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臺莊
- 高武水滸,開局斬殺江湖巨寇
- 葡萄無牙
- 3260字
- 2025-06-13 13:57:33
來到這個水滸世界,了解的越多,張天生就發覺這個世界背后的隱秘水太深,隱隱心生敬畏。
張天生提起鐵槍,大步走過來對準飛天蜈蚣丘行甲后背狠刺一槍,入肉直透心臟。
即便是裝死,那也徹底死翹翹了。
見沒什么動靜,他這才放下心來,應對這些老江湖不得不慎。
他伸手在丘行甲的懷中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個扁平皮袋,里面有一疊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兩,總計二百余兩銀子,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還有一本武功秘籍和幾瓶傷藥,簡單翻了下,乃是飛天蜈蚣丘行甲賴以成名的“縱云梯”秘技,全都成了張天生的繳獲。
最后,還有一條精剛打造的雙頭鏈子槍和腰間的皮質槍囊。
從這就可以看出,飛天蜈蚣丘行甲的身家并不豐厚,身上僅余些許資財,全便宜了張天生。
這個皮質槍囊打造的頗為精巧,有銅頭環扣相合,作用類似于腰帶,囊袋里還可以放置雙頭鏈子槍。
張天生歡喜的把玩了一番,這才將自己的粗布腰帶解下,將這個皮質腰囊重新系上,雙頭鏈子槍置于其內。
掩在衣襟下,完全看不出什么異樣。
這種軟索武器他暫時還把玩不好,且待以后再說。
眼見的時辰已經不早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張天生單手將尸體拖拽到一處凹坑,將其棄置于內,取下首級用血衣包了,用一些石頭,泥土草草埋葬了飛天蜈蚣丘行甲的尸身。
做完了這些,趁著歇息的當口
張天生將自己左肩的傷口細細的重新處理一番,傷口消毒過后,再次用金瘡藥厚厚敷上,仔細的包扎起來,最后套上衣衫。
上衣汨濕了拳頭那么大一片血跡,那也顧不得了。
張天生重新背上弓箭,掛上箭壺,在夜色中單手提著鐵槍大步離去。
距離渭州十幾里路的一個村孑,叫做三臺莊,計有三四百戶人家,是府城左進較大的莊子。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夜晚的寒風吹的樹木搖曳,莊子里的狗突然吠叫起來,引來村中幾名值夜的青壯持刀拿棒迎將出去。
只見村口道路上。張天生單手拎槍大步從月夜中走來,相熟的青壯見之松了口氣,揚手打起了招呼。
“是張家三郎回來啦,早間去州城售賣獵物,怎生如此之晚?”
“說來也是趕巧,進城恰逢一伙強人作亂,官人引捕快兵士一陣圍殺,正好幫了個手,卻怠誤了時間。”
“竟有這事兒,三郎豈不是立功了?定當有賞賜下來。”
“興許會有,卻不敢私下揣測,今日晚了,容后再說罷。”
“三郎當真出息,若是相公有賞賜下來,連帶著我三臺莊也長臉,快回去歇息吧,莫讓家人擔心。”
“就是如此。”
如今的鄉村莊子里,都是村民互保。
莊丁在村口日夜值宿,即防野物猛獸入莊侵擾,又防強人盜匪之流,遞相救護,共保村坊。
一旦有事,村子里邦子響時,村中各戶青壯持槍拿棒,全都前來救應。
無論誰家有事,亦是如此。
張家乃是三臺莊大戶,張天生上有七十多歲的張太公,還有四位叔伯和眾多的堂兄堂妹,成年男丁就有二十多口,算上男女老幼有百余人,皆已分家別居。
回到自家院落,推門而進。
堂屋里昏黃的油燈依然點著,聽到門口的響動,張母和小妹全都迎了出來。
見到張天生回來,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兒,就去賣些野物,怎生賃晚才回來?讓人等的心焦,也太不曉事了。”
“三哥,俺幫你把大槍杠回屋里吧,黑燈瞎火的想必乏了,灶里溫了茶飯。”
“你這身上什么味兒,莫非見了血?”
