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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無極之城

第一節血肉長城

韓錚的劍插在焦黑的城墻上,劍鋒沒入石磚三寸,震落的碎石簌簌落在蘇沐璃肩頭。少女的發髻間還插著那支饕餮紋銀鈴,此刻正淌著暗紅色的血珠,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你瘋了?“她盯著韓錚胸口的劍骨紋路,瞳孔里倒映著那團跳動的幽綠火焰,“用血肉筑城,你不怕遭天譴?“

韓錚的指尖撫過城墻表面凝結的血痂,那些暗紅色的物質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形成堅固的防御層:“總要試試?!?

城外百里,九只金色眼球正在緩緩逼近。每只眼球都懸浮著九曲冥火的火種,所過之處,空間如同被撕裂的綢緞般扭曲。韓錚甚至能聽見那些眼球轉動時發出的咯吱聲,像是惡鬼磨牙。

“他們要吞噬整個修真界的生機?!霸颇尴勺訌乃帍]沖出,藥鋤扛在肩上,藥簍里滾出幾株冒著黑氣的靈草,“韓錚!快停下!這會召來天道反噬!“

韓錚的劍氣突然暴漲,將勸阻的云霓仙子震退三步。他看著城下聚集的百姓——那些衣衫襤褸的難民,懷抱嬰兒的婦人,拄著木棍的老人——突然想起韓家覆滅那夜,妹妹蜷縮在自己懷里的溫度。

“那就讓天道來收我!“韓錚暴喝,劍鋒橫轉切開自己的掌心。鮮血噴涌而出,在空中凝成血色屏障,將整座城池籠罩其中。城墻上,百姓們驚恐的面孔逐漸被血光覆蓋,卻沒有人后退半步。

“錚哥哥...“韓雨抱著酒壇跌跌撞撞跑來,發梢沾著柴草,“你在做什么?“

“筑城。“韓錚將妹妹推向云霓仙子,劍氣在掌心凝成血色劍指,“用十萬生靈的血肉,筑一座不朽之城?!?

第二節骨中之骨

蘇沐璃的指尖撫過城墻表面凸起的劍骨紋路,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指尖輕彈,饕餮紋銀鈴化作萬千星光,將試圖靠近的冥火火種絞成齏粉。

“你以為這就能困住我父親?“她指尖纏繞著韓錚的血色劍氣,“三千年前,劍魔就是被九天玄女用這招封印的?!?

韓錚的劍氣突然紊亂,胸口的劍骨紋路發出刺痛。他看著蘇沐璃頸間若隱若現的逆鱗,突然想起古墓中見過的饕餮紋,以及韓雪自爆時說的那句“我也流著韓家的血“。

“你早就知道?!八兆√K沐璃的手,掌心劍氣與她的冰晶相互抵消,“你是劍魔的女兒?!?

蘇沐璃咯咯嬌笑,反手將銀鈴按在他心口:“是啊,所以你不敢殺我?!?

韓錚的劍氣突然失控,弒神劍嗡鳴著破空而出。云霓仙子祭起藥王傘,萬千藥靈化作屏障擋住劍氣,“快放下!那是劍魔的本命劍器!“

墓室中央的石棺泛著幽藍磷火。韓錚握住劍柄的瞬間,棺蓋轟然炸開,漫天劍影中顯露出劍魔的骸骨。骸骨胸前的劍形空洞里,懸浮著一枚血色玉佩,與韓錚懷中韓雨的胎記形狀如出一轍。

“這是...“韓錚的劍氣不受控制地暴漲,弒神劍嗡鳴著破空而出。云霓仙子祭起藥王傘,萬千藥靈化作屏障擋住劍氣,“快放下!那是劍魔的本命劍器!“

第三節天道棋盤

韓錚的意識陷入混沌。他看見劍魔在九天玄女的鎮壓下哀嚎,看見韓家先祖竊取劍魔精血,看見自己被父親扔進禁閉室的夜晚。無數記憶碎片在識海中碰撞,最終凝聚成一柄通透如水的劍形晶體。

“劍心通明!“云霓仙子俏臉煞白,“他竟在劍魔反噬中悟透了本源!“

韓錚睜眼時,眼中流轉著劍氣凝成的星河。他握住血色玉佩,玉佩化作流光沒入眉心。韓雨的胎記突然發燙,少女的肌膚下浮現出與玉佩相同的金鱗紋路。

“原來如此...“韓錚撫摸著妹妹眉心的金鱗,“你是劍魔血脈與人類的混血?!?

