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學習一門外語，連身體都要改造嗎？看來不同的生命體，交流的方式也不一樣，不只是通過聲帶，肯定還有其他的器官。”為了交流而改造器官，不是不能理解。

“第二個職業：觀察者。擁有強大的觀察能力，可以洞穿微觀和宏觀，高維和低維，天涯和咫尺，過去和未來，但無法干涉。觀察是相互的，當你觀察他人，他人也在觀察你，請謹慎選擇。”楊衛寧心想能看到，卻無法干涉，這適合喜歡八卦的人。

“輻射客，漫步輻射，操控能量。輻射并非法外之地，輻射中存在未知的危險，請謹慎選擇。”楊衛寧看完，說道：“怎么每個職業都得謹慎選擇？難道是因為能力越強越是容易暴露自己，引來強敵？”

“第四個是什么？靈能專家，操控思維，探索潛意識，探索宇宙信息的流動。信息的爭奪是宇宙戰爭的主旋律，請謹慎選擇。”“果然還是謹慎選擇，看來這些職業都會引來危險。”

“第五個是維度使徒，穿越不同的維度，但每次穿越，維度都會對人的身體進行重構，請謹慎選擇。又一個會改造身體的職業，人類的身體確實很羸弱，動不動就會被改造。”

“第六個是熵民，此技能樹一旦啟用，會與其他技能樹沖突。此技能樹旨在推動熵增，加速宇宙毀滅。一旦激活，宿主會成為一名熵之國民，受到全宇宙的排斥，請謹慎選擇。”楊衛寧驚訝道：“以毀滅宇宙為目的的職業？這也可以？”

雖然驚訝，但想到游戲里也有亡靈法師之類以死亡為目的的職業，也完全能理解。

“熵之國民，和宇宙為敵，看起來很強。選什么？”楊衛寧有些擔心，畢竟每一個都是請謹慎選擇，一旦選了，肯定都有自己無法控制的發展。

“我先看看技能樹第一個技能是什么吧。”楊衛寧不準備立刻學習，但可以先看看第一個技能。

每個技能界面，都有一個技能樹，此時除了第一個技能點可以查看之外，下方的技能點全是問號，顯然是不允許查看的。

“先看看調查員的第一個技能：強化記憶。這個技能倒是不錯，學習很多語言確實需要強悍的記憶力。觀察者的技能是‘靈視增強’，果然是增強眼睛。輻射者的技能是‘磁場操控’，竟然是操控磁場，好像很厲害。”

“靈能專家是‘深潛冥想’，是有關于專注力的，好像也不錯。維度使徒的第一個技能是‘維度探索’，就是尋找維度，這個世界一直在降維，高維度只有碎片，確實需要尋找。熵民的第一技能是‘分解’，果然是進行破壞。”

楊衛寧將第一個技能寫在紙上：強化記憶，靈視增強，磁場操控，深潛冥想，維度探索，分解。

“如果說追求戰斗力，應該是磁場操控和分解，其他的都是被動技能和輔助技能。”楊衛寧不知道哪一個選擇才好。

“等把智力、靈巧、魅力都升滿再說吧。等六個特殊效果都激活了，考慮全面了再做選擇。”

楊衛寧還算冷靜。不想冷靜也不行，畢竟六個技能樹全是‘請謹慎選擇’，讓人擔心。

“這個宇宙比人類了解的還要熱鬧，甚至我們身邊的質子里面就可能有一個了不起的微觀文明。真的是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如果我粗心大意，隨時可能引火上身，要是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要是讓地球也倒霉，我的罪過就大了。”

楊衛寧認為自己綁定系統之后，就可能會毀滅地球。

哪怕是一個質子里的文明也是可以發展到毀滅地球的，比如魔眼文明就展開了宇宙，把自己的宇宙變成一塊透鏡，集中太陽的力量，企圖暗殺三體人的領袖。

魔眼文明只是一個質子，只用一個質子就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壞，更不要說那些掌握更大質量的文明。

“毀滅你，與你何干？”楊衛寧知道文明和文明之間全是冰冷無情的，動不動就是互相毀滅。

“還是得低調。”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大意，引來殺身之禍。

顯然六大職業都是宇宙級別的，都可能引來強敵。

紅岸公司發展得如火如荼，對知識分子的平反也開始了。葉文潔的父親已經被提上了平反的日程，如果成功平反，葉文潔平反也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她會回北平教書，然后遇到打死父親的兇手，發現兇手沒有悔改，徹底對人類失望。她會去大西北散心，遇上同樣憤世嫉俗的石油商人伊文斯，一起建立第二紅岸，呼叫三體人入侵。

“三體人會派遣智子鎖死人類的科學發展，然后派遣艦隊來到地球。”楊衛寧心想人類還有幾百年時間。

“不過也不用太過操心人類的未來，畢竟人類存活到了歸零者重啟宇宙的時候，人類和三體人的語言都被包含在宇宙廣播中。地球雖然沒了，但人類還在。如果因為我的緣故，提前導致人類毀滅，罪過就大了。”楊衛寧既不反社會，也不厭世，并不希望人類毀滅。

“師父，這是我爺爺。”毛大方準時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

老人一來就盯著楊衛寧上下打量，好像是觀察什么珍稀動物。老人家身上有旱煙的味道，估計沒少抽。

“師父，我爺爺就這樣，你可不要生氣。”毛大方尷尬地說道。

“我孫子只學了點風水皮毛，完全是個外行。聽他講了紅衣女鬼的來龍去脈，我知道你不簡單。今日一見，果然非凡，特別是這雙眼睛，嘖嘖，我見過這么多人，從來沒見過這么有靈性的眼睛，小子，你不是第一次見鬼吧？”老頭說道。

老人家皮膚黝黑，看著就是經常干農活的，手也很粗糙，說話還有點方言口音。

“我第一次見鬼。”

“不可能啊，你這雙眼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陰陽眼，應該從小就能看到不干凈的東西才對。”老人家說道：“我家小子能看到鬼，那是我從小就用牛眼淚給他洗眼，洗了十年才成功的，成功之后一年就見了三次鬼。你有陰陽眼，怎么會第一次見鬼？”

“爺爺，我怎么不知道牛眼淚洗眼的事情？”

“你那時候還小，早就忘了。”老人家隨口說道。

“不是人人都能見鬼的嗎？”楊衛寧問道。

“難道你真的第一次見鬼？”老人說道：“當然不是人人都可以見鬼，你想女鬼就站在路上，雖然人少，但她站在那里肯定也有一兩個月了，怎么就只有你們停車了？就是因為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見女鬼。我孫子是洗過眼睛，你應該是沒有這樣的經歷，但你還是看到了女鬼，就說明你是陰陽眼。”

連毛大方都是第一次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見鬼的，不過他見鬼的次數也不多，和別人一起見鬼也是第一次，所以沒意識到普通人是看不到鬼的。

鬼魂討厭人多的地方，喜歡在人落單的時候出現，所以毛大方確實沒注意過普通人是不是見過鬼。

“我確實是第一次見鬼。”楊衛寧說道。

“那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怪事？”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