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武館跑路了?
- 家族崛起:從每日推演開始
- 宅心魚
- 2293字
- 2025-07-22 08:56:55
一天后,
天蒙蒙亮,草木上還掛著露珠,順行鏢局的旗幟便在晨風中揚了起來。
因為是第一趟重要的鏢,陳時親自帶隊,領著幾個挑選出來的好手,來護送林有成那批珍貴的毛皮。
車馬吱呀呀地出了明河縣城,沿著官道往濟順府府城走。
初夏的陽光漸漸毒辣起來,路上塵土飛揚。
林有成坐在馬車里,時不時撩開車簾往外看,眼神里透著緊張。
作為一名經常在各地跑的商人,他可沒少讓那些個“綠林好漢”劫道,每次都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能離去。
車隊行了大半天,
傍晚時,
車隊行進到了一段兩邊林木茂密的山路。
蟬鳴聒噪,襯得四下里更顯安靜,
這時,張猛偷偷瞥了陳時一眼,陳時不易察覺地點了下頭。
隨后,張猛抬手,示意車隊暫時停下歇息片刻。
林有成對此也沒有什么疑問,畢竟都行了大半天了,也該休息一下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車隊停止行走便是張猛給給飛云寨眾人的信號!
下一秒!
呔!此山是我開!”
一聲粗吼突然炸響,七八個蒙著臉的彪形大漢猛地從林子里跳出來,攔在路當中,手里的家伙明晃晃的。
其中一個大漢揮舞著砍刀,大聲喝道:“留下貨物錢財,饒爾等性命!”
車隊瞬間一片慌亂,騾馬受驚嘶鳴。
林有成的臉刷地白了,失聲驚叫:“真有劫道的!”
陳時眼神一沉,低聲下令:“穩住!護鏢!”
隨即自己率先跳下車轅,動作利落地抽出腰間的獵刀。
張猛緊隨其后,帶著鏢局伙計迎了上去,口中大喝:
“大膽毛賊!順行鏢局的鏢也敢動?兄弟們,上!”
頓時,山路上響起一片金鐵交鳴和呼喝聲。
刀光閃爍,人影交錯。
陳時等人刻意將“劫匪”們向車隊外圍引,避免貨物受損,
他們的招式看著兇狠,刀刀帶風,實則都留了分寸。
那些蒙面大漢亦是兇猛異常,刀劈斧砍威勢十足,口中吼聲連連,卻同樣默契地避開要害部位,
大多只是用刀背磕碰、以力相逼,兵刃擦刮時發出刺耳“錚錚”的銳響,營造著生死搏殺的兇險假象。
林有成躲在車廂里,嚇得渾身哆嗦,只從縫隙里看到外面人影翻飛、喊殺震天,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糾纏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陳時瞅準時機,猛地一刀格開一個大漢劈來的砍刀,反手一拳搗在那人肚子上。
那大漢悶哼一聲,捂著小腹踉蹌退后幾步,作勢喊道:
“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其他蒙面大漢聞言,紛紛虛晃一刀,嘴里怪叫著:
“走!”
“惹不起快走!”
“這什么順行鏢局的人太厲害了!”
動作卻麻利得很,轉眼就掉頭竄進了密林深處,幾個縱躍就沒了影。
眨眼間,官道上只剩下鏢局的人和驚魂未定的林有成車隊,而地上除了一些雜亂的腳印,啥也沒留下。
張猛喘著粗氣,收刀回鞘,臉上還掛著刻意維持的緊張和后怕。
陳時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貨車,確認無恙,才走到林有成的馬車前。
車門打開,林有成臉色煞白地鉆出來,嘴唇都在哆嗦,見到陳時,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
“陳鏢頭!多、多謝您!多虧了您啊!要不是您和諸位兄弟......”
他感激得語無倫次,作揖不止,
“回去!回去我林某必有重謝!重金酬謝!決不食言!”
“林老板客氣了,”
陳時語氣平靜,嘴角微微上翹了一絲,
“護鏢周全,保雇主平安,本就是我順行鏢局分內之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沉穩地掃視了一圈周圍道:
“收拾一下,趕緊上路,此地不宜久留。”
林有成連連點頭:“對對對,聽您的!”
接下來的路程平靜了許多。
白天趕路,夜晚就在官驛或路旁露宿。
鏢局的人輪流守夜,精神始終保持專注。
林有成每每想起遇襲那一幕就后怕不已,對陳時和順行鏢局更加信任,話語間充滿了敬意。
三天后,毛皮安全送達濟順府。
看著最后一件打包嚴實的皮貨穩穩當當、完好無損地交割入庫,林有成心中大石終于徹底落下,長吁一口氣,
隨后,他爽快利落地付清了談好的豐厚鏢銀,還額外塞給陳時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一路辛苦奔波,人馬俱疲。
陳時便讓手下在府城的驛站歇息一天。
他自己也難得放松下來,倚在客房的窗邊,望著驛館院中來來往往的行人車馬,清茶的氤氳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
然而,他的思緒卻沒有片刻停歇,腦子里仍在盤算著回明河縣后的安排。
鏢局的名聲,這次算是打響第一步了,之后回去就得派人在縣里不經意地宣傳出去,也可以添油加醋一些,傳得神乎其神才好。
修整一天后,眾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初夏的風吹過官道,帶著草木蒸騰的氣息,蟬鳴比出來時更盛了。
馬蹄聲嘚嘚,一行人朝著明河縣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行去。
......
而路過藍山縣時,陳時讓車隊先行回去,他自己要去藍山縣里辦點事。
和車隊分別后,
他來到了云雀武館所在的小巷,
只是,
陳時站在巷子里,初夏的陽光斜照在身上,有些燥熱。
他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和空空的門楣,愣了片刻。
因為......
武館沒了,牌匾也不見了,上面還寫了吉房外賃的賃貼。
“我記得武館是在這兒啊?”
“不是,我那么大一個武館呢?”
無奈下,他只得走到對門,敲了敲那扇木門。
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個皺紋密布的老太太探出頭。
“你找誰?”
“老人家,打擾了,我想問問,對門這云雀武館,怎么關門了?”
陳時問道。
老太太瞇眼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看武館的方向,慢吞吞地說:
“哦,那武館啊,一周前就關啦,東西都搬空了。”
“啊?”
陳時一驚,
“那您可知道館主去哪兒了嗎?”
老太太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隨即又化為唏噓,她搖搖頭:
“唉,這閨女,你要是實在想找她,或許可以去雀兒巷那頭碰碰運氣。”
“雀兒巷?”陳時疑惑,“那是什么地方,為何去那兒找?”
老太太嘆了口氣,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無奈和惋惜:
“雀兒街,是咱們藍山縣的賭坊一條街,那陸姑娘啊,別的都好,就是太喜歡耍錢了!
平日里攢些錢就拿去賭,可賭運還不好,聽說從來沒贏過,
不然也不至于到連武館租子都交不起的地步。”
聞言,
陳時嘴角扯了扯,
這下思路清晰了,
怪不得那陸望舒會拿武學賣錢,合著是為了賭啊。
“這樣啊,”他低聲說,“多謝您了,老人家。”
問清雀兒街的位置后,陳時告別老太太,走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