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城堡國王塔大廳,守夜人軍團的指揮官們,一聽說史塔克家族想要收回贈地,并征用絕境長城上的城堡,紛紛發聲抗議。
游騎兵杰瑞米·萊克說道:“贈地和絕境長城,自古以來就是守夜人軍團的資產,史塔克家族承諾的物資和兵員還沒到位,就要奪走屬于守夜人軍團的東西了嗎?”
當年的簒奪者戰爭,杰瑞米·萊克爵士和艾里沙·索恩爵士原本在君臨都城守備隊效力,前途無量,可正好趕上了簒奪者戰爭。
瘋王被推翻后,杰瑞米·萊克爵士和艾里沙·索恩爵士因為拒絕向泰溫公爵的蘭尼斯特大軍打開城門,遭到了清算,他們被迫在絞刑和披上黑衣之間選擇。
就這樣,杰瑞米·萊克爵士金袍變黑袍,他來到了絕境長城。也正因為如此,杰瑞米·萊克對蘭尼斯特家族,史塔克家族,拜拉席恩家族等沒有好感。
游騎兵索倫·斯莫伍德看著勞勃國王,“我相信勞勃國王肯定不會允許史塔克家族這樣的強盜行為。”
由于地理原因,絕境長城上的守夜人軍團,一直與北境臨冬城的史塔克家族關系親密,但是他們畢竟是維斯特洛的常備軍,屬于國王的軍隊。
作為守夜人軍團的熊老莫爾蒙,倒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熊老莫爾蒙每天都在為守夜人軍團的衰落發愁,當得知勞勃國王和艾德公爵會到訪黑城堡的時候,這位老爺子激動地好幾天沒睡覺。
史塔克家族承諾為守夜人軍團解決糧草物資和兵員等問題,熊老十分開心,可代價是守夜人軍團必須交出贈地和絕境長城重建城堡的使用權,這讓熊老無法接受。
長桌末端的提利昂,他看著一臉嚴肅的艾德和悶頭喝酒的勞勃,陷入了沉思之中。
提利昂一直覺得,史塔克家族是在夸大異鬼的威脅,來為史塔克家族謀取利益。
如今國王的隊伍剛抵達黑城堡的第一晚,史塔克就提出要求收回贈地和絕境長城上的重建城堡,印證了提利昂的推測。
等守夜人軍團指揮官們的抗議聲平息,瓊恩·雪諾說道:“無論是‘布蘭登的饋贈’,還是新贈地,都是史塔克家族贈給守夜人軍團的,這些土地原本就是為了給守夜人軍團解決生活物資用的。”
“以后史塔克家族會為守夜人軍團提供糧草,衣服,兵器,盔甲,戰馬和兵員,你們的任何要求,都能得到滿足。史塔克家族還要為你們重建那些早就已經淪為廢墟的城堡,在這種條件下,史塔克家族收回贈地,獲得絕境長城重建城堡的使用權,合情合理。”
黑城堡教頭艾里沙·索恩一臉輕蔑。
“你是雪諾,又不是史塔克。你口口聲聲說史塔克家族如何如何,好像你真的有史塔克這個姓氏似的。”
瓊恩認定艾里沙·索恩是一個差勁的教頭,如果山姆落到了艾里沙·索恩的手里,結局不敢想象。
隨后,艾里沙·索恩黑瑪瑙般的眼睛,轉向艾德公爵。
“這里有那么多史塔克,難道非要由一個私生子來跟守夜人軍團談判嗎?”
艾德尚未答話,一旁的勞勃作色道:“艾里沙·索恩,注意你的言辭,瓊恩不僅代表史塔克家族發言,更是代表國王,你難道敢質疑國王的決定?”
艾里沙·索恩素來尖酸刻薄,也不怎么忌憚貴族,可國王發話,他立馬退縮了。
總務長波文·馬爾錫望向班揚。
“班揚,你是史塔克家族的成員,勸勸你的公爵哥哥吧!”
