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稀里糊涂成了太監
- 朕才不是九千歲
- 月光刺耳
- 2137字
- 2025-06-18 14:40:20
手腳麻溜的小太監,立馬走到汪瑾右手邊,隨后伸出手,將插在少年下體上的葦管拔掉。
“啊!”
劇痛讓少年冷哼兩聲,可接下來領頭的公公臉上卻露出不滿之色。
“好生晦氣,是個吃白食的,小桂子,給我把他叉出去!”
得到命令之后。
身后的小太監涌了上來,粗暴的把那少年身上捆著的細繩解下。
隨后如同拖拽野狗般,將他拖出了蠶房,絲毫不顧那人的哀嚎聲。
眼前可怕的景象嚇得汪瑾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雖然不明白拖下去會如何。
可他清楚,若是自個跟那人一樣,恐怕結局也大差不差。
正當他憂慮之時,那小太監已經來到福安的身邊,接著隨手拔掉他下身的葦管。
“嘩啦啦……”
瞬間一股渾濁的尿液,不受控制的竄上了天,其中還混雜著難聞至極的騷味。
“嘿嘿,味道還挺沖。”
喚作張公公的太監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不用他吩咐,那小太監便走到汪瑾的床前。
汪瑾閉上眼睛,心中暗暗祈禱。
一定要尿出來啊!
“噗嗤……”
一陣漏風的聲音過后。
想象之中的尿柱并未出現,就如同放了個響屁般,后面再無動靜。
張公公臉上再次浮現出失望之色,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
“三個只活一個,恁的倒霉。”
不待他吩咐,身后的小太監已經沖了過來,只兩步便來到汪瑾的床前。
閉著眼睛的汪瑾知道再不尿,他這條命就算交待在這了,心念至此,他用盡渾身的力氣,長吸口氣,隨即奮力吐出。
“滋滋滋!”
老天憐見,那兩個小太監剛解開細繩,一股騷氣熏天的陳年老尿剛好撒在二人的頭頂。
澆給!
“呸呸呸……”
被淋滿湯汁的二人滿臉晦氣,不住的吐著口水,而張公公不愧是宮中老人。
在汪瑾剛尿出來之時,便一個閃身讓到旁邊,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失去寶貝的尿柱。
豈是汪瑾能控制的?
張公公剛松口氣,分叉的尿液便澆了他全身,而且后勁源源不斷,比福安強上十倍不止。
見到惹了大禍,汪瑾不顧劇痛,強行從床上掙扎爬起,口中求饒道:
“請公公息怒,小人實在難以控制。”
“罷了,收拾收拾準備出來吧,先去把身上屎尿洗刷干凈,別沖撞了貴人。”
“小的明白,多謝公公指點。”
福安搶先出聲,態度比當初對公子趙元碩還要恭敬,恨不得把腰伏在地上。
張公公滿身尿騷味,沒心情理會這個馬屁精,只是恨恨的瞪了眼汪瑾,接著便拂袖而去,懶得再在此處待下去。
若不是近兩年入宮的死了太多,他可不會慣著這小子,打死拉倒。
等穿著青色官袍的張公公二人走后,蠶房內的氣氛略微舒緩了些。
先前負責拔葦管的年輕太監,昂著頭走到汪瑾跟福安面前,尖著嗓子說道:
“張公公的話你二人也聽到了,跟著咱家走吧。”
咱家?
還真是太監的自稱,不過還未等汪瑾細想,那灰袍小太監便已經在前面引路。
宮闈深處,為了保住小命,汪瑾不敢大意,只得謹慎的跟了上去。
“吱呀。”
磨牙的推門聲后,一縷灼目的陽光刺得汪瑾睜不開眼,如今是重陽時節。
晌午陽光毒辣的很,何況汪瑾跟福安被關在蠶房幾十日。
適應幾息過后。
汪瑾這才費力睜開眼睛往前望去,雕梁畫棟,庭院深深,比公子掛在書房的畫兒還要美。
汪瑾所在的蠶房,并不是只有獨間,而是并排豎著好些間,少說也有十五六間。
庭院中間。
一株老梅虬枝盤錯,再往前便是個池子,池水碧的發黑,上面零零散散的飄著些爛黃樹葉。
“行了,看什么看,小心那對招子。”
汪瑾看入神之時,耳邊傳來一道訓斥,他趕緊收斂心神,跟著那領路的太監。
一個時辰后。
專供底層宦官洗浴的混堂內,幾十個剛入宮的小太監,脫得光溜溜的排成兩列。
汪瑾排在隊伍中間,眼睜睜的看著穿著灰袍的太監,對著他們這些新來的小黃門做全身檢查。
扒嘴掏耳朵,甚至連肛門都不放過,其他人還好,畢竟屁股還是完璧之肛。
唯一倒霉的還是福安。
許是被公子用的多了,再加上年少不經事,福安的屁股過這么久還沒休養好。
“都排好隊,不要耽誤了時辰。”
為首的小太監禿嚕著嘴,嫌棄的甩了甩手,很快便輪到福安。
“公公,還請輕點。”
可他是什么身份,對方絲毫不留情,伸出手亂扣一通,福安臉漲得通紅,險些暈厥。
“下一個。”
汪瑾看得清楚,那太監手上全是血,嘴角還掛著得逞的笑容。
這是個人吃人的世道,而這些宮闈深處的太監,比尋常大家的奴才更難對付,因為身體殘缺,心自然變得歹毒。
驗明正身完畢,汪瑾攙扶著福安,二人同出一處,過去也有交情,自然需抱團取暖。
繁瑣的工序后,十幾名小太監捧著嶄新的灰布袍子分發給汪瑾等人。
與衣服一起的,還有枚代表身份的腰牌,上面刻著入宮年月跟所屬衙門。
“從現在開始,你們按照腰牌上的衙門,站好隊吧,待會有人來領。”
話說完后,那人便領著幾人離開了混堂,留下十幾名值守太監盯著他們。
片刻后。
人群中有個年齡稍微大些的,用手撫著腰牌,故意提高音調自言自語道:
“尚膳監……”
他一出聲,立馬有不少人圍了上去,能被賣進宮的,不論是自愿的,還是被脅迫的,都是窮鬼,少有能識字的。
汪瑾跟福安這樣的書童是例外,眼看有人出風頭,福安不服氣,剛想吆喝,卻被汪瑾用力扯了下衣角。
“福安哥,莫要出頭,怕不是好事。”
“小瑾子,你膽兒太小,這么下去,好事什么時候能輪到咱們。”
見福安鬼迷心竅,汪瑾松開手臂,懶得管他,該勸的已經勸過了,再多說也是浪費口舌。
結果福安還沒喊出聲,值守的幾名小太監已經圍了過去,那人臉色一喜,表情變得恭瑾起來,果然有人開口問道:
“你喚作什么名字?”
“回公公的話,小的叫做陶世,讀過幾年私塾,是花銀子買進宮來的。”
討死?
汪瑾面露古怪之色,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他怕血濺到自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