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文靜復蘇
- 星辰仙族:從提升子孫天賦開始
- 靜水云生
- 4076字
- 2025-08-16 11:08:00
李義聞言,端坐馬上,揮手笑道。
“你去吧。且將令弟醫好,再來見我。”
王文滿喜不自勝,當即拉過一輛空馬車,將王文靜安置在里邊,辭別縣令與父親,親自駕車,載了弟弟,前來錢氏藥鋪,尋大夫診治。
那錢氏藥鋪,處在城北,是峨縣最好的藥鋪,有最好的大夫。
王文滿沒凝脈時,常來此處買氣血丹,故與掌柜相熟,在門外停了車,抱弟弟進來,直問李掌柜道。
“老李,錢大夫可在家?”
那李掌柜見他抱個人,走進來,笑道。
“你這猴子,都成仙師了,還這般不穩重,可是把人打傷了,來找錢老爺醫治。”
王文滿忙道:“是我弟弟,他受了驚嚇,如今昏迷不醒,來尋錢大夫看看。”
那李掌柜聞言,走出柜臺,拉了把椅子,讓王文滿將弟弟放在上面,才說道。
“你在這等著,我去稟報老爺。”
說罷,急拽步,挑起竹簾,走進里間。
半晌也不曾回來。
王文滿在正堂等待,本是性急,哪坐得住,只在堂中團團轉圈,將腿都遛細了。
正急時,聽得“噗啦”一聲,門簾挑開,那李掌柜一個人,走出來,身后并無錢大夫。
王文滿忙道。
“李掌柜,你怎么一個人回來。錢大夫,莫非不在家?”
李掌柜只攤開手,嘆氣道。
“你來得晚了!老爺先前還在,此時卻被人請去出診,約半個時辰,才會歸來。”
王文滿聽到還要等,早不耐煩,俯身抱起弟弟,便要去附近的趙家藥鋪診治。
李掌柜忙攔住道。
“王公子稍等,你若信得過我,不如讓我家小姐,診治一番。
她雖年幼,卻得了名師傳授,藥理精熟,醫術高明,便是我家老爺,遇到疑難處,還要問她哩。”
王文滿聞言,又放下文靜,叉著腰說。
“走三家,不如坐一家。既然如此,便勞煩你,請錢小姐出來看看,若不濟事,我便拉了弟弟,去眉郡中醫治。
那回春堂中,總治得好。”
李掌柜連聲應是,又步入內院,不一會,便帶了一個小女孩出來。
那女孩不過八歲,長著鵝蛋臉,肌膚如玉,容貌極美,玉臉上一左一右,掛著一對小酒窩,一笑起來,更顯可愛。
王文滿見她年紀幼小,只恐她不識藥理,疑惑道。
“這般年紀,怕是連《本草》《內經》還沒背全呢?
怎識得虛寒諸癥,君臣佐使。”
那女孩正是錢大夫的女兒,名為錢幕婉,雖長得溫柔,性格卻剛烈,聞言冷笑道。
“別人似你這般大時,還有的在吃奶,你怎么不去吃?”
王文滿被頂撞一句,直努起嘴,氣呼呼立在一旁,看那錢幕婉如何診治。
只見她走上前,既不診脈,也不望氣,只靜靜立在文靜身前,緊鎖雙眉,沉吟不語。
王文滿見狀,直走到椅子旁,伸手便要抱起弟弟,卻被那女孩一把扯住,叫道。
“莫動!莫動!
再動,你弟弟便真個死了。”
王文滿大吃一驚,只好停手問道。
“你危言聳聽,他好好的,怎會死了。”
錢幕婉也不回答,只低聲問道。
“他可是與人動手,超常發揮,用出了蘊含道韻的招式?”
王文滿見她不在現場,卻仿佛如親眼所見般,為了病情,卻不好否定。
“是又怎的?”