波文·馬爾錫很了解班揚和艾德都是重視榮譽的人,只要班揚開口為守夜人軍團說話,艾德也就沒有理由拒絕。
首席游騎兵班揚整理著披風上的別針,他說道:“我是來自史塔克家族,可是,就跟每一個黑衣弟兄一樣,當我發下誓言的時候,守夜人軍團就成了我唯一的歸宿。這種談判的場合,我就不發表意見了。”
壁爐里爐火噼啪,窗外傳來了冰原狼的怒吼,艾德公爵摩挲著劍帶。
“凜冬將至,按照瓊恩的預言,異鬼很可能會在下一個寒冬到來,而夏日將盡,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去聽聽逃兵蓋瑞的供詞,異鬼已經在絕境長城外的鬼影森林現身了。”
艾里沙·索恩教頭輕哼一聲。
“艾德公爵,蓋瑞已經做了守夜人的逃兵,這種變色龍應該干凈利落地斬首處決,這種人的話怎么能夠相信呢?”
艾德公爵冷然道:“如果守夜人軍團可以讓贈地得到充分利用,那史塔克家族絕不干預,可事實上,你們讓贈地幾乎淪為了無人區,到處都是荒草和坍塌的房屋,一片荒涼。”
“史塔克家族已經承諾為守夜人軍團無限期提供糧草,兵器,鎧甲,戰馬,服裝等,這些是一大筆開銷,需要北境領主的支持,史塔克家族收回了贈地,重建了城堡,這樣才能號召北境各地貴族,在贈地,絕境長城駐軍,與守夜人軍團一起應對異鬼的威脅。”
熊老一臉愁容,他說道:“艾德公爵,我非常感謝史塔克家族,北境,王室,為守夜人軍團所做的一切,可是,這些條件我是無法接受的。”
“咱們換位思考,我作為守夜人軍團第997任總司令,如果我把贈地還有那些絕境長城廢墟給了史塔克家族,那么未來的守夜人軍團還有王國的學士們,會如何記載我呢?我將淪為守夜人軍團歷史上最差勁的總司令,沒有之一。”
熊老在絕境長城待了幾十年,他希望自己在絕境長城這些年是有意義的,到了熊老這把年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瓊恩說道:“莫爾蒙大人,用已經荒廢的贈地,已經淪為廢墟的城堡,換取糧草物資,兵員支持,這絕對非常劃算。守夜人軍團持續衰落,不要說未來隨時可能兵臨城下的異鬼,就連面對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野人軍團,也十分吃力。”
“一旦史塔克家族與守夜人軍團達成了合作,守夜人軍團將得到源源不斷地支持,贈地將成為熱鬧的村落聚集地,每一座城堡都將得到重建,守夜人軍團也將告別過去長期被忽視的窘境,成為王國北部邊疆真正的王者之師。”
“莫爾蒙大人,一旦這些實現了,守夜人軍團從你的手里崛起了,是你讓守夜人軍團再次偉大。”
瓊恩的這番話讓熊老,波文·馬爾錫,伊蒙學士等人,十分心動,畢竟,長久以來,守夜人軍團長期遭到國王和御前會議的忽視,曾經光榮的守夜人軍團,已經淪為了強奸犯,盜賊,偷獵者的流放地,北境許多貴族都在指責守夜人軍團無力阻攔野人掠襲者南下。
如今,守夜人軍團畢竟得到了北境公爵和國王的重視。
熊老沉吟半晌,“可是,史塔克家族承諾的物資,兵員都沒有到位,一上來就要奪走贈地和絕境長城未來重建的廢墟,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勞勃國王說道:“莫爾蒙大人,你難道還質疑艾德的榮譽感?整個王國誰還有艾德這么富有榮譽感的人呢?”
“你放心,這并非守夜人軍團與臨冬城史塔克家族達成的協議,我也會在全程參與,事實上,我打算親征塞外和斯卡格斯島,我會保證守夜人軍團的權利。”
有了勞勃國王出面擔保,熊老安心多了,他說道:“陛下,明天影子塔和東海望的指揮官就會到了,等卡特·派克,丹尼斯·梅利斯特,‘斷掌’科林這些人到了,我們商議一番,一定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