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心滿意地看著陸銘狼狽的樣子,隨后站起身,居高臨下,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嗎?
陸銘心想。
“等下紅葉和綠柳會帶你去執事閣登記身份,至于你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她們也會告訴你……”
說著,只見殷無心玉手一翻,一本功法秘籍就出現在了她的手里。
“這功法給你,一月后,我要看到成效。”
接過功法秘籍,陸銘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陰陽和合功》
我靠!
陰陽雙修功?
看來這女魔頭還是想讓自己做爐鼎呀?!
陸銘心中頓時不由將殷無心罵了不下一百遍!
而殷無心在將《陰陽和合功》丟給陸銘后,便慵懶地揮了揮手:“你且退下吧。”
聞言,陸銘攥著功法退出房間,一抬頭就看見紅葉和綠柳兩名女弟子正似笑非笑地守在門外。
見陸銘出來,紅葉掩唇輕笑:“恭喜陸公子,被圣女收入麾下。”
玄陰圣女——殷無心!
陸銘心頭一震,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頂頭上司,這么厲害!
來到這方世界五年,他對東林域的勢力分布還是有所了解的。
殷無心雖為魔道中人,卻是實打實的東林域十大天驕之一,年紀輕輕便已踏入金丹境,可以說是絕對的天之驕女。
傳聞她十二歲便以一手《幽冥無相》名震魔道,十五歲獨闖正道宗門“落霞宗”,連斬三位筑基長老后全身而退。
如今不過二十出頭,已是玄陰宮下一任宮主的不二人選,
在整個東林域年輕一輩中,能與之比肩者不超過五指之數。
“走吧。”綠柳冷淡的聲音將陸銘的思緒拉了回來,“帶你去執事閣登記。”
三人沿著蜿蜒的石階向下走去。
綠柳一邊引路,一邊面無表情地介紹著玄陰宗的規矩:
“第一,宮內禁止私斗,若有恩怨,可上生死臺解決。”
“第二,每月需完成宗門任務,否則扣除當月修煉資源。”
“第三,圣女居所為禁地,未經允許不得靠近。”
說到這里,紅葉突然湊近陸銘耳邊,吐氣如蘭:“不過...陸公子既然是圣女的人,這條規矩對你自然無效~”
綠柳瞪了她一眼,繼續道:“作為圣女直屬弟子,你的月例是普通內門弟子的三倍。
每月可領取九十塊下品靈石,一瓶聚氣丹。”
陸銘暗暗咂舌——這待遇可比問道宗內門強多了!
“另外,”
綠柳突然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他,“玄陰宮中分為'陰''煞''血'三脈。
圣女所屬的陰脈為主脈,你既歸入她門下,自然也是陰脈弟子。”
紅葉接過話頭,“切記不可與其他兩脈走得太近,否則......”
說完,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么嚴重?”陸銘見狀不由一驚,“這其中有什么恩怨?”
“這其中的恩怨可就深了!”
紅葉警惕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玄陰宮三脈雖同屬一門,但明爭暗斗從未停歇。尤其是我們陰脈與血脈,更是勢同水火!”
綠柳清冷的補充道:“血脈那位'血公子'秦無殤,可是圣女最大的競爭對手。
他修煉《血魔大法》的據說已經練到'血煞凝晶'的境界,曾活祭了整整三個村落的凡人精血來突破瓶頸......”
陸銘聽得心頭一凜。
活祭村落?
這血公子果然是個狠角色!
惹不得!
他立馬就將對方歸類了。
“血脈的人行事最為狠辣,”
紅葉咬著嘴唇道,“他們主張'以殺證道',認為只有不斷殺戮才能突破境界。
去年在宗門外,就發生過血脈弟子偷襲我們陰脈弟子,將其抽干精血修煉的惡性事件......”
說到這里,紅葉不由突然打了個寒顫:“最可怕的是,血公子一直覬覦圣女的美色和玄陰之體,他曾放話說......”
她聲音越來越小,“等他當上掌教后,定要收圣女做爐鼎......”
聞言,陸銘更加確定這血公子不能惹,隨后他忍不住又問,“那煞脈呢?”
“煞脈倒是相對中立,”紅葉解釋道,“他們主修《九幽煞氣訣》,常年待在陰煞地窟修煉,很少參與爭斗,不過......也不是好惹的主……”
陸銘一邊走,一邊認真的聽著兩女講述著玄陰宮內部的事情,
而在穿過一片血色楓林后,一座黑石砌成的巍峨大殿便出現在了陸銘眼前。
大殿門匾上“執事閣”三個大字泛著森冷寒光。
“到了。”
綠柳指了指殿內,“進去后找馬執事登記,記住——”
她突然正色,“在玄陰宮,實力就是一切。沒有價值的人,連當花肥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不陪我進去?”陸銘有些詫異。
聞言,綠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紅唇輕啟:
“如果連登記名冊這種事都要我們幫忙,那你也不配做圣女麾下的人。”
陸銘被噎得無言以對,只得摸了摸鼻子又問:“那住處呢?圣女說要分我洞府。”
紅葉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促狹:“就剛才我們幫你沐浴更衣的楓葉居,以后就是你的洞府啦~”
她故意將“沐浴更衣”幾個字咬得極重,惹得陸銘耳根一熱。
“走了!”
綠柳一把拽住還想調笑的紅葉,隨后冷冷瞥了陸銘一眼,“記住我剛剛對你說的那些宮門規矩……”
說完,不等陸銘回應,兩女已化作一紅一綠兩道流光掠空而去。
陸銘望著兩女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隨后,轉身望向眼前陰森森的執事閣,深吸一口氣,抬腳踏了進去。
殿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盞幽綠的燈籠飄在半空。
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羊皮紙和血腥味混合的古怪氣息。
正中央擺著一張黑檀木案幾,后面坐著個干瘦如柴的老者,正用一支骨筆在名冊上勾畫著什么。
聽見腳步聲,老者頭也不抬地沙啞道:
“姓名,修為,歸屬哪一脈。”
“陸銘,練氣八層,陰脈。”
老者這才抬眼,渾濁的眼珠上下打量著他:“你就是圣女一月前帶回的那個……”
深深看了陸銘一眼,他干瘦的手指在名冊上點了點,“把手放上來!”
案幾上突然浮現一塊血色玉牌。
陸銘剛把手放上去,就感覺指尖一痛,一滴鮮血被玉牌吸了進去。
“嘩!”
玉牌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將整個執事閣照得一片血紅。
老者滿臉驚愕:“純陽之體?!”
我竟然是純陽之體?
陸銘也是微微一愣,這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難道是《純陽功》的緣故?
驚愕過后,老者將一塊漆黑的弟子令牌扔到了陸銘面前:
“拿好,這令牌就是你的身份象征了,里面有詳細的宗規,你自己回去好好看,”
隨后,老者更是陰森森提醒道:如有違規……執法堂會好好招待你。”
聞言,陸銘心里一緊,看來在這魔門,還是小心謹慎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