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翅膀被您親手折斷
- 穿成惡雌被讀心?獸夫們爭瘋狂寵
- 同花小順
- 2387字
- 2025-06-17 20:00:00
裴嘯行當然不知道,在盛苒踏出門后的下一秒,她就已經到了峭壁之下的河邊。
還得多虧了他新降低的黑化值,讓盛苒又多了五個積分,迅速兌換了瞬移道具。
盛苒借著微弱視力觀察。
四周荒蕪,雜草叢生,潺潺流水奔騰,不知去向。
剛才還因金手指而愉悅的心,在這樣的環境中沉重起來。
她并不確定此行是否能成功而返。
【宿主,鑰匙上還殘留著原主的氣息,可以用尋物道具鎖定!】
系統的話讓盛苒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她用最后的積分兌換,很快感受到了一陣……有些酸臭的氣息。
系統說她是魂穿,但在匹配時一定程度上改造了這副身體。
例如突發的盲啞與截然不同的體味。
所以原身真如大家所說,相貌丑陋,還不愛干凈?
盛苒不禁抬手摸臉。
她眼睛不好,穿過來后從未自照,連這具身體的樣貌都不知曉。
【原主的臉枯黃干燥,皮膚起皺到已經分不清五官,但只要宿主積極完成任務,外形也會發生改變,并且能恢復成您上一世的模樣哦~】
盛苒聞言高興許多,頂著自己的臉生活,才有真正存在于這個陌生獸世的實感!
她瞬間干勁十足,認真感受尋物道具帶來的那一絲微弱的指引。
鑰匙還在這附近!就在碎石之下!
沒有任何猶豫,盛苒徒手去挖。
這個世界的雌性大多嬌弱,原主又是大戶人家的姑娘,細皮嫩肉。
片刻后,指尖泥濘不堪,雙手劃痕遍布,污漬與血跡絲絲混雜,滲漏在河灘之上。
石塊又多又密,這樣尋找范圍還是太大了。
系統都開始心疼,【要不想想別的辦法吧,宿主流了好多血!】
【沒事的,都是小傷,用草藥敷一下就好了。】
這個世界的植物很神奇,她額頭上的傷被裴嘯行隨手摘的藥草處理,一夜間就愈合了。
手上的傷應該也無大礙,唯一不太妙的是她的眼,使用過度,已經格外酸脹。
看來撐不了太久,她必須加快速度。
盛苒頂著疼意繼續。
已經能感受到那股氣息越來越明顯了!
恍若收到鼓舞,她更加賣力。
然而,幾只驚雀從枝頭乍起,在鑰匙氣息之外,好似有一種更為詭譎的煞氣靠近。
頃刻間,狂風驟起。
盛苒牙齒有些發顫,動作都僵硬了,不由詢問系統,【附近有危險?】
【是您的獸夫之一,渡鴉。您與他有骨血相連之契,只要您受傷流血,他就會被迫來到您的身邊。】
聽聞是攻略對象之一,她不由松一口氣。
是這雙滲血的手,引來渡鴉了?
