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五叔周王朱橚!
- 大明:暴君朱允炆,朕即天命
- 港城119號
- 2008字
- 2025-08-02 22:29:00
“君無戲言。”
朱允點點頭。
“這個錢莊,朕說了算,五叔大可放心。”
他話鋒陡然一轉,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這銀子,只給五叔你一人享用。待你百年之后,分紅即止。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前程,朕自有安排,但這份紅利,與他們無關。”
朱橚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斷絕子孫的財路?
他心頭閃過一絲不快,但隨即又被那每月一萬兩白花花銀子的巨大誘惑壓了下去。
比起自己和子孫世代被困死在這高墻里,能安穩富貴地活完這輩子,已是天大的恩賜!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著牙點頭:
“陛下思慮周全!兒孫自有兒孫福,老臣……明白!”
朱允文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拋出了真正的條件:
“五叔明白就好。不過,這自由和紅利,不是白拿的。朕需要五叔幫個小忙。”
朱橚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緊張地看著朱允文。
“很簡單。”
朱允文從秦逵手中接過一份早已備好的奏折草稿,遞給朱橚。
“五叔只需親筆謄抄一份,簽上你的大名,蓋上你的印信即可,內容嘛……”
朱允文從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備好的奏折草稿,秦逵再次遞上。
朱橚接過展開,只掃了一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捧著奏折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紙張嘩嘩作響。
奏折的核心內容清晰無比:
周王朱橚、齊王朱榑聯名上奏,聲明藩王坐擁重兵、裂土封疆實乃國朝大患,為大明江山社稷永固、黎民百姓安寧計,二人深明大義,自愿放棄王爵封號,解除護衛,歸藩京師,接受朝廷安置……
燕王朱棣,勾結北元朵顏三衛,通虜賣國,背信棄義強奪寧王兵權,起兵即悍然斬殺朝廷命官張昺、謝貴,縱兵劫掠百姓,禍害黎民。
處心積慮,早在洪武年間便與妖僧姚廣孝密謀造反,大逆不道……
其所謂靖難,實乃為一己私欲裹挾軍民、禍亂天下的篡逆之舉!其罪,百死莫贖!其行,天人共憤!懇請陛下繼續削藩大業,掃清余孽,還天下太平……
……
朱橚只看了一眼,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這哪里是簡單的自愿放棄王位?
這分明是要他公開站隊,徹底背叛所有藩王,尤其是他那正在靖難的四哥朱棣!
更要命的是,奏折后半段,赫然是要求他痛斥朱棣勾結胡虜、背信棄義、屠戮忠良、禍國殃民、蓄謀造反等十大罪狀、
這奏折一上,他朱橚就徹底綁死在朱允文這條船上了。
將來四哥若真打進了南京城……
朱橚不敢想下去,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朱允文將他的恐懼盡收眼底,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
“五叔,簽了它,今日你便可搬出這高墻,去新府邸。每月初五,銀子一分不少,若是不簽……”
他話音未落,旁邊的秦逵面無表情地端著一個紅漆托盤上前一步,盤中赫然放著一只精致的白玉酒杯,杯中酒液清冽,散發著淡淡的、奇異的香氣。
朱允文不再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朱橚的目光觸及那杯酒,瞳孔驟然收縮!
谷王朱橞是怎么死的?!
聯想到大侄子近來的暴君的名號,周王覺得這絕非空穴來風。
巨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的猶豫和算計。
什么名聲,什么后路,在生死面前都是狗屁!
一杯毒酒,和眼下的自由,這很難選嗎?
“簽!我簽!”
朱橚幾乎是尖叫出聲,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
“哎呀,王叔方才糊涂,王叔這就簽。”
“今后,你王叔我堅決擁護陛下!堅決支持朝廷!”
他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地撲到石桌前,抓起筆,蘸飽了墨,也顧不上什么體面,哆哆嗦嗦地在那份要命的奏折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又抖著手從懷里掏出私印,狠狠按了下去。
生怕慢了一步,那杯酒就灌進自己喉嚨里。
朱允文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他拿起簽好的奏折和那份契約,滿意地點點頭:
“五叔果然深明大義,秦逵,即刻安排人手,護送,護送朱橚先生,遷往新府邸。”
他特意改了稱呼。
“奴婢遵旨!”秦逵躬身應道。
朱橚如同虛脫般癱坐在石凳上,大口喘著粗氣,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內衫。
他看著朱允文離去的背影,又看看那杯依舊放在托盤里的毒酒,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離開周王的院子,朱允文腳步不停,徑直走向齊王朱榑的居所。
而對于這位七叔的事跡,朱允文腦海中的記憶也是不少。
暴虐驕橫,性如烈火,動輒鞭笞屬官,在封地濟南搞得天怒人怨。
更關鍵的是,這廝歷史上就曾試圖勾結朱棣參與靖難,結果被部下告發,反而加速了前身朱允文的削藩進程。
對付這種莽夫,講道理?給銀子?那是對牛彈琴!
所以朱允文便打算自己先不進去了。
先嚇嚇這老小子。
朱允文在院門外停住腳步,對身旁的廖鏞低聲吩咐了幾句。
“廖鏞,你帶人先進去。朕這位七叔,性子暴烈驕橫,先給他緊緊弦兒。”
“嚇唬嚇唬他!”
廖鏞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領命,帶著兩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猛地推開院門,闖了進去。
院內立刻傳來齊王朱榑那標志性的、暴躁如雷的吼聲:
“哪個狗奴才敢闖本王,呃?廖,廖指揮?”
“嘶,你帶這么多錦衣衛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他的聲音瞬間矮了八度,顯然認出了來人。
緊接著,便聽到廖鏞冰冷如鐵、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高墻內顯得格外刺耳:
“奉旨!”
“逆王朱榑,暗通燕逆,圖謀不軌,罪證確鑿,陛下有旨,即刻鎖拿,押赴西市,與其家眷一同問斬,以儆效尤。”
“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