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東窗事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 歷史獨白:開局隆中對,皇帝們淚
- 想擺爛的fufu
- 2203字
- 2025-06-23 23:24:34
班師的隊伍,死氣沉沉。
來時,我們是氣吞山河的虎狼;歸時,卻成了夾著尾巴的病犬。
隊伍中,往日最是喧鬧的牛皋,此刻,卻只是抱著酒葫蘆,一言不發。
許多士兵,在行軍的途中,忍不住悄悄地抹著眼淚。他們想不通,為何在距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等來的,卻是十二道撤退的金牌。
而我,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心中,早已是一片冰涼。
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一張,早已織好的,無形的大網。
我的獨白,在此時響起,充滿了悲哀與決絕。
【我這一生,不怕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尸,是軍人最高的榮耀。】
【我怕的,是死在自己人的,構陷與猜忌之中。】
【那,不是榮耀,是屈辱。】
……
回到京城臨安,我所預感的一切,都應驗了。
迎接我的,不是慶功的酒宴,不是百姓的歡呼。
而是,一道冰冷的圣旨。
在金鑾殿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官家——宋高宗趙構,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他身旁的宰相秦檜,則用一種毒蛇般的,帶著一絲得意與陰冷的目光,靜靜地看著我。
圣旨,由一個尖嗓子的太監宣讀。
內容,先是假惺惺地,表彰了我“十年征戰之功”,隨即,話鋒一轉,以“邊事暫息,理應休養”為由,解除了我的一切兵權,收回了我的帥印。
將我,封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樞密副使”。
而我那支,跟隨我出生入死,百戰百勝的岳家軍,則被無情地,拆分,打散,編入了其他的軍隊之中。
當我走出大殿,回頭望去時,我看到,那面陪伴了我十年,令金人聞風喪膽的“岳”字大旗,正在被人,緩緩地,從旗桿上,降下。
一個曾經在我麾下效力的年輕士兵,忍不住沖上前去,想抓住那面正在墜落的旗幟,卻被御林軍無情地推開。
我看著他那張,充滿了不甘與淚水的臉。
我的獨白,在此時響起。
【他們收走了我的兵權,拆散了我的軍隊。他們以為,這樣,我便成了沒有爪牙的病虎,再也無法威脅到他們。】
【他們不懂,岳家軍的魂,不在于兵符,不在于旗幟,而在于‘精忠報國’這四個字。只要這四個字還在,魂,就還在。】
天幕之外,萬界時空,所有帝王,看到這一幕,無不發出了憤怒的嘆息!
大唐,太極宮。
李世民氣得臉色發白,他指著畫面中,那個坐在龍椅上,連頭都不敢抬的趙構,怒道:“昏聵!愚蠢!自毀長城!此等君王,與那亡國之君,有何區別?!”
大明,奉天殿。
朱元璋更是直接罵了出來:“孬種!真是個孬種皇帝!怕成這個樣子,還當什么皇帝!不如趁早,把龍椅讓給金人去坐!怪不得!怪不得!”
“活該宋朝被滅!!!”
畫面,并未停止。
它用一種,更冰冷,更殘酷的方式,向萬界時空,揭示了這場冤案的,真正源頭。
畫面一轉,來到了臨安城內,一座奢華的宰相府邸。夜,已經很深了。
書房之內,燭火搖曳。窗外的風,吹得樹影搖晃,如同鬼魅。
宰相秦檜,與他的妻子王氏,正在對坐密謀。
秦檜,面容瘦削,眼神陰鷙,他端著茶杯,慢悠悠地說道:“岳飛的兵權,已經被解除了。但這,還不夠。只要他還活著,主戰派,就永遠有主心骨。官家,就永遠睡不安穩。官家睡不安穩,你我,又豈能安枕?”
他的妻子王氏,一個看起來比秦檜,更加狠毒的婦人,冷笑著接話道:“相公,縛虎容易,縱虎難啊!若不趁此機會,將他徹底鏟除,等他日后東山再起,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秦檜皺眉道:“可殺他,總得有個罪名吧?官家雖然忌憚他,但也不想背上一個‘斬殺功臣’的罵名。謀反?我們,并無證據。”
王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毒蝎般的笑容。
“相公,真是糊涂了。證據,是可以找的。找不到,也是可以,造的嘛。”她壓低了聲音,陰惻惻地說道。
“他兒子岳云,部將張憲,皆是他的心腹,又是血氣方剛的勇武之輩。我們只需,尋得幾個叛徒,許以高官厚祿,還怕他不肯誣告嗎?再偽造一些他們與岳飛暗通書信,意圖在襄陽起兵‘謀反’的所謂‘罪證’,再買通幾個言官,在朝堂上,一同發難。”
”屆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官家本就多疑,豈有不信之理?只要將他們打入天牢,嚴刑拷打,還怕他們,不招嗎?”
一場天大的冤案,就在這小小的書房之內,在夫妻二人的輕描淡寫之間,被策劃了出來!
天幕之外,始皇帝嬴政看到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了鄙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等手段,陰險,卑劣!朕殺人,向來是堂堂正正地殺!”
……
很快,秦檜一黨,便在朝堂上,對我們發起了彈劾。
我,我的兒子岳云,我的部將張憲,被以“意圖謀反”的罪名,逮捕下獄。
畫面之中,禁軍沖入我那簡樸的府邸,我坦然受捕。
而另一邊,我兒岳云,在軍營中被捕時,卻是怒發沖冠,他打倒了數名禁軍,高聲怒吼:“我父精忠報國,爾等奸佞,竟敢如此構陷!”
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他,亦被鎖拿。
畫面,再次回到了那陰冷的大理寺天牢。
主審官何鑄,連續審問了我們數日。他將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一一擺在我的面前。可那些東西,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任何推敲。任憑他們如何嚴刑拷打,我兒岳云,部將張憲,皆是鐵骨錚錚,寧死不屈,不肯承認那莫須有的罪名!
何鑄,作為一個尚有良知的官員,也知道,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冤案。
他再一次,無功而返。
最終,他硬著頭皮,來到了宰相秦檜的府上。
他對著正在悠閑品茶的秦檜,躬身說道:“相爺,岳飛一案,遍查無證,恐難定罪啊。如今朝野議論紛紛,軍中亦有不穩之兆。韓世忠將軍,今日還曾當面質問于我。若無鐵證,怕是……難以服眾啊!”
秦檜,緩緩放下了茶杯。
他抬起眼皮,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何鑄。
他沒有發怒,也沒有解釋。
只是,輕描淡寫地,從口中,吐出了三個,讓整個華夏歷史,都為之蒙羞的字。
天幕,在此時,死死地,對準了他那張,奸佞的臉!
“莫。”
“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