環顧四周,尋不到半個人影,連個羽毛邊邊都沒找到。
【他為何不見我?也不幫忙?】
她也知單打獨斗干下去效率太低,最開始才找到裴嘯行。
若此刻有向人求助的機會,她當然不愿錯過。
系統語氣猶疑。
【……此獸性格最為古怪,當前黑化值位于五位獸夫之首,宿主還是小心為妙。】
它特意提醒,為的就是保證盛苒的安全。
卻見盛苒眉頭皺得更深。
緊接著,她拿起一塊銳石,重重砸向心口,始料未及。
【宿主這是干什么——!】
系統情緒激動,瞬間響起警報,可下一秒便明白盛苒用意。
一道龐大黑影閃到她的身前,卷出破空風力,頃刻就將那塊石頭揮開,爆裂成粉末。
男人身姿挺拔,肩寬腰窄,脊背后伸出的黑翼透出一股神秘而磅礴的壓抑感。
渡鴉被她生生逼了出來。
盛苒看不到他那雙森冷眉眼,卻也感受到迅速降低的氣壓。
在這種暴風雨前夕一般的陰森氛圍中,他終于開口。
沒有像裴嘯行那般本本分分稱呼妻主,也不似凌瑞一樣無禮地直呼她名,而是說。
“主人。”
嗓音低沉,語氣平平如死水。
盛苒杏眼圓睜,驚得后退半步。
系統提醒,【渡鴉自小是盛家家奴。】
陌生的記憶被喚醒,盛苒對這位獸夫多了幾分別扭。
新時代可沒有奴隸……
【名字呢?為什么我的記憶中沒有他的名字?】
找人幫忙,自然得恭恭敬敬詢問。她才不打算真把這閻王當奴才使。
但系統沉默許久。
【渡鴉無父無母,也沒有名字。渡鴉只被叫做過渡鴉,或是……賤種。】
盛苒一驚,慌亂閃動眼睫,良久也給不出反應。
僅僅兩個字,就已經能想象到他曾經經歷過的遭遇。
難怪有這么高的黑化值。
她內心酸澀,原來他也是孤兒嗎。
面前的雌性眼神空洞,遲遲沒有動靜,大概剛才自我傷害的舉動就是為了拿他尋樂,看到他之后又心生嫌惡。
他早知道的。
渡鴉扯唇,眼底劃過嘲弄之意,轉身打算繼續隱匿。
察覺他心中所想,盛苒急匆匆抓住他的手,緊握住。
她看不清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
與厭惡。
但不論他是否掙脫,盛苒都不打算放手。她小臉認真,幾乎帶著了點執拗,一筆一畫認真寫著。
[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她內心忐忑地等待著他的回答,扯出笑容,盡可能讓自己的示好不那么突兀。
“主人不必鋪墊。”他卻果決抽出手,音色冰冷,“想拿渡鴉撒氣,直接動手便好。”
這五個可以任意虐待的獸夫中,他一向是用得最趁手的那個。
不反抗,不還口,還特別能忍,從不叫痛。
即便羽翼被折,眼皮也不帶眨一下。
盛苒知道一時半會兒洗脫不了原主的罪行,默默嘆口氣,先提正事,[一起找鑰匙,我確定就在這片碎石下]
渡鴉大多時刻都在暗處,當然也知盛苒這兩日的異樣。
不過,他并不關心其中原因。
或許那幾位獸夫真能得到她一時興起的寵幸,但與他無關。
他永永遠遠,只能當她腳邊一條想踹就踹的狗。
渡鴉聽命展翅,巨風平地而起,裹挾無數碎石,紛紛揚揚。
在簌簌震動聲中,原本密實的石層下,一塊打磨得當的鑰匙露出真容。
盛苒從他手中接過,半晌才回神。
【真厲害!早知道剛才不費那功夫了。】
渡鴉反倒緊了緊拳,微不可聞地哼了聲。
被迫聽到她的心語,對他來說只是徒增煩惱。
這般好話,左右不過陰陽怪氣,故意為之。
她哪會真心實意夸贊他?
事情辦完,渡鴉話都沒留一句,轉身就走。
盛苒耳尖,先一步察覺,死死拽著不放,[帶我回家]
鳥能飛,她要物盡其用。
遲遲沒有等到渡鴉的答復,盛苒氣勢漸弱。
她學著原主的語氣寫的,以為這樣和他交流更高效,沒想到也行不通。
【就這么討厭我?】
緊握他的手不由松開,盛苒可憐巴巴,一時無措。
渡鴉移開眼,語氣平平地解釋。
“主人忘了,我的翅膀被您親手折斷了。”
他再也不能飛了。
作為一只飛行類雄獸,卻連最基本的翱翔于空都無法做到。
那雙翅膀成了擺設,恥辱地存在于脊骨,頂多像剛才那般,上下揮揮,扇幾陣風。
所以他才認為,盛苒那句真厲害——
是一種極為殘忍的,落井下石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