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新得寵
- 朕才不是九千歲
- 月光刺耳
- 2025字
- 2025-06-28 09:00:00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本欲看熱鬧的眾人,面色無不駭然!
汪瑾進宮甚至不足月余的時間。
實力竟然如此可怕,幾人現在無比慶幸,還好當出頭鳥的不是自個!
當然震驚的不止他們幾個,全程看到汪瑾表現的李公公臉上也露出詫異神情。
“好能藏的小子,咱家先前還真看走眼,今秋入宮的,數這小瑾子最為內秀,武學上也天賦異稟,是株好苗子。”
喃喃自語兩句后。
摸清了汪瑾的實力,躲屋內裝縮頭烏龜的李公公終于開口了。
“夠了!小瑾子,進來吧。”
片刻之后。
汪瑾恭敬的跪在李公公面前,將畫軸放在地上,接著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小瑾子與人私斗,請干爹懲罰。”
“罷了,此事罪不在你,只是你小小年紀,下手有些重了。”
李公公自然不會為了小柏子去處置汪瑾,畢竟自古上位者,哪有袒護敗者處罰勝者的。
“小柏子欺人太甚,平日里天天辱罵奴婢是倒夜香的,甚至對干爹您掌管的凈事房出言不遜。”
推卸責任的同時,汪瑾還不忘踩小柏子一腳,而且他話說的沒錯。
直殿監的太監,不論從上到下,都瞧不起凈事房的人,可偏偏凈事房,是李公公管轄的。
掌印太監海公公,最有出息的三個干兒李公公、陳公公和王公公,分別掌管家伙房、凈事房跟打掃房。
而掌管凈事房的李公公,地位自然比其他二房要低些。
見汪瑾告起了刁狀,李公公心里反而安心了些,隨后便開始和稀泥。
“行了,這些事無需再說了,好些日子不見你來了,今日怎么想起咱家這口冷灶。”
“干爹恕罪,非是奴婢想怠慢您,只是每日寅時不到便要去仁壽宮,回來后還要去凈事房辦差,等辦完差身上又沾了些污穢味道,因此奴婢想著隔幾日來給您請一次安。”
汪瑾說的情真意切,好似對干爹有多孝順,不過李公公老奸巨猾,立馬就察覺到他今日過來有事要說。
“行了,場面話就不必說了,干爹知道你的心意,今日過來,有什么事?”
“干爹,奴婢今日過來,一來是給干爹請安,二來是有些心意想孝敬干爹。”
“哦?什么心意,拿出來瞧瞧。”
聽到汪瑾說心意,李公公興致缺缺,畢竟區區雜役太監,能有什么稀罕玩意。
“干爹,奴婢知道您喜愛字畫,碰巧前兩日得了副春江月夜圖,落款寫著柳生陽,奴婢不懂字畫丹青,便想著送來給干爹瞧瞧。”
“柳生陽!速速打開給咱家看看。”
聽到柳生陽的名號,李公公的方臉也不再古井無波,露出些許期待神色。
汪瑾要的便是勾住他的饞蟲,于是故意不緊不慢地將畫軸徐徐攤開。
隨著畫軸在紅木桌案上鋪展,一幅意境幽遠的畫卷逐漸呈現在燭光之下。
只見浩渺江波之上,一輪孤月高懸,清輝灑落,波光粼粼仿佛真在流動。
江岸垂柳依依,姿態奇崛,遠處山巒起伏,隱于薄霧之中,近處小舟一葉,漁火點點。
筆觸看似隨意,卻處處透著大家風范,墨色濃淡相宜,層次分明。
尤其是那輪孤月,只用淡墨稍加暈染,便覺清光逼人,寒意頓生。
畫心角落,一方“柳生陽”的朱印鮮紅如血,格外醒目。
“嘶!”
李公公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那雙平日里總是半瞇著的眼睛,此刻竟瞪得溜圓。
“這…這…你是從哪得來的!”
李公公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哆嗦。
“回干爹的話,撿到的。”
聽到如此荒謬的回答,李公公竟然絲毫不覺得意外,反而夸贊了起來。
“撿到的?撿的好,撿的妙啊……”
此刻他的目光,死死鎖在那方小小的朱印上,反復審視,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這筆意!這氣韻!錯不了,絕對是柳大家的真跡,這《春江月夜圖》,咱家只在宮中秘檔的只言片語里見過記載。”
“傳聞早已毀于前朝戰火,沒想到竟還存于世,老天開眼啊,好干兒,你…你立了大功,天大的功勞啊!”
他猛地抬頭,看向汪瑾的眼神滿意至極。
汪瑾知道是時候添把火了,于是他往后退了兩步,接著恭敬說道:
“干爹過譽了,不過是副后人仿的畫作罷了,若是干爹喜歡,奴婢以后幫您多找些。”
被汪瑾提醒之后,李公公這才驚醒,接著迅速將畫軸卷起來夾在懷里。
“不錯,是咱家失態了,小瑾子,咱家記得,你如今在凈事房當差吧。”
“干爹,奴婢是在凈事房當差。”
“倒是屈才了,這樣吧,咱家還是調你去家伙房,那里畢竟干凈些,差事也輕松許多。”
見李公公想調他離開凈事房,汪瑾連忙拒絕,他還想從仁壽宮那里再撈些好處。
“干爹,您是主管凈事房的掌司太監,奴婢自然也能待在凈事房里,若是外人看到您的干兒都在別處辦差,難免會有風言風語。”
這番話說出口后。
李公公的方臉露出詫異之色,他剛剛竟然從這個小太監身上體會到了關心之意。
“好,既如此,咱家便升你做凈事房的監事太監,好好做事,別讓咱家耳朵眼子發熱,聽懂了沒有。”
“謝干爹提拔!”
汪瑾喜出望外,監事太監雖沒有品級,可權利之大,僅次于掌司太監。
而且最讓汪瑾滿意的是。
若是做了凈事房的監事太監,不光不會斷了與仁壽宮的聯系,還能暗中大撈一筆銀子。
“行了,今日便去交接吧,仁壽宮那里,你自行安排吧,去與不去,全憑你自個。”
李公公準備下逐客令,不過汪瑾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說,于是故作聽不懂的說道:
“干爹,奴婢還有件事想求您。”
“嗯?什么事。”
李公公明顯面露不悅,他是收了柳生陽的畫作不假,可并不代表會對汪瑾予求予取。
“奴婢想求藥,治療折骨的藥。”
汪瑾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