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出發回江城了，葉文潔特地請了兩天假準備干糧。

“窮家富路，多帶干糧肯定沒錯。我給你煮十個雞蛋十個咸鴨蛋，再蒸一籠饅頭。”

“不用這么辛苦，我可以停車的時候去買食物。”楊衛寧已經坐過一次火車，基本確定每次停車都有當地人賣吃的，肯定餓不著。

“多帶點，以防萬一。”

楊衛寧沒辦法，只能帶上。

出發那天，小趙坐了戰友的車過來接人。

“他們是？”葉文潔問道。

“這是趙兵同志，和我一起去北方。”楊衛寧說道。

“大嫂好。”小趙說道：“我來拿行李。”

在路上，葉文潔也問了小趙很多問題，小趙對答如流，但沒有暴露任何秘密。

“你們兩在路上互相照顧，我也放心一些，到了地方給我寫信。”葉文潔抱著孩子站在站臺上說道。

“你在家里也好好照顧自己，我們先走了。”楊衛寧說道：“冬冬，爸爸走了，你要聽媽媽的話。”

小朋友什么都不懂，只是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站臺。

小趙吩咐戰友將葉文潔送回家，兩人扛著行李就上了火車。

隨著車輪和車軌發出摩擦的聲音，火車緩緩向前。

“走吧，我們去和監獄的同志回合。”小趙說道。

“胡一萬也在這趟車上？”

“嗯。”

直接到包廂，里面有兩個警員和一個囚犯。

胡一萬已經換上了便服，看到楊衛寧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說過的，這是緣分。”

“我們是小煤山監獄的獄警，這次押送由我們負責。”

“麻煩兩位同志了。”趙兵說道。

“不麻煩，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后就直接回來。他就交給你們了，雖然他在監獄里表現良好，從來沒有暴力行為，但他喜歡自言自語，還是要注意的。”獄警其實不太放心，但這是命令，也只能接受了。

“請兩位同志放心，我不會做壞事的，現在我的目標只有一個……”胡一萬盯著楊衛寧，只是微笑。

楊衛寧見對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就知道他希望通過自己召喚神仙，通過神仙改變這個世界。

這家伙和葉文潔肯定有共同語言，都認為人類需要被外力改變，只是一個求助于神仙，一個求助于外星人。

當然閃電球內的神仙也可能是某一種外星人，只是稱呼不一樣。

胡一萬確實非常聽話，作息非常有規律，就算在火車上也按照監獄的習慣早睡早起，起來也不干什么，就坐著。

只要有時間，他就嘗試說服楊衛寧召喚神仙。

顛簸了好幾天，楊衛寧可算是回到了江城。

獄警會住一晚，趕明天的火車回去。趙兵寫了接收信作為憑證，讓他們帶回去。

楊衛寧則去附近的飯店買了食物，讓獄警帶路上吃。

“師父，你可算回來了。不好了，出事了。”楊衛寧剛回到紅岸基地的辦事處，齊大軍就跑過來報告。

“怎么回事？”他放下行李，問道。

“打架了。”齊大軍說道：“張洪軍、毛大方、張龍、趙虎、朱彪和人打架，都被抓起來了。”

“為什么打架？”

“是在舞廳的時候，和其他人起了沖突，就打起來了。”齊大軍說道：“我當時不在，也不清楚情況。”

“舞廳？”

“才開了沒幾天。”齊大軍介紹道：“張洪軍說要帶大家長見識，我有事沒去，也不知道怎么就打起來了。”

“既然都關進去了，走程序好了。”楊衛寧說道。

“可他們還不服，說出來之后還要繼續打。”齊大軍說道：“警局的同志說了他們態度囂張，要讓單位領導去領人，否則不放人。”

“行，明天我去接他們。”

趙兵說道：“需要幫助嗎？”

“年輕人打架，沒什么。”楊衛寧說道：“我先安排你的宿舍。”

紅岸公司已經建起了自己的宿舍樓，待遇是非常不錯的，有水有電，如果做飯還有集體的廚房。

趙兵沒想到楊衛寧的公司這么大，不由問道：“這真的是你的公司？如果說是個人企業的規模，在北平都很少見。”

“我只是占了股份，公司大頭還是紅岸基地。”楊衛寧說道。

“原來如此。”這個樣趙兵就明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衛寧和齊大軍親自去警局。

到了警局肯定得受教育。

“楊同志，你是江城著名的企業家，更應該起到帶頭作用，怎么能縱容屬下在公共場合打架斗毆？”局長說道：“好在沒有出事，如果出現人命案子，這就嚴重了。”

楊衛寧說道：“是我沒有落實好規章制度，回去肯定通報批評，扣掉他們的獎金。”

“能讓他們認識到錯誤最好。我也知道年輕人火氣旺盛，但打架是不應該的。楊同志，你一定要好好監督他們。”

“我保證監督。”

“行吧，我去辦手續，你可以帶他們走了。”

楊衛寧領著五個徒弟直接回公司，在辦公室里進行審問。

“你們說說，為什么打架？”

五個徒弟就像是被班主任罰站的學生，一言不發。

“張龍，你說。”楊衛寧點名。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打起來了，我不能讓兄弟吃虧，所以沖了上去。”張龍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大家的原因。

“那你應該拉架，而不是打架。”

“那不是對方人多嗎。”張龍說道：“打架的時候，人多一方肯定不會停下來，所以我們就得打到他們怕為止。”

“你倒是有經驗。”

“沒有，沒有。”張龍連忙否認。

“誰知道為什么打起來。”

最后還是年紀最小的朱彪說道：“是有人調戲姑娘，我看不過去，上前阻止，然后他們就打我。洪軍哥看到了，過來幫我，然后打的人越來越多，就亂了。”

“這么說你是見義勇為？”

朱彪說道：“沒錯，是他們有錯在先，我是見義勇為。”

張洪軍也說道：“朱彪說的沒錯，我也看到對方在調戲婦女。而且他們還說下次見我們一次就打我們一次，如果我們再去舞廳，就打斷我們的腿。我不是嚇大的，舞廳又不是他們開的，憑什么我們不能去？”

“所以你們去舞廳干什么？”楊衛寧說道。

“認識朋友。”張洪軍心虛地說道。

楊衛寧看著這五個人，都是單身漢，想找女朋友完全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舞廳確實是一個認識異性的地方，但也是一個雄性爭風吃醋的地方。

楊衛寧沒說什么，而是從桌子后面拿出了禮物。

“錄音機？”五個人一看禮物就移不開眼睛了。

“全新的，比舞廳那個二手的還好。”趙虎說道。

“還有磁帶。”楊衛寧拿出磁帶，說道“這是我從北平帶回來的。”

“師父，你也太厲害了。”張洪軍激動地說道。

“不要著急，還有好東西。”楊衛寧拿出電子表，說道：“看到了嗎，這是獎勵，以后業績出色的優秀員工，可以得到電子表作為獎勵。”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只有五塊，你們得和大家一起爭取。”

“師父，我們也開一個舞廳吧。就用公司的食堂。”張洪軍想到有了錄音機和磁帶，他們也可以開舞廳。

“對啊，也算是豐富員工的業余生活。平時跳跳舞，也可以陶冶情操。”張龍也支持。

其他人也都支持，有了自己的舞廳，就不用受別人的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