韓雪的劍尖抵在韓錚喉間。她望著兄妹相擁的畫面,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你早就知道?“

“從你給我桂花糖那天起?!绊n錚將妹妹護在身后,“但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第四節九幽來客

荒原盡頭突然傳來駝鈴悠揚。七匹通體雪白的駱駝踏著流沙而來,駝峰間懸掛的琉璃燈籠映出“藥王谷“三個篆字。為首的老嫗鶴發童顏,眸中流轉著紫金色的瞳光:“小友身上有云霓的氣息,可是與她同行?“

韓錚望著崖壁上蜿蜒的劍痕倒吸冷氣——那些劍痕竟與弒神劍表面的紋路完全契合,仿佛整座懸崖都是由劍氣凝成。“此處是劍魔隕落之地?!霸颇尴勺犹た斩?,素手拂過巖壁,“三千年前劍魔在此被九天玄女鎮壓,劍骨散落人間...“

話音未落,整座懸崖突然崩塌。韓錚徒手抓住墜落的韓雨,劍氣暴漲間竟將崩石盡數絞碎。崖底赫然現出一座青銅古墓,墓門雕刻的饕餮紋正吞吐著黑霧。

“小心!“云霓仙子的警報聲被巨響淹沒。韓錚抱著妹妹沖入墓室,身后傳來韓雪的厲喝:“別碰里面的東西!“

墓室中央的石棺泛著幽藍磷火。韓錚握住劍柄的瞬間,棺蓋轟然炸開,漫天劍影中顯露出劍魔的骸骨。骸骨胸前的劍形空洞里,懸浮著一枚血色玉佩,與韓錚懷中韓雨的胎記形狀如出一轍。

“這是...“韓錚的劍氣不受控制地暴漲,弒神劍嗡鳴著破空而出。云霓仙子祭起藥王傘,萬千藥靈化作屏障擋住劍氣,“快放下!那是劍魔的本命劍器!“

第五節劍骨輪回

韓錚的意識陷入混沌。他看見劍魔在九天玄女的鎮壓下哀嚎,看見韓家先祖竊取劍魔精血,看見自己被父親扔進禁閉室的夜晚。無數記憶碎片在識海中碰撞,最終凝聚成一柄通透如水的劍形晶體。

“劍心通明!“云霓仙子俏臉煞白,“他竟在劍魔反噬中悟透了本源!“

韓錚睜眼時,眼中流轉著劍氣凝成的星河。他握住血色玉佩,玉佩化作流光沒入眉心。韓雨的胎記突然發燙,少女的肌膚下浮現出與玉佩相同的金鱗紋路。

“原來如此...“韓錚撫摸著妹妹眉心的金鱗,“你是劍魔血脈與人類的混血。“

韓雪的劍尖抵在韓錚喉間。她望著兄妹相擁的畫面,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你早就知道?“

“從你給我桂花糖那天起。“韓錚將妹妹護在身后,“但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第六節情絲縛魂

蘇沐璃的指尖劃過韓錚眉心的劍骨紋路,冰涼觸感讓他清醒幾分。女子輕笑,將一顆朱果塞進他嘴里:“吃下去,你會想起一切。“

朱果入腹的瞬間,韓錚的識海浮現出驚人畫面:韓雪抱著襁褓中的他奔逃,蘇沐璃的父親將劍魔精血注入胎兒,云霓仙子在古戰場撿到重傷的韓雨...

“原來我們都是棋子。“韓錚握住蘇沐璃的手,掌心劍氣與她的冰晶相互抵消,“但至少這次,輪到我執棋?!?

第七節終極抉擇

當九曲冥火即將焚毀天地的剎那,韓錚做出了決定。

他將弒神劍刺入自己心臟,劍氣與劍魔血脈在丹田炸開。韓雨的胎記化作金色屏障,蘇沐璃的冰晶凍結時空,云霓仙子的藥靈編織生命網絡。三股力量交織成太極圖,將九曲冥火吞噬殆盡。

“我們回家吧?!绊n錚抱著昏迷的蘇沐璃,身后跟著抱著酒壺的韓雨和背著藥簍的云霓仙子。夕陽將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到足以覆蓋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大地。

荒原盡頭,新的城池正在拔地而起。城門上鐫刻的“無極“二字,在夕陽下泛著微光。那里將是他們的家,沒有仇恨,沒有陰謀,只有攜手共進的明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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