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煉制手法不一樣。
法器的品階和威能是固定死的,并不能像法寶那樣通過性命交修,日夜溫養祭煉來緩慢提升。
因此祭煉起來也是十分簡單。
只需將自身神識烙印上去,然后稍微熟悉一下,基本上就能夠如指臂使了。
至于能否發揮出一件法器的最大威力,還要看法器主人本身的神識是否強大,法力是否充沛。
丁言花了幾天時間,將新得的三件法器稍微祭煉了一番。
正準備出發前往長寧府。
誰知這一天洞府外忽然飛進來一道紅光。
丁言見狀,隨手一招。
紅光頓時被卷到了身前。
他屈指一彈,一點靈力注入其中,紅光中頓時傳來掌門陳宗信的聲音。
“丁師弟,速來金光殿一趟!”
此話傳完,紅光轟然四散,消弭于無形。
丁言神色平靜的聽完,目光閃爍了幾下后,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出了洞府,他催動遁光,整個人驀然化作一道熾白虹光沖天而起,繼而朝著西南方向極速破空而去。
如今的他已將白虹遁光修煉到了大成之境,速度之快,已經不輸絕大部分筑基期修士了,基本上一個時辰能飛一千里左右,若是能將這門遁術修煉至圓滿之境,遁速還能再提升一截。
百余里的距離,對于全力催動遁光飛行的丁言來說,不過短短一刻鐘就能趕到。
很快,他就在金光殿內見到了掌門陳宗信。
除此之外,殿內還另有三位筑基期修士。
其中一人身穿一件寬大綠袍,長得大腹便便,滿臉肥肉的樣子,正是此前與丁言打過交道的李松平。
至于另外兩人,他就不認識了。
畢竟他加入天河宗時間太短,平素又深入簡出的,認識的同門實在是少之又少。
“既然人已到齊,我就長話短說,黃龍江龜靈島附近水域最近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條二階后期惡蛟,此蛟不知因何緣故頻繁襲擊江上過往船只,造成凡人死傷無數。”
“龜靈島衛家派出數十名修士圍殺此妖,卻是不想這惡蛟神通不小,且狡猾異常。”
“幾次戰斗下來衛家損失慘重,不但死了十幾名修士,就連家族大長老也因此遭受重創。”
“衛家沒有辦法,只好求到門內,想要我們天河宗出手滅殺此妖。”
“本門筑基期修士雖然不少,但要么去了燕梁兩國邊境戰場,要么是有其他任務在身,要么是在閉死關或者云游在外,亦或者是前不久剛剛從前線戰場上輪換下來的,能夠自由調動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陳某只能緊急傳訊于四位師弟了,辛苦你們跑一趟黃龍江,將那頭惡蛟斬殺。”
“你們有一天時間準備……”
丁言到了之后,陳宗信見人手已齊,便將此次召眾人過來的目的簡單說了一下。
“二階后期惡蛟?”
眾人聽后,神色各異了起來。
“掌門師兄,二階后期妖獸實力本就絲毫不弱于筑基后期修士,又是在大江之中,此妖必定擅長水遁之術,一旦潛入水下,會十分麻煩的。”
李松平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樣子。
妖獸到了二階后期,靈智早已大開,且皮糙肉厚,法力神通十分驚人。
且在大江大湖這種水域之中,妖獸天然占據不小的優勢,一旦見勢不妙完全可以遁入水底。
可修士若進入水下作戰,神識,遁法和各種攻擊手段都會受到水體阻礙,從而大受影響。
這種情況下在水下分辨方位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何談追殺一頭二階后期妖獸,甚至搞不好還會被對方借助一些特殊環境偷襲一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因此,李松平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讓你們四個人一起去,方師弟修煉的是水法,在水下還是有些優勢的,而且到了龜靈島,衛家人也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滅殺了此妖之后,所有材料宗門一概不取,都由你們自己分配。”
“另外,衛家也承諾事成之后會有一定數額的靈石相贈。”
陳宗信掃了他一眼,隨即又把目光落到了丁言等人身上,隨即神色平靜的說道。
“好吧。”
聽他這樣一說,李松平也只能無奈點頭。
丁言和另外兩名筑基期修士聽到二人對話后,目光閃爍了幾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沒多久。
四人便各自離開金光洞。
回到洞府后,丁言并沒有做其他額外的準備,只是默默將靈眼之石和中品靈石裝備上去,然后開始打坐修煉恢復起法力來。
有了這兩件裝備在,他的法力是絕對不會弱于一般筑基后期修士的,神識或許要比筑基后期修士差上一截,但是配合身上的幾件極品法器,丁言自忖即便是面對筑基后期修士都有一戰之力。
……
第二天一大早。
丁言將法力恢復到最充盈的狀態,然后施展斂息訣,將法力波動和靈壓收斂了一部分,讓自身始終維持在筑基初期的樣子。
雖說以他的斂息法訣水準,在結丹期修士面前基本上沒有太大的作用,但只要他不刻意露出破綻,一般筑基期修士想要輕易看穿他的真實實力還是有些困難的。
如非必要,丁言并不想在這些同門修士面前暴露自身真實實力。
畢竟他的底細別人或許不知,李松平卻是一清二楚。
短短兩年多時間,就從一個寂寂無名的煉氣期修士實力提升到和筑基后期修士相當的水準,任誰看了都難免心生疑惑。
丁言向來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種麻煩事還是少招惹為好。
說到底,這還是他自身實力不夠才導致的。
等到將來哪一天,他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的地步,或許就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和猜疑了。
出了洞府,丁言駕馭遁光很快就趕到了昨日與李松平等人約定好匯合的地方。
等他到的時候,李松平和一位麻衣老者已經原地等待了。
“李師兄,方師兄。”
丁言飛到二人近前,遁光散去,沖二人打了個招呼。
“丁師弟。”
李松平微笑點頭。
“丁師弟!”
麻衣老者也善意的回應了一下。
此人名叫方南舟,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筑基中期修為。
另外還有一人名叫黃纓,和丁言一樣,也是筑基初期。
昨日在金光殿內陳宗信已經給大家相互介紹過了,因此彼此之間也算是熟悉了起來。
丁言跟著李松平和方南舟足足等了將近兩刻鐘。
一道璀璨的白光這才從遠方姍姍來遲。
“李師兄,方師兄,丁師弟,實在抱歉,黃某臨時有點事情耽誤了。”
遁光飛至近前,還未停穩,里面就傳來一道略帶歉意的聲音。
緊接著,光華散去,露出一個身穿白袍,腰懸美玉的年輕修士來。
此人,正是黃纓。
“出發吧。”
李松平盯著此人看了兩眼,心中似乎有些不快,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隨即身上黃光一起,便一馬當先的直接破空而去。
丁言等人見狀,也是連忙催動遁光,緊跟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