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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誰殺的?(感謝大佬的月票)

原來那是一方玉佩。

本是與妻子榮玉芷的定親信物。

初時,王道玄家道中落,曾經拿了此物,去榮府退婚。

誰知那榮老爺子卻認了親事,將榮玉芷許配給自己。

這事,總透著幾分古怪。

榮家明明可以使些銀子,便打發他走,為何要搭上一個女兒。

此時見到定親玉佩,出現在郭峰手中,他越發困惑。

有時間去榮府看看。

王道玄打定主意,清點收獲,發現除了玉佩,還有一張黑皮,一個骨哨。

那骨哨,能釋放黑氣,帶人逃遁。

王道玄曾見郭峰用此物,放一陣黑煙,逃離了散靈陣,忙籠入袖中收好。

拿起那張黑皮,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蠻文。

他學識有限,不認得蠻文,與骨哨般,收入袖中。

又翻了翻,卻找到五百兩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奇道。

“這郭峰,身為凝脈仙師,又開了家武館,日進斗金,怎生如此窘迫,渾身上下,只有五百兩銀子。

還比不上凝脈期的燕彩霞。

想來必有緣故。”

王道玄也無暇細想,只拽住郭峰的腿,將他拖到車上,又在周圍樹上,草叢中,搜尋一番,將王文靜布陣的玉佩、飛刀,都收了回來,才帶著二兒一女,趕著剩下的馬車,原路返回。

行了七八里,便迎頭遇到白劍心。

原來那白劍心被郭峰三招擊敗,逃了一陣,見郭峰沒有追來,便停步想道。

“那孽徒沒來,想是此時,在殺王家人。那一家人,只有小滿有些道行,誰能擋住郭峰。

如今,恐怕早成尸體。

這世道,沒有實力,連命都丟了,錢財都喂了狗。

總是師徒一場,我且等等,回去給滿兒一家收尸。”

是以等在路邊,服下一顆丹藥,調息打坐,過了小半個時辰,白劍心傷勢好了大半,才起身攜劍,前往紫竹林。

剛走一里,便迎面見到王家父子四人,趕著車馬而來,不由大吃一驚,指著王道玄道。

“你們,莫非是鬼魂?怎么一家人,齊齊整整,一個不少?”

王道玄知道修仙之人,私心極重,也不怨白劍心臨陣脫逃,直笑道。

“白老爺子,看差了。人能變成鬼,這車馬也能作假不成。”

白劍心聞言,只上下打量一番,果然見那六輛馬車,各套了匹白馬,與先前無異,只是少了車夫。

“你們竟然活下來了!

這,這,真是……”

他瞠目結舌,實在想不出,那王家父子,怎么從郭峰追殺下存活,急問道。

“那孽徒郭峰呢?”

王道玄早編好借口,趁機胡謅道。

“那郭峰自你離開后,便來追殺我等,幸好滿兒用白猿劍圖,抵擋幾招,眼看落敗。

卻見一道劍光,倏然飛來,迅捷如光,只一劍,便割斷郭峰的脖頸,刺死了他。”

白劍心聽了,悚然一驚,暗道。

“那郭峰已是凝脈后期,又有秘法護身,實力超群,便是凝脈巔峰的武者,想殺他,也極為不易。

能輕易殺他的人,要么是家族子弟,有秘術法寶傍身,要么是證得高位的仙師,以神通法則之力,將郭峰斬殺。

王家不過是小門小戶,哪有法寶。

莫非是某個老祖路過,管了閑事?”

想到此處,忙問道。

“可曾見了那位大人的真容?”

王道玄見蒙混過關,笑道。

“那位大人,只順手而為,斬了郭峰,讓我們帶了尸體,去見縣令李義,早飄然遠去,連個姓名都沒留下,我怎知道是誰。”

白劍心聞言,走近前問道。

“也是你們走運,郭峰的尸體,在何處,我看一看。”

王道欣然引路,請白劍心至一輛車前,掀開門簾,道聲“請看。”

白劍心透過門簾看去,果然郭峰仰躺在車內,因身量長,馬車太短,腦袋垂落在外,脖頸上的一道細痕,清晰可見,想是飛劍從咽喉射入,透頸而出。

他走上前,抬起郭峰的頭,果然見到腦后頸椎骨,已被斬斷,只留了一道細小的縫隙,驚嘆道。

“這傷口,必然是飛劍之類法器所傷。

不是我等氣劍所為。

不過眉郡屬于天景府,御使飛劍之人,總有十數人之多,也不知是哪位大人。

莫非是眉郡府軍統領,羅信回來了?”

