑了。”那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塵埃。
周圍的同事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赤裸裸的、帶著羞辱性質的破壞。
蘇念的身體猛地僵住。她看著自己辛苦幾個小時的心血瞬間化為泡影,看著那些模糊暈染的墨跡,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間從腳底直沖頭頂,燒得她眼前發黑!她猛地抬起頭,那雙一直清澈平靜的眼眸里,此刻終于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那怒火如此純粹,如此熾烈,幾乎要噴涌而出,將眼前這個惡劣的男人焚燒殆盡!
她死死地盯著林霄,胸脯因為劇烈的憤怒而起伏著。她緊咬著下唇,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拍案而起的沖動。她知道,一旦失控,就正中他下懷!她不能給他任何借口來進一步打壓自己!
林霄看著蘇念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憤怒火焰,心中非但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升起一種扭曲的快意!終于!終于在她臉上看到了強烈的情緒!雖然這情緒是憤怒,是憎惡,但那又如何?至少不再是那該死的、讓他抓狂的平靜和無視!他終于撕破了她那層冷靜的面具!
他享受著蘇念的憤怒,像個惡劣的孩子終于弄哭了不跟自己玩的同伴。他甚至挑釁般地微微揚了揚下巴,眼神里充滿了“你能奈我何”的囂張和得意。他等著她的爆發,等著她的哭訴,等著看她徹底崩潰。
然而,蘇念眼中的怒火在劇烈燃燒了幾秒后,竟以一種驚人的意志力,被她強行壓了下去!那火焰并未熄滅,而是轉化為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堅冰,封存在她眼底最深處。
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然后,她看也沒看林霄那張寫滿惡意的臉,徑直站起身,動作利落地抽出幾張吸水紙,開始面無表情地處理桌面的水漬,小心地拿起那些被浸透的報表,盡管它們已經無法挽回。
她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沒關系,林總。我重新打印一份就是了。”說完,她徑直走向打印機,開始重新設置打印任務,背脊挺得筆直,像一棵在風雪中倔強挺立的青松。
她的反應,再一次超出了林霄的預期!沒有崩潰,沒有哭鬧,甚至連一句指責都沒有!只有冰冷的無視和更加決絕的疏離!她甚至不屑于再看他一眼,不屑于再跟他多說一個字!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你的把戲很幼稚,你的惡意很可笑,我蘇念,不陪你玩!
“你……!”林霄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繼而扭曲。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用盡全力演了一出戲,觀眾卻只有冷漠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挫敗感和失控感狠狠攫住了他!他精心策劃的施壓,他引以為傲的“霸總”魅力,在蘇念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像個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好!很好!蘇念!你給我等著!”他氣急敗壞地低吼一聲,再也無法維持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猛地轉身,帶著一身狂暴的戾氣,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沖出了財務部。路過門口時,他甚至一腳狠狠踹翻了走廊上的一個裝飾性垃圾桶,發出巨大的聲響,引得整個樓層側目。
財務部里死一般的寂靜。
蘇念站在打印機旁,聽著那刺耳的踹擊聲和遠去的暴躁腳步聲,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放松下來。她看著打印機緩緩吐出的新紙張,眼神復雜。有憤怒,有委屈,有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的、絕不屈服的決心。
林霄的“施壓”和“魅力展示”,在她這里,只收獲了滿滿的厭惡和更深重的、堅不可摧的隔閡。他那套在風月場和奉承者中無往不利的手段,在蘇念這片純粹的“凈土”面前,撞得頭破血流,只留下滿地狼藉的尷尬和一腔無處發泄的、屬于紈绔子弟的羞惱。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錢和權買不來、壓不服的東西——比如,一個靈魂干凈的女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