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從莊府出來的那幾個家丁在出口周圍略微探查了一番。

幾人相視后都搖了搖頭，很明顯他們都一無所獲。

這時，漆黑的窄巷里突然傳出聲響。

“什么人！”那些家丁中有人叫到，隨后便立刻向那巷中沖去，剩下幾人也緊跟了上來，“難道是……?”

吳霜和女孩艱難地擠在一起，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女孩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在吳霜耳邊清晰可見，他的臉有略微泛紅，是因為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或許吧。

“砰！”

沖在最前面的家丁竟被絆倒在地——那是吳霜用來將“劍”綁在腰間的繩子，為了將那樹枝綁緊他特意用了粗些的草繩，不至于輕易斷裂。他將草繩系在了兩邊的木欄桿上，繃得又緊又直。

“誒喲！”因為第一個人摔倒，后面跟緊的一群家丁全都倒下壓成了一團。

“快走！”吳霜抓起女孩的手腕，立馬向窄巷另一頭奔去。

“別……”巷子的寬度過窄，壓成一團的家丁們難以起身，只能望著那兩個遠去的黑影喊叫。

月亮已快行至夜空的正中，就好像有人在黑色的幕布上挖出了一個窟窿，也正是這個窟窿，讓光照了進來。

吳霜拉著女孩跑到了城鎮(zhèn)中的橋下小河邊。

他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注視著河面上映射出的自己和月光。

他搗碎了月光，用河水洗了把臉。

女孩看他的樣子，笑了，也舀起河水照著吳霜的樣子洗了把臉。

吳霜看向了女孩，他發(fā)現(xiàn)原來女孩的臉并不像他想象中的丫鬟那樣，在那些塵土被洗去后，完全是一塊潔白美麗的玉，在月光下，她臉上的的水珠閃起了白光，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劍客哥哥，你的劍……”那女孩突然開口，語氣中似乎帶著自責(zé)。

剛剛吳霜為了發(fā)出聲響引那些家丁過來，主動丟棄了自己的那把“劍”。

他甩了甩自己長久沒有打理過的頭發(fā)，好在還不是很長，并不會顯得凌亂，現(xiàn)在他活生生的是一個標(biāo)準的少年。

“這有什么，我天下第一劍客豈會連把劍都沒有？”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女孩，語氣抬得很高，但他內(nèi)心的失落是能被感受到的。

干脆明天再去樹上折一根。他心里這樣想。

隨后便是長久的寂靜。

吳霜沒有回頭，他只是把頭仰得高高的，企圖從月亮上看見誰的倒影和月光一起反射出來。

“其實……我知道哪里有寶劍！”女孩突然說。

“真的？！”吳霜將身子跳著轉(zhuǎn)了過來，一聽見寶劍，他頓時雙眼放光。

“就在城南，呃，據(jù)我所知，削鐵如泥！”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覺得那劍一定很厲害。”吳霜把激動寫在了臉上，“你能帶我去找嗎？”

那女孩遲疑了一會兒，點著頭應(yīng)道：

“嗯！”

小河靜靜地從城鎮(zhèn)中淌過，周邊的市井早已歇息，只有些許屬于夜晚的蟲鳴。

“什么時候？！”他聽到女孩同意后整個人就像要跳起來。

“明天，也是這個時候，等月亮像現(xiàn)在這樣掛在天上，我們就到這條河邊來。”女孩指著月亮說。

“一言為定！”吳霜說著伸出拳頭。

“嗯。”女孩也笑著和他碰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