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接著奏樂接著……
- 女魔頭逼親,我反手打造長生仙族
- 紅燒小趴菜
- 2200字
- 2025-06-18 18:59:17
大虞王朝全民修行的背景下,朝廷的官員自然能文能武,尤其是做官后,可享朝廷恩典,賜福薪火,使得修行境界迅速提升。
所以哪怕是縣令,也至少有筑基境的境界。
優點是境界能迅速提升;
缺點是日后想踏入更高境界,十分艱難。
不過筑基境對大部分人而言,也足夠了。
這不光能與仙宗那邊爭奪人才,也避免了當官的被平明百姓爆殺的可能。
犯人不服從判決,被縣令當庭暴打屢見不鮮。
打著打著就服了。
而且。
平日里是維持公允的縣令,到了該打仗的時候,換身衣服就沖鋒陷陣。
堪稱“一馬兩用”。
有隨從低聲問道:“縣令大人,我們本就是朝廷中人,誅殺強盜分內之事,為何還要喬裝打扮,鬼鬼祟祟啊?”
黃牧之解釋道:“這黑風寨易守難攻,趙魁更是有筑基境實力,若非有內應,我也不想前來。”
“此次剿匪若是成了,那是官府的臉面。若是不成,穿著官服豈不是助長強盜氣焰?”
隨從恍然大悟:“那我們若是死在這里,豈不是白死了,連個剿匪因公殉職的名頭都沒有?”
黃牧之點頭:“是這么回事。但撫恤金總能到位的。”
其余人心驚膽戰,暗道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能命喪于此。
又有隨從嘀咕道:“縣令大人,既然黑風寨如此難啃,為啥還要來啊!”
黃牧之沒好氣地拍了下隨從腦袋:“不剿匪,怎么讓縣里的幾個家族出錢?”
“不出錢?你我吃喝什么?指著那些點微薄俸祿,要餓死人的。”
隨從們豎起大拇指:“縣令大人圣明。”
“那為啥上午來?!”
黃牧之嘆氣:“你們真是蠢。是個人都知道偷襲會在夜晚,所以黑風寨夜晚防范格外嚴密,反而白天會放松下來!”
“而且剿匪是功績,對于你我都有好處。”黃牧之抱拳向青天,表明對大虞王朝忠心耿耿。
旁邊師爺說道:“聽說這次周家又沒交剿匪錢,真是給他們臉了!”
黃牧之冷笑:“周家在朝廷有靠山,和其他家族可不一樣。”
“罷了,扯這些無用,走!”
黃牧之帶著十余位隨從,按照內應給的路線,一路來到山寨附近。
正準備聯絡內應,開門沖殺進去時。
卻聞到了漫山遍野的血腥味。
走進一瞧,整個黑風寨門戶大開,血流成河。
內訌?!
黃牧之大喜,帶領隨從們快步進去,發現黑風寨的強盜們橫死當場,無一存活。
大當家的趙魁和二當家王彪身首異處。
“搜!看看有沒有活口!”
上下搜遍仍未發現活口,最終一行人來到藏寶室,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這是遇到狠茬了啊。”黃牧之低聲道。
“所有強盜一擊斃命,趙魁也至多用了兩招,殺人者境界高深。”
師爺劉文學摘下面罩:“老爺,殺人者為財而來,難道是黑吃黑?”
黃牧之猜測:“或許有這個可能,可一個強盜都不放過,未免有些心狠手辣。”
“不是仙宗之人。仙宗自詡正大光明,哪怕想拿這些黃白之物,也礙于面子不會搬空。”
“不是朝廷之人。否則出手調動,我應該是會知曉。”
師爺皺眉:“要不要調查調查那人身份?聽上去像是個禍害!”
黃牧之搖頭,招呼手下過來:“你等切記,此事萬萬不可傳出去。”
“只殺人奪財,也未留下印記姓名,代表此人低調。”
“問,就是我等拼命廝殺,將黑風寨攻陷,為民除害。”
“至于收繳,從剿匪金里拿出五千兩銀子充公,當做強盜黑錢,反正一樣到我們口袋。”
“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其余人抱拳齊聲道:“縣令大人高明!”
……
黑風寨之后發生的事情,趙天元自然不知。
此刻的趙天元,已經和蘇菀瑤騎馬回到了崮山村。
回趙宅路上,見到鄰居們對他指指點點。
“這趙家小子什么情況,老爹還未入土為安,又領個漂亮女子回來?”
“嗨!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爹是個死賭鬼,兒子能好到哪里去喲。”
“……”
趙宅門口。
吹打班傳出的聲音響徹幾條巷子,鑼鼓喧天。
只是讓吹打班眾人意外的是,死者正躺在棺材里,院內卻空蕩,也不見其子嗣和鄰居人拜祭。
有一駝背老者正急的焦頭爛額,來回踱步。
他叫張貴,已經花甲之年,是趙家的仆人。
“昨晚上元少爺守靈,怎么一大早晨過來,老爺尸體還在,少爺卻沒人了?”他喃喃道。
早些年只覺得少爺游手好閑,如今竟哄堂大孝起來。
或許少爺有自己的苦衷吧。張貴想到。
自己家這少爺,除了沒什么上進心,除了好吃懶做,除了擔不起家里事務,除了沒太有禮貌,除了摳摳搜搜,好像也沒什么缺點了。
但少爺終究是少爺,縱有萬般不是,他姓趙,張貴也只把他往好處想。
抬頭一望,只見趙天元與蘇菀瑤騎馬而來。
“少爺喲,您可回來了,這天大的時候,怎么還離家了呢!”
張貴趕忙上前牽馬,不經意間瞥了眼蘇菀瑤,不禁被蘇菀瑤的美色所震驚。
“好漂亮的女子。”他心中暗道。
簡直比此生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漂亮。
不愧是少爺,哪怕閑散無為,也能被這種仙子相中。
一瞬間,張貴腦子飛速運轉。
但他作為家奴,自然不能越了界限,問東問西。
趙天元下馬后,說道:“貴叔,有些小事情需要處理,所以離開了片刻。”
貴叔?
他竟然叫我貴叔?
張貴有些恍惚。
以前不都是叫“哎”、“喂”、“老頭”的嘛。
張貴看著太陽高懸,惋惜道:
“少爺啊,老爺生前是個體面人,可惜……”
“我這些年受趙家恩惠,攢了些錢,便找來吹打班,讓老爺走的更體面些。”
趙天元沒想到張貴如此忠心耿耿,便問道:
“貴叔,吹打班花了多少銀子?我給你。”
作為趙家家仆,張貴怎能不知趙家情況。
如今家中倒是有十畝良田,銀兩卻拿不出半分,當即推脫道:“少爺,這都是應該的,不必見外。”
趙天元隱蔽地從玉劍小飾中摸出五兩銀子:“不夠再和我說。”
“接著奏樂接著……”
“不對,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吹的賣力點,老爺子好不容易去世了,再不賣力吹以后哪還有機會。”
“這也就是沒鄰居看,要不我高低得嚎兩嗓子。”
張貴接過這五兩銀子,愣愣出神。
理兒是這么個理,但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