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陰云籠罩,寒風(fēng)呼呼。
馮柱邀請陸尋到家中一聚。
爐子上煮著一壺靈茶,茶香裊裊。
“陸道友恢復(fù)的速度,令我敬佩,可喜可賀。”
馮柱察覺到陸尋修為恢復(fù),開口祝賀道。
“馮道友客氣了,在下苦磨數(shù)載,半生積蓄耗盡,才令身體、修為恢復(fù),這其中艱辛,非常人所不能及。”陸尋長嘆一聲,謙虛說道。
話鋒一轉(zhuǎn),他扯開話題:“不知馮道友找在下,是為何事?”
穆雪卷著股香風(fēng)走來,為兩人斟上一杯熱茶。
馮柱開口道:“算算時日,寒冬到來不剩一個月的時日,待凜冬抵至,大雪封山,正是劫修伺機(jī)而行的最佳時機(jī),咱們南區(qū)雖有新的住戶進(jìn)來,可也僅百余戶,我已通知數(shù)家住戶,若劫修來犯,群起而攻之,護(hù)南區(qū)之安。”
小林邊以東南西北中,分五大區(qū)域。
北區(qū)與玄青坊市接壤,安全系數(shù)最高,租金略貴。
中區(qū)次之,東西與坊市有一定距離,安全系數(shù)尚可。
唯獨(dú)南區(qū)距離最遠(yuǎn),安全系數(shù)最低。
陸尋面色沉穩(wěn)。
慎重思考了利弊,又反復(fù)斟酌一二。
“此乃善舉,馮道友考慮周全。”
他先稱贊肯定馮柱的想法,又徐徐長嘆一聲,無奈道:“馮道友,在下被山鬼吸食精氣神,哪怕修為恢復(fù),可根基有損,實(shí)力不足七成,恐怕無法發(fā)揮太大作用。”
馮柱笑道:“說不定,不需要陸道友出手,人多勢眾,更多的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
陸尋含笑點(diǎn)頭。
心中則另有考量。
修仙界,個人利益為重,鬼知道馮柱邀請的那些修士,是否會在劫修到來時挺身而出。
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但若是將眾人利益捆綁,或許馮柱的方式有用。
三日后。
孟紅娘領(lǐng)著個玲瓏嬌小,麗質(zhì)盈盈的女修登門。
陸尋不住打量。
年紀(jì)未有柳靈雁大,二九芳華,連練氣一層都未達(dá)到,模樣倒是生得好看。
在他打量的間隙,孟紅娘開口道:“她叫喬玉兒,青竹山修士,五行靈根資質(zhì),修玉水訣,有個四靈根資質(zhì)的弟弟,在青衣派靈砂礦上做工,其父其母也是青竹山修士,早年間青竹山大亂,慘死亂道里,底子干凈,最重要的是聽話。”
五行靈根......陸尋啞然。
五行靈根聽起來高大上,實(shí)則為廢靈根,可以修煉任意功法,卻樣樣通,樣樣松。
不過。
他對道侶的需求并不高,資質(zhì)好壞倒無所謂。。
“孟道友,在下雖有尋找道侶的意思,可這年紀(jì),未免太小了。”
“小女子一點(diǎn)都不小,夫君,請收下我。”
聞言,喬玉兒抬起小腦袋,咬著嘴唇,一臉倔強(qiáng):“我可以為夫君生孩子!”
話說完,她那倔強(qiáng)的小臉蛋上露出一抹紅霞,明明羞的不行,卻偏要強(qiáng)撐著倔強(qiáng)的模樣。
“哦。”
喬玉兒的反應(yīng),令陸尋有些驚訝。
孟紅娘常年與各類修士打交道,早已養(yǎng)出一副察言觀色的好眼力,但見陸尋臉上露出頗感興趣之色,便適時說道:“紅娘牽線,姻緣天定,恭喜陸道友。”
“多謝孟道友。”
陸尋確實(shí)對此女有興趣,倔強(qiáng)不服輸?shù)男愿瘢c他當(dāng)年很像。
孟紅娘一走。
屋子里便剩下兩人。
陸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目光灼灼。
喬玉兒再難保持倔強(qiáng),白凈的臉蛋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羞澀,貝齒一咬嘴唇:“夫君還嫌棄小女子小嗎?”