那錢幕婉聞言,臉上越發陰沉,直言道。
“若如此,便麻煩了。
他強用神魂之力,引動規則,雖有寶物護身,卻也受到天道反噬,如今神魂萎靡,怕是命不久矣。”
王文滿想不到,文靜用出那一刀,固然驚艷絕倫,一刀斬殺了郭峰,代價卻如此慘重,忙道。
“你既然看出端倪,想來也有治病良方,還請施妙手,救他一救,無論多少銀子,我王家都出得起。”
“這病,我治不得,得我師父親自出手才行。
你若同意,我先用封魂針,穩住他的殘魂,再去請師父來。
你若不同意,便抬回家去,準備后事吧。”
王文滿聽她說的嚴重,頗有些裝神弄鬼之嫌,只是事關弟弟性命,不敢賭博,直言道。
“還請你用針,先保住我弟弟的性命。”
錢幕婉自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開來,見里面放了十三根銀針,長短不一,伸手取出五根,吩咐王文滿道。
“你輕托起他的頭顱,且莫亂動。”
王文滿依言,雙手托起王文靜兩腮,固定好他的頭。
錢幕婉走近前,捻著針,將針一一刺入頭頂百會穴,及百會周邊一寸的四個神聰穴。
刺完,便聽得王文靜“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王文滿欣喜道。
“文靜醒了!”
剛要轉身來看,卻被錢幕婉呵斥道。
“莫亂動,他不過透了口氣,離醒還早哩。
你看好了銀針,持住他頭顱,莫讓人動,我去請我師父。
”
那錢幕婉說罷,收了針盒,提裙擺出了門,見門口停了馬車,知是王家的,也不客氣,當即乘了車,出城去請人不提。
只說王文滿性子有綃急,坐不長久,只托了弟弟一刻鐘,屁股便如生了瘡一般,忍不住左搖右擺。
正無可奈何之際,便見錢大夫錢禮,攜著藥箱,掀起簾,從外走入藥鋪內。
王文滿忙道。
“錢大夫,且來看看舍弟。”
錢禮昨日也曾上過天池山,認出王家兄弟,直走過去,放下藥箱,問道。
“你們一家,不是賣了山莊,去眉郡享福了,我昨天想買下山莊,你爹還沒同意呢。
如今,卻怎么回來了?又受了傷?”
王文滿無奈,便將路遇郭峰,弟弟受到驚嚇之事,又說一遍。
那錢禮聞言,也略點點頭,拉條長凳,坐在王文靜身前,牽住他的左手,掀開袖子,伸出食指中指,搭在手腕處,閉眼細細查探。
錢禮初時漫不經心,及至切脈后,面色大變,體悟許久,也不能決斷,又號過王文靜右腕之脈,方嘆口氣道。
“左手關脈細而時斷,右手尺脈如弦,滑而無力,寸脈亂如麻。
這是神魂離體,朝不保夕之兆。怕是活不過三天。
我實在無能為力。”
王文滿見這說辭,與他女兒一般無二,指著弟弟頭上的銀針道。
“令愛也是這般說法。只用此針,封了神魂,說是去請她師父前來診治。”
錢禮聞言,張眼望去,果然見王文靜頭上有五根銀針,先前被頭發遮住,沒看真切,此時見了,撫掌道。
“好!好!好!若尋得她來,當可保得住你弟弟的性命。”
王文滿奇道。
“不知那人是誰?”
錢禮笑道。
“此人乃當朝太醫,因年事已高,告老還鄉,在臥牛峰下隱居,與小女有緣,便收她當個徒弟。”
王文滿聽她來歷,知她必然醫術精湛的長者,只當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當即苦苦等等待。
等到了正午,陽光普照時,忽聽得門外一陣“骨碌碌”車輪聲響,情知是錢幕婉請了人來,忙張眼望去。
只見馬車停到藥鋪門口,錢幕婉當先跳下車,為車上人挑起車簾。
一個女冠才施施然,自車上下來。
只見那坤道,頭戴金葉蓮花寶冠,云鬢上插著子午簪,穿五色云霞法衣,外罩山水岫帔,腳踏七彩描金鞋,手中卻無拂塵,反而拎著一個小巧的藥箱。
看年紀不過三十歲年紀,卻風姿綽約,裊娜多情,望之恍若高天上的明月,光彩照人。
比艷麗無雙的“裴夫人”,還多了幾分仙氣,飄然出塵,見之忘俗。
“這也是個仙師?”
