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歡快的往家趕,嘶哈!晚上吃烤羊排。
哼著小曲,蹦蹦跶跶進了家門,路過正殿,歪頭往殿內一瞧,就見蕭爺爺和蕭宴,阿爹阿娘和兩個哥哥都在,人真齊整。表情都非常嚴肅看向我,不對,這又出啥事了?都這表情看著我啥意思?這是三堂會審?今天我沒犯錯吧?!
不對,好像犯錯了,今天這出皇爺爺都說我了,站在門口停住腳步,咽咽唾沫沒進去,下意識看著阿娘手,兩手空空還好沒拿藤條,就見阿娘站起身叫我,微笑并向我走來,笑容很溫容,很溫容,一步一步走向我,我的腦袋嗡一下,阿娘說的啥?耳朵聽不見聲音,我臉色一變,手開始抖,額頭刷一下汗出來了,心跳加速腿發軟。
強忍著不適,我轉身就往外跑,身后似乎有許多人在叫,我不能停,剛剛阿娘要揍我。想起以前,背上,腿上被藤條抽過的地方開始疼,開始惡心,腿不聽使喚,順著墻滑坐在地上,背靠著墻好半天手腳抖動才漸漸停止。
等緩勁來過來,爬起來著急忙慌地跑出府門,看看身后沒人追來,才放心,站在大街上想應該去哪,好像沒地方可去,穿著朝服在街上晃悠,漫無目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被一陣肉香吸引,隨著肉香進了一家酒樓,自己在飯館飽餐一頓,又晃晃悠悠走了一會,決定回君主府,這個君主府邸空置多年,看家護院都是自己撿來的人,還有一些護衛家眷都住在這,反正夠大。
雖然不住在這,但是整個君主府被收拾的一塵不染。
回到臥室合衣直接倒在床上,強迫忘記以前,但是藤條一下、一下打、一下打在身上的記憶片段不斷在腦中閃過,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身邊走動,腦袋疼,昏沉沉的,不知道誰硬給我灌的藥,壓的我腮幫疼,想抵抗就是醒不過來,半睡半醒漸漸徹底沒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清醒,我一睜眼,就見暗八叔坐在床邊凳子上,抱臂閉著眼睛看樣子睡著了,看上去很累。
暗八叔似有所覺,猛的睜開眼睛看著我,頃身上前摸摸我頭,問我餓不餓,去不去廁所,見我說不要,喂我點水,告訴我再睡會。才注意到阿爹趴在不遠處桌子上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我接著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這一覺第二天快中午才醒,兩個太醫確定沒事了才走。
聽暗一說,皇爺爺知道我是因驚嚇過度病的氣的不輕,把阿爹叫到宮里一頓訓斥,揚言再敢打孩子,他做主斷親,讓我入皇家御碟。
府里人知道我是被嚇病的,氣的不行,大門一關,謝客!任何人不見,等我好了再說。
才知自己昏睡兩夜一天,太醫來了好幾茬。得知這兩天晚上,皇爺爺都半夜偷偷出宮來看我,這老頭真好,趕緊讓暗衛告訴皇爺爺和太傅爺爺自己沒事了,讓兩位老人家不用惦記。
又在府里呆了兩天,暗八叔把竟然把蕭宴虜來了,大清早的睜開眼睛就見蕭宴傻愣愣的站在床邊。
蕭宴穿著白色里衣,頭發散著,光著腳鞋都沒穿,一看就是從被窩里薅出來的,傻愣的表情能出現在他的臉上,小模樣可愛的不得了??此F在還不知道狀況還是懵的。忍著笑,這么冷的天,別把他凍壞了,叫人帶他下去換衣服。
憋著笑好奇問暗八:“暗八叔,你咋把他抓來了?”真的好奇暗八叔把蕭宴捉來干嘛,還是這狼狽樣,蕭宴一直可是衣冠端正,高冷又高傲的小侯爺。
見暗八叔很是認真回:“兩天沒出門了無聊,讓他陪你玩?!币话逡谎壅f著關心的話。
看著暗八叔他認真模樣,再也忍不?。骸肮“蛋耸澹惆咽捬绠斝∝埿」妨??哈哈哈!趕緊告訴蕭爺爺一聲,說蕭宴哥哥在我這,不用擔心。唯一獨苗丟了,蕭爺爺能把京城翻過來?!爆F在蕭爺爺估計提槍滿世界找孫子。哈哈哈!
蕭永侯府,小廝第一時間發現小公子不見了,都要瘋了,匆忙報告老侯爺,老侯爺一開始也是急,等到了蕭宴的屋里查看不像刺殺,跟隨的兩個暗衛不在,應該出去了。發現孫子沒穿衣服,心又提了起來,等看到桌子上寫著君主府,三個字,就徹底放心了,上朝順便給孫子請假去了。
不大一會蕭宴穿戴整齊進來了。穿的應該是哪個護院家孩子的衣服,嘖嘖粗布衣裳穿在他身上沒有拉低一分周身貴氣。
蕭宴哥哥也是心大,不問自己咋出現在這,先問我病好沒好。
摸摸我的頭,又摸摸自己的,對比一下,確定不發燒才放心,小臉嚴肅叫我:“玥玥,以后別回將軍府了,你去我家,我給你收拾出一個院子,沒人打擾你?!?
聽這話,心里驚喜,以后我有可去的地方了?
隨后又想起自己所做過的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不配有朋友。
可是蕭宴哥哥長得好看,還要給我院子,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猶豫半晌還是問出口:“我可壞了,可壞了,我殺過人,構陷過別人,栽贓陷害過別人,還做過許多壞事,還歡迎我去你家么?”說完仔細觀察蕭宴的反應,如果他猶豫了,嫌棄我壞,以后不和他玩就是了。
就見蕭宴哥哥嘴角上揚,隨后露出八顆長得不齊整的小白牙:“玥玥以后,你殺人,我放火毀尸滅跡。你構陷我栽贓,你指揮我動手。”聽他說完,我愣住了。
我親哥,包括阿爹,做壞事我都不敢告訴他們,更不要說阿娘了。但是我可以和皇爺爺說,可以和太傅爺爺說。
如果可以說悄悄話的人,多個蕭宴感覺好像還挺好的。
蕭宴哥哥比我親哥還好,嘴角壓不住上揚。
但是要問的還得接著問:“不問原由?”
蕭宴堅定點頭:“不問原由?!?
我兩個相視笑了。
這年蕭宴十二歲,我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