王道玄立在旁邊,聽他自行腦補,忍著笑道。

“我也不知。”

“運氣,運氣!”

白劍心嘀咕幾句,搖搖頭,離了此車,又說道。

“既然是去縣衙,我也與你們同去,做個見證。是郭峰壞了規矩,堂堂仙師,居然學那剪徑強盜,攔路搶劫。

今日被人殺了,也是取死有道。”

“怕不止哩。那郭峰與蠻族,暗中勾結,不知在干甚么勾當,想來所謀不小。”

有人作證,王道玄自慨然應允,放了車簾,拽過一匹馬,與白劍心騎了。

一行人,同往峨縣而去。

將到城門,便聽得身后一陣馬蹄聲。

“噠噠噠噠。”

趕得甚急。

王道玄轉頭一看,竟然是縣尉水北流,騎著一匹烏黑的馬,直奔過來。

他忙喝令停車,下了馬,對水北流拱手施禮道。

“竟然是縣尉大人,不知可曾追到了那蠻族仙師?”

水北流也翻身下來,還了一禮,暗下臉來,嘆道。

“我趕到村莊時,只見滿目瘡痍,地上躺了三個尸體,只一道黑煙,向南而去,匆忙趕上,與那巫醫在青神河畔大戰一場,卻也難分勝負。

正焦灼處,自空中陡然傳來一聲狼嘯,聲音凄厲,想是蠻族的傳音骨哨。

那巫醫聽了哨聲,精神恍惚,被我打了一掌。”

白劍心聞言,也努著嘴道。

“那哨聲凄厲刺耳,我也曾聽到,必是傳音骨哨無疑。

那巫醫受傷,必然實力大減,此時卻沒見你擒住人,想是被你殺了?

縣尉大人,果然劍法了得,神通不凡。”

水北流聞言,也苦笑兩聲,擺手道。

“那巫醫受了傷,卻用出噬魂術,實力暴漲,連攻我幾招,趁我不備,‘撲’的鉆入青神河中去了。

我踏水分波,尋了好久,也沒見他的蹤影,想是跑了。”

白劍心聽到噬魂術,高呼道。

“那人也會噬魂術?”

水北流聽他話中有不盡之意,忙問道。

“白先生,也曾遇到人,會此術不成?

此術乃是蠻特有,從不傳外人。

那人必定與那巫醫是一伙的,不知是誰?

我將他抓來,拷問一番!”

白劍心便將自己見王家車隊出城,暗中保護眾人,遇到郭峰搶劫,出手相助,被他用噬魂術打敗之事,全陳述一遍,告訴了水北流。

水北流聽了,掣出寶劍,翻身上馬,叫道。

“那郭峰在何處,你我二人同去,擒了他,押去縣衙,交給李義審問。”

白劍心伸手,指定王道玄道。

“那郭峰在我走后,欲加害王家人,卻被路過的上品仙師,一劍殺了。”

“真是如此?”

水北流在馬上轉頭,望向王道玄。

“不錯!尸首就在車上,還請縣尉大人,來查驗一番。”

王道玄自不能說是文靜殺的人,只好點頭應是,引了水北流到馬車旁,挑起門簾,讓他見了郭峰的尸體。

那水北流也如白劍心一般,細細看過,發現那郭峰被利器貫穿咽喉,見胸口上,多了一道劍痕,忙問道。

“這劍痕是誰所留?”

王道玄忙答道。

“是我!我在那位大人走后,怕他不死,便抽劍,在郭峰胸口補了一下。

縣尉大人,果然法眼如炬。”

水北流卻有些不信,只沉吟半晌,便站起身,讓王道玄關了簾子,環顧一周。

見王家父子四人,狼狽異常,更有一個還在昏迷中。

心道:“這王道玄之話,三真七假,不可盡信。

不過王家只有王文滿一位仙師,進階不過一月,只是凝脈一層,如何殺得了凝脈后期扣的郭峰。

難道有個上品仙師,守護他們王家?”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郭峰竟然死在王文靜手中。

如今郭峰被人殺了,他也無處詢問,騎著馬,在前引路。

白劍心居中。

王道玄帶著一家人,走在最后,趕著馬車,一路來到縣衙外。

王道玄還未開口,水北流便跳下馬,將馬韁交給看門的衙役,叫道。

“快去請縣令李義。我抓到一個蠻族內應。”

旁邊的衙役,忙步入書房,稟報李義道。

“縣令大人,不好了。縣尉大人,帶了王家人立在門外,說是抓了蠻族奸細。”

李義正愁眉苦臉,望著峨縣地圖,推斷蠻族的藏身之處,聞得消息,喜得跳起來道。

“快請。不,我親自去迎。”

說罷,李義也顧不得禮儀,只拽開步,一路小跑,行至衙門前,見了水北流,一巴掌拍他肩膀問道。

“那蠻族奸細,卻在何處?”