王文滿凝脈有成,能感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靈氣,見她步入門來。
只聽得環佩叮當,清脆悅耳,讓人神清目明。
走近前,便嗅到淡淡芳香,自自鼻孔鉆入心房。
那錢禮、李掌柜慌忙上前行禮,口稱上師,卻低下頭,連望也不敢望她一眼。
王文滿見來了救星,忙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還請太醫大人,救我弟弟性命。”
那女冠輕笑一聲,將藥箱放在旁邊桌上,才道。
“我如今被太醫屬革了職,你不可這樣稱呼,只喊我徐大夫即可。”
她說罷,卻也如錢禮一般,號過脈,便嘖嘖稱奇道。
“這孩子實在奇怪,年不過六歲,卻學了了呼吸法,煉神養元術,卻用心神凝練了一件寶物。
想是遇到強敵,不得已,用了出來,如今卻受天道反噬,傷了魂魄,虧得遇到了我。”
王文滿聽她說得分毫不差,也不由大是佩服。
那日,他在天池峰后山,萬勝寺遺址時,親眼見到王文靜,將靈氣一絲絲,煉入他平時雕刻的刀中,才知他將那小刀,凝練成了一件寶物。
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懇求道。
“還請徐仙子,救我弟弟一命!”
他情真意切,為了救弟弟,卻也顧不得許多。
那女冠名為徐卿雅,伸出玉手,扶他起來,沉吟道。
“要保你弟弟性命,卻也不難。只是修為能否恢復,便看造化了。”
王文滿聞言,喜不自勝,又向她行了一禮,請道。
“既然如此,便請徐仙子,快快動手!”
徐卿雅見他不過十幾歲,怕坐不得主,便笑道。
“你且將你家長喊來,我再診治。不然若萬一治不好,鬧將起來,臉上不太好看。”
王文滿聞言,只愁眉苦臉道。
“好!好!我父親便在城中,待要去請人,怕弟弟無人照顧。”
那徐卿雅卻莞爾一笑,直讓徒弟錢幕婉替他扶住王文靜,對王文滿道。
“你快去吧!有我在,你弟弟還死不了。”
“那便勞煩仙子與錢姑娘費心了。我這就去來。”
王文滿又謝了兩人,直出了藥鋪,坐了馬車,打馬飛奔,直跑向縣衙。
到了縣衙門口,便見父親王道玄與師父白劍心,一左一右,正與縣令李義說話。
原來那李義行動迅速,親自帶領衙役,圍了王家老宅,抓了七八個蠻族俘虜,押回監牢,如今正著水北流親自審問。
李義卻正想邀請王道玄與白劍心,前去監牢中,一齊等待審問結果。
王道玄正想推辭,見兒子回來,忙問道。
“你不是帶你弟弟,尋醫問藥去了,怎么回來了?”
那王文滿跳下馬車,先見過了縣令,師父,才答道。
“孩兒,帶了文靜,前往錢家藥鋪,恰逢那錢禮大夫不在家。
我本想抱了弟弟,去隔壁趙家醫館,是李掌柜說,錢家小姐醫術超群。
我便請她看了,誰料她說弟弟,神魂受傷,不好醫治,便用針法,穩住了弟弟的傷勢,去請她師父。
等到她師父到了,號過脈后,只說讓弟弟醒來不難,卻是需要父親做主。
萬一治得差了,傷了顏面。”
王道玄聽他說得分明,擔心王文靜,忙向李義辭行。
那李義抓了蠻族,正想拷問他們,便叮囑一番,放他們離去。
王文滿又命王文欣帶著剩下的馬車,返回天池山,將榮玉芷和王文煥喊出密道。
他則與白劍心一起,乘坐馬車,同向錢家藥鋪趕去。
王文滿卻在外趕車,吆喝一聲“駕”,揮鞭急趕。
正行間,只聽白劍心在車內道。
“小滿!剛才當著縣令面前,我不好說你。
常言道‘忙中出錯!’
我看你擔心弟弟的病情,卻被人利用了。
那錢家丫頭,不過八歲,能有什么本事,不過是危言聳聽,故意將病,說得重一些,讓你亂了心神。
便是有十成活頭,她也能扯成只剩一口氣。
然后再說有個師父,醫術如何高明,藥到病除,百試百靈。
你為了活命,自然是有求必應,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被人牽了鼻子走,還不自知呢。
你見識淺,似這樣的騙術,我見得多哩。”
“師父,能騙我的人,還沒生,你放心。”
王道玄聞言,也覺得有理,透過車簾朗聲問道。
“不錯!滿兒,那請來的醫者,說文靜得了什么病?”
王文滿邊趕車,知道此事不宜讓師父知道,只含糊地答道。
“說是用力過猛,傷了神魂,若不救治,活不過三日。”
白劍心聞言,哈哈大笑道。
“這師徒兩個,必然是個騙子。你那二兒子,只是天生膽小,被郭峰驚嚇,失了魂,那里有什么用力過猛,傷了神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