“不妨事,那都是賊人的血,娘親進屋再說吧,小妹將茶飯盛來給我吃。”
“好嘞,三哥。”
娘倆簇擁著張天生進了屋,堂屋正面擺著供桌,香爐,數盤供奉果子,上懸一幅張天師下山道像,供桌左右是茶盞等物什。
張天生解下身負的長弓,箭壺,自有手腳伶俐的小妹張秀兒順序掛在墻邊,又從灶間端來溫熱的茶飯。
手腳那是相當利索,如同翩飛的小燕子一般。
張天生一天未食,此時腹中猶如鼓嗚。
當下端起碗筷來大口便吃,濃稠的小米飯加上三個盤子大的鍋盔,配著咸肉與酸菜,當真吃的香甜以極。
不過一小會兒,便風卷殘云般全都吃光了。
閑下來,才有空將今天的遭遇一一道來,這聽的張母和小妹張秀兒臉色驟變,幾度驚呼不已。
最后得知張天生手刃巨寇,張母這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連說“好險,好險”,“卻也太膽肥了。”
張天生正色言道;
“好叫母親得知,孩兒此番并非魯莽,這州府里的大官人圍剿悍匪巨寇,不曾想卻拿他不住。
別說賊廝身負五千貫巨額賞金,即便是州府大官人許諾的六曹參軍,也值得孩兒放手一搏。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
孩兒心中有數,這飛天蜈蚣丘行甲身中三刀,只是靠著一身精深內功硬撐著,終不及遠。
如今手刃巨寇,想來州府大官人不會食言,有了賞賜官職,就能在州城里購宅置業。母親也能過上好日子,以全孩兒的這份孝心。”
此言一出,觸動了張母內心柔軟之處,忍不住落下淚來,言道:“若是你爹還在,見到三郎如此的出息,定是歡喜的緊”。
張母這一說,小妹張秀兒也跟著哭了起來,一時間竟止不住。
張老令公有5個兒子,三個閨女,可算是子嗣繁盛,是在三臺莊中說一不二長輩,一眾村人信服的很。
張天生的父親張元任排行第二,是張氏二房。村中尊稱為張二爺,生前乃是渭州城中的著名鏢師,江湖人稱“鬼手張”。
可惜于三年前走鏢時命喪于大黑山中,至今尸首未見。
張天生上面有一個大哥,叫張天翔,七年前便入了軍伍,如今是延安路飛熊軍麾下一名校尉,手底下管著百十來兵丁。
還有一個二姐張珍兒,嫁在幾百里外的華陰縣,因路途不便,賊寇眾生,等閑少有來往。
下面一個老四也是男丁,可惜年幼時歿了。
這個小妹張秀兒是老五,年方十二歲,生的明目浩齒的好相貌,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誰看了都會伸出大拇指夸上兩句。
油燈下
張天生拿出薄皮夾子,從中拿出一疊銀票交給張母收存,算是積存的家底子。
他自己就留了20兩的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兩,又與母親和小妹說了會兒閑話,便熄燈歇息。
張天生回到自己的屋中,也未點燈,借著照進窗欞的月色解開衣衫,細細體察左肩的傷口處,已經結痂了。
便清掉了殘藥,重新又敷上了一層金瘡藥,用干凈的白布細細裹好。
再有三五天,便能恢復如初了。
脫去了衣裳,便能看到張天生的后腰插著五柄柳葉飛刀,加上左右袖口里各藏一柄飛刀,共計七柄飛刀。
這就是家傳秘技“七煞飛刀”,張父張元任正是憑籍此絕技,在江湖上博取“鬼手張”響當當的名號。
“七煞飛刀”是二房獨有的秘技,是早年間張元任從一游方道人手中所習,出手如電,例無虛發,所以稱之為“鬼手張”。
這五柄飛刀中有兩柄是符文飛刀,構造尤其精巧,能夠通過神念牽引折轉方向,端的是奧妙無比。
張天生傷飛天蜈蚣的第一刀,和最后命中胸膛的那一刀,都是符文飛刀所致,倉促間避無可避。
只不過以張天生現今的實力,用神念引動,這兩柄符文飛刀只不過能夠些許偏差而已。
一擊之下,立見奇功。
據說練到極致處,符文飛刀可以隨念而發,方圓數里取人性命,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簡單洗漱過后,張天生回到床上盤腿坐定,雙手相扣,掌心向上,開始認真吐納起來。
三臺莊的張氏一門,是傳承奇門遁甲的隱世宗門,張天生所習秘技功法蓋源于此。
奇門遁甲秘技包羅萬象,相傳始于上古先皇帝軒轅氏,其在涿鹿與蠻族蚩尤大戰經年,于夢中得天神所授,風后推演成術,流傳至今。
有詩證曰;
軒轅黃帝戰蚩尤,逐鹿經年苦未休。
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
神龍負圖出洛水,彩鳳銜書碧云里。
應命風后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
此術傳至商周時期姜太公,刪繁就簡,將一千零八十局簡化為七十二局,傳于坐下子弟習之,始廣為人知。
到了漢代的謀臣張良張子房,又進一步簡化了,成就十八局之術。
世人敬稱為“張天師”,也就是現今流傳奇門遁甲之術。
即陽遁九局,陰遁九局。
其內變化萬千,與八卦和洛書相合,通古今,知大義,明陰陽,解風水,更有兵甲陣法之道,盡察人間百態,解讀山水風云隱秘。
奇詭百變,端得妙用無窮。
三臺莊張老太爺乃奇門遁甲之隱門張氏一族傳人,也是張天師的直系后裔。
可惜歷經滄海桑田,世代傳承遺缺散秩,到了三臺山張老太爺這里已經百不遺一,只剩下些許皮毛了。
主要的就是相面卦算之術,還有些許風水局之類,只能說聊勝于無吧。
張氏一族多以游歷江湖,相面卦算為生,這其中以三房的張元朝最為出色,在江湖上博得一個“神算子”的稱謂。
久在江湖漂泊,算算時間,三爺張元朝也有好幾年沒有回鄉了,這些年來穿州過府也不知云游到了何等地方?
要論武力,那還是二房最強,可這都是個人際遇習來的外門武學,并非族中所傳。
淪落至此,當真愧對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