水北流笑嘻嘻,聳動肩頭,躲過手掌,指著載著郭峰的馬車道。

“在哪里,你自去審問,那人你認識哩?”

李義不知有詐,向眾人微微點頭,走近車前,挑開車簾,乍見一人,滿臉黑須,倒掉著腦袋瞪向自己,也唬了一跳。

丟了門簾,“噔噔噔”,連退三步,罵道。

“你個遭了瘟的水耗子。拿個死人嚇我哩。

若害我丟了魂,晚上便住你家去,讓你賠償。”

水北流與他自小相熟,也不怕他責罵,走近前,扶住他胳膊,取笑道。

“果然是個讀書的。身無半兩肉,見個尸體,便唬得魂飛魄散。

你道那人是誰?”

李義記憶超群,只看一眼,便認出他是郭峰,冷笑道。

“星峰武館的郭峰,怎能不認識,前天還曾見過一面。

他便是蠻族的奸細?

不過,他凝脈七層的修為,法力高深,怎生死了?”

水北流答道。

“那郭峰能使蠻族的秘法噬魂術,斗敗了白老縣尉,必然是奸細無疑。

至于他怎么死的,也只好問王莊主了。”

李義聽了,轉身問王道玄道。

“怎生與你們扯上關系,那郭峰又是如何死的?”

王道玄上前,將察覺郭峰有異,便假裝賣山,引郭峰出現,在暗中設伏,結果實力不濟,被他追殺,幸而得遇高人,將郭峰斬殺之事,一一說了。

那白劍心與水北流二人,聽了原委,無不佩服王道玄膽大心狠。

李義聽了,也嘖嘖稱奇,只是細一推敲,便知世間斷無這般巧合。

當即不動聲色,與他攀談幾句,問明緣由,冷笑道。

“哥哥是叛徒,弟弟定然也是。小水,你帶人去星峰武館,將郭家大小人等都帶來。”

李義傳令,著水北流帶領衙役,去星峰武館,捉拿犯人。

水北流領命而去。

不一時,郭峰的妻妾老幼帶到,獨少了郭狐。

李義問道:“那郭狐老成持重,平日都躲在武館中,如今怎沒抓到?”

水北流連番失利,也有一絲慚愧,低頭道。

“我問過了郭狐的妻子,說他昨日晚間,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李義頓時沉下臉,極為不悅。

王道玄見狀,忙一拉王文滿,近前說道。

“實不相瞞,那郭狐昨日,帶著幾個蠻族出城,不想被小兒文滿遇到,見他們圖謀不軌,所以懲奸除惡了也!”

“合著郭家兄弟,都死在你手上。

這王家好生霸道!”

李義聞言,直心中一驚,直叫道。

“好!好!好!那尸體在何處?”

王文滿抱著王文靜,著急診治,便將郭狐等人所在,直告訴縣令李義。

李義一面差了四個衙役,前去紫竹林,取回尸體,一面又問道。

“你從何處,見到郭狐與幾個蠻族?”

王文滿知道他想打探蠻族在城中據點,但那日幾個蠻族,都是從王家老宅跳出來的。

他不敢開口,直拿眼睛,望向王道玄。

王道玄道:“你個猴精!縣令問什么,你就答什么,看我怎的。我又不幫你扯謊。”

那王文滿方說道。

“縣令大人,那幾個蠻族,便從我家老宅出來,與郭狐混在一起。

若要抓人,還是趕緊去那里。”

“你怎么不早說!”

李義即命衙役列隊,請人牽過馬來,翻身上馬,準備親自帶隊,前去抓人,將走時,望見王文滿懷中的王文靜,奇道。

“你弟弟文靜,昨天才過的生辰,快樂無邊,今天怎變成這個樣子。”

王文滿連忙答道。

“想是讀書太多,膽子小了,聽那郭峰喊一聲‘請你赴死’,便真個嚇破膽,暈了過去。

大人明見,不如我爹留在這里聽你調派,我卻帶了弟弟,請人診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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