“你都不嫌棄我這樣的條件,我又怎會嫌棄你小。”
陸尋颯然一笑。
此女性格倒是不錯,與柳靈雁溫柔似水的性格,剛好相反。
“那夫君還當(dāng)著孟姐姐的面,說小女子年紀(jì)小,甚至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喬玉兒嘴巴一鼓。
“你倒是自來熟。”
“以后小女子都是夫君的人,自然要快快適應(yīng),我聽孟姐姐說,夫君已有了位妻子。”喬玉兒落落大方的問道,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巴眨巴。
“嗯,她叫柳靈雁,我叫她出來,與你見一見。”
“好。”
喬玉兒吸了口氣,用力點(diǎn)點(diǎn)小腦袋。
不多時。
一道氣質(zhì)典雅,柔情似水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先是上下打量,柔聲道:
“這便是玉兒妹妹吧,長得真好看。”
“雁兒姐姐也很漂亮。”
喬玉兒露出甜甜的笑容,忍不住夸贊道。
不大會兒功夫,兩人已經(jīng)牽著手,家里長家里短嘮了起來。
陸尋聽著無聊,褪去衣袍,露出精壯的身材,去院中練功。
柳靈雁湊到喬玉兒耳邊,輕輕呢喃,似在說悄悄話。
喬玉兒一下子羞紅了臉,不停的從微微打開的窗口一角,向外院子外張望:“夫君這么赤身練功,不冷嗎?”
柳靈雁笑吟吟道:“玉兒妹妹,夫君是位橫練修士。”
“啊,那夫君修為如何?”
喬玉兒先是一怔,又歡喜問道。
“這就不知了,夫君整天苦練,卻從未見夫君出過手。”柳靈雁輕輕一嘆,搖搖頭。
“沒想到夫君竟是位橫練修士,凜冬將至,夫君可赤身短打在院中練功,修為定是不俗。”喬玉兒語調(diào)歡快。
實(shí)際上。
陸尋的條件算不上太好。
若非有個在玄青宗外門的親戚,她甚至不愿意來看一眼。
四十多歲的年紀(jì),曾被山鬼吸食過精氣神,哪怕身體、修為恢復(fù),可也耗盡潛能,能突破練氣中期都算是老天開了眼。
可萬萬沒想到。
這位夫君竟是塊蒙塵璞玉。
而更令她驚訝的是,這位雁兒姐姐居然是一位凡人,卻生活的如此之好。
她此前見過一些跟著修士的凡人,說是妻妾,實(shí)際上與下人沒什么兩樣。
可見這位夫君,與她所見的那些修士,非是一類人。
傍晚。
陸尋煮了血食和靈米粥,歡迎喬玉兒。
“過了今晚,你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雁兒雖是凡人,卻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一直跟著我,我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你們二人可和平相處,少些矛盾,多些關(guān)愛,要時刻記住,我們是一家人。”
“修煉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靈米、血食可以保證你頓頓吃得上。”
食過晚宴。
柳靈雁推著喬玉兒入了臥室,她則去收拾碗筷。
不多時。
臥室亮著的蠟燭,被一股微風(fēng)吹滅。
拎著茶壺的柳靈雁羞紅了臉。
待臥室的蠟燭重新亮起,柳靈雁入了房間,看著臉色蒼白的喬玉兒,閃過一絲心疼之色:“玉兒妹妹是第一次,夫君也不知心疼著些。”
喬玉兒一陣羞澀,半蒙著被子,只露出一雙大眼睛。
陸尋哈哈一笑,心情暢快,揭開被褥,伸手一拽。
隨著后者一陣驚呼。
蠟燭再次熄滅。
......
【老道乃是青云觀第三代傳人,道號青云道人,如今末法時代,天地靈氣稀薄,道觀傳承朝不保夕,吾輩修道之人前途渺茫,老道入神海,斗膽問蒼天,世上可有仙?】
【是否開啟交易?】
【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