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寧以靈視觀察周圍環境。

“那里。”他以右手食指指墻壁的畫卷，這是一個侍女畫卷。上面有一個手拿梅枝的白衣藍裙的侍女，面色紅潤，清新脫俗。

“果然沒錯，你確實是陰陽眼。老毛是真給我找了個人才。”龔海開心地說道：“有了陰陽眼，就能更好地保護文物了。”

“我這次來北平不是常住，很快就回江城了。”楊衛寧說道：“我來這里只是看看。”

“沒事，我們也不是經常有活動，有活動也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足夠通知你了。”龔海說道：“你看看這畫卷，還能看出什么？”

楊衛寧盯著畫卷，上面的侍女就像活的一樣。

“難道是女鬼？上面的能量很強，和鬼魂差不多了。”

“呵呵，不是一有異常就是鬼魂作祟的。”龔海說道：“這并不是女鬼，而是一張活的畫。”

“？？”楊衛寧第一次聽說畫還有活的。

“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束于教也。”龔海說道：“這是兩千多年前《莊子》里的句子，井底之蛙受限于空間，夏天蚍蜉受限于時間，我們人類受限于常識，無法理解常識外的世界。”

“其實人類何止是受制于常識？也一樣受限于時間和空間，我們所知道的世界很狹窄。小楊，你是不是不相信畫是活的？事實上這個畫就是活的，她會慢慢變化，只是動作很慢，需要很長時間的觀察才能發現。”

楊衛寧忍不住靠近，心想難道這是二維度生命？

如果劇情不被改變，太陽系會受到二向箔的打擊，到時候人類都要成為她的同類。

可是二維度的空間，按理說是很難被觀察到的，至少肉眼看不才對。

“里面的人能看到我們嗎？”楊衛寧問道。

“應該是看不到的。”龔海說道：“不管是水，還是火，都無法影響，這張畫是從唐朝開始流傳的，經歷了很多事故，都沒有被毀滅，所以我才認定這是一張活著的畫。”

“真是了不起。我的眼睛也只能看到能量的波動，也看不出其他的異常。”

“古代就有畫龍點睛的故事，說是出色的畫家可以讓畫活過來。近現代也有神筆馬良的童話故事，進一步讓畫里的內容變成了現實。我想在某些特殊的環境中，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畫家創造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你覺得有可能嗎？”

楊衛寧心想如果畫家掌握了高維度的力量，創造一個二維度的世界是完全有可能的。就好像二向箔，直接把三維度的世界拍扁成二維度。

既然二向箔可以做到，用其他方法應該也是能做到。或許這位畫家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這種能力，創造了這幅畫。

或許畫龍點睛的畫家也有相似的能力。

“真是了不起。”楊衛寧坐回了八仙桌，說道：“龔老，如果以后有任務就找我吧，只要我有時間肯定幫忙。”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們的任務主要就是保護文物，阻止文物外流。我們可不能讓老祖宗的好東西流落在外。”

楊衛寧點點頭，寶貴的古董是天時地利人和完成的，不可能復制。就好像活著的畫，就需要高維度碎片的驚鴻一瞥，一旦錯過就沒有了，如果這些寶物流落到國外就可惜了。

龔海又介紹了一些古董的歷史，然后寫了一封回信，讓楊衛寧帶回去。

“我送你。”老人親自送客人出門。

院子里，女孩正一聲不肯地掃地。

“這姑娘是？”走到門外，楊衛寧才好奇地問道。

“這是兒媳婦娘家的孩子，家里遇到些困難，暫時把三個孩子寄養在這里。多了三張吃飯的嘴，家里的糧票都不夠用了，還得花錢去賣糧食。都是親戚能幫就幫，以后會好起來的。”龔海說道：“你回去吧，代我向老毛問好。”

楊衛寧點點頭，心想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回家，現在就等穆老的建議，不知道他們會讓自己選什么。

“調查員的強化記憶，觀察者的靈視增強，輻射客的磁場操控，靈能專家的深潛冥想，維度使徒的維度探索，熵民的分解。”

“各有各的用處，如果我自己選，應該選磁場操控，畢竟控制磁場在各種科幻作品里都很厲害。”楊衛寧還是想要戰斗力的，畢竟暴力是最后的底牌。

選擇磁場，就要轉職成為輻射客。

宇宙中到處都有輻射，但輻射中也隱藏著危險。

不過楊衛寧覺得如果是穆老的話，肯定是從全局出發，不見得會選擇戰斗力。

又等了一天，小趙來了。

“小趙同志，可把你等來了。”楊衛寧說道。

小趙說道：“已經有結果了，你跟我來。”

“不是你直接轉告給我？”

“不是，穆老親自向你解釋。”小趙說道：“跟我來吧。”

“走。”

這次直接到穆老家，依舊有好幾個年輕人在埋頭苦干。

“上次來的時候，他們就在這里，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計算數據。”小趙簡單地說道。

這幾個年輕人都是人肉計算器，算出數據，核查數據。有算不完的數據，天天都得算。

依舊是穆老的書房。

“楊同志，坐吧。”穆老還是那么親切。

等客人坐下，穆老說道：“討論小組經過幾天的推演，建議你選擇‘維度探索’，也就是成為維度使徒。其實大家的爭論非常激烈，六種職業都有支持的人，畢竟六種職業都能用于探索宇宙。但最后還是決定維度探索。因為通過我們的討論，認為維度是潛能最高的，希望你能理解。”

楊衛寧點點頭，這點他相信大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說道：“穆老，我知道你推行導彈的故事。”

“你也知道？”

“我聽已經過世的老師說過。當年我們成功引爆了核彈，但在核彈的投放上產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認為應該研究轟炸機，而穆老認為應該研究導彈。”

穆老說道：“確實有這件事情，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支持導彈嗎？”

“老師對我說過，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導彈只需要穩定幾個小時就行了，發射出去就不管了。而轟炸機卻需要穩定上萬小時，需要的工藝更高。二就是我們如果發展轟炸機，是從零開始，而西方國家的飛機研發比我們早幾十年。我們研發出來的飛機，誕生即落后，如果發生戰爭，敵人的轟炸機會比我們的更快更好，無法占據優勢。但導彈的話，西方也剛起步，我們并沒有很落后。”

“確實如此，所以從工藝難度和追趕速度角度而言，火箭都是更好的選擇。”

楊衛寧說道：“所以我相信穆老，你們肯定綜合考慮了很多情況，也包含了我不知道的信息，才決定讓我選擇維度探索。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穆老說道：“確實考慮了很多的情況，比如高維度內包含了很多的低維度，掌握高維度能讓我們更好地了解低緯度。然后就是互相配合，根據你的情報，我們決定給你配兩個助手。”

“助手？”

“是的，兩個人，一個是胡一萬，一個是劉雪。”穆老說道：“組織上已經決定讓他們配合你進行系統的開發。還有小趙也會跟你回江城，負責聯絡。目前來說，我們缺少情報，也只能讓你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去開發系統的能力。只有開發深入，我們才能做出更多的推演。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

“胡一萬和劉雪畢竟是罪犯，有一定的危險性。但考慮到你們都有特殊能力，待在一起或許會有更加激烈的化學反應，所以才有這樣的決定。希望你不要排斥這樣的安排。”穆老擔心楊衛寧會反感身邊跟著兩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