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受傷
- 重生知青年代,耕田種地
- 午夜由民
- 2287字
- 2025-08-22 09:52:48
“我去,你還真干過?”
江流倒是沒想過,這陸行舟竟是個斯文敗類。
人不可貌相啊!
正當江流猶豫著要不要追問更多細節,自覺失言的陸行舟趕緊轉換話題:
“你這還有新的手抄本嗎?之前的全看完了,我感覺都挺有意思的。”
江流對手抄本已經失去了新鮮感,來來去去都是那么些事兒。于是他準備讓陸行舟自己出去覓食。想定之后,開始娓娓道來:
“這事兒簡單。你知道國營林場吧。那里有個京城知青,叫馮大強。
我已經提前打了招呼。到了地方,你就跟人家說要找‘強子’,找到后跟他交易就行。
只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這手抄本應該是一幫林場知青的生意。惹惱了人家,你這小身板可受不住——
哎不是!我怎么發現你小子的臉色不太對勁啊……
是不是經常放松?
我可告訴你,千萬悠著點兒。
別到時候有心無力的,哭著喊著求我開方拿藥!”
陸行舟開始的時候還聽得挺認真,一直到“小身板”之后的那些話才臉色一變。而且似乎惱羞成怒起來,激動地說道:
“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我身板好得很,能挑能扛。
……
且等著吧,弄回來的本子指定讓你沾光。”
陸行舟這些話說得慷慨激昂。與此同時,他心里卻偷偷記下了江流能夠開藥方這件事。
看到陸行舟的干勁被成功激發,江流滿意地點點頭,心想,以后能吃現成的了。于是微笑著說道:
“不僅等著,還盼著你凱旋呢!”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去林場的小道我聽說過,不算太遠。走路也能在一天之內來回。
明天我就找人換班。大清早出發,晚飯時間肯定回來。”
此刻的陸行舟,心里只覺豪氣沖霄、勢不可擋,面前沒有任何困難能夠阻攔!
“喲,都在呢!”
見大門敞開,胡同生一路走了進來。
“你怎么這副德性啊,鼻青臉腫的?
是不是被孫向陽那狗東西打了!”
陸行舟看到進門之后的胡同生,一臉凄慘的模樣。一下子就怒了,噌的站了起來。
走近后,胡同生卻是把陸行舟重新摁到了凳子上。滿臉不屑地說道:
“就他?我一個手指頭就撂倒了!
況且自從搬到這邊,平時就很少碰面。我都懶得找他晦氣。嘶——”
說話間胡同生不小心扯到了痛處。
江流看得出來他只是一些皮肉傷,不是很擔心。不過還是好奇地問起來:
“不會是社員打的你吧?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來欺負我們知青啊?
說出來回頭一起給你找回場子!”
“對!給他們干回去!”
陸行舟說完,把靠近門口的位子讓給了準備落座的胡同生,自己坐到了左邊。
胡同生倒是沒有顯出被人欺負的憤怒。坐定后,臉上滿是有苦難言的表情,模棱兩可地說道:
“是……也不是……”
這是有故事啊!
江流陸行舟立馬神色一變,坐直了身子,豎起了耳朵。專心致志地傾聽著。
胡同生倒也不含糊,立刻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這一陣子,我不是跟趙玉芬走的挺近嗎?也沒做什么,不過勞動時互幫互助,話也說得投機。
人家趙支書李主任都沒意見。沒想到一個青年社員看不順眼,私下里找我約架。
我不能慫啊,就單刀赴會去了。他倒是帶了一些人,還好只是旁觀。
你們別看我這副模樣,他可比我慘多了。我還收了手呢,要不然能把他打趴下!
總之,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們別管。諒他以后也不敢……”
“喲,這還是為了求偶才發生的爭斗。你這是春天來了啊!
旁人的確不適合摻和。可不能搶了你的風頭!”
聽到陸行舟調侃,胡同生笑著反問:
“就許你們有春天,我不能迎來自己的春天嗎——
對了江流,給我開點兒藥吧。
要見效快的那種。
免得嚇著玉芬,惹得她擔心。”
“喲,還挺憐香惜玉!
不過,你還是太嫩了。
我告訴你,就得讓她擔心,令她覺得‘打在郎身,痛在奴心’!
更別說你還打贏了。
這種悲情英雄的風度氣概,指定讓她愛得死去活來!”
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陸大師,恰似醍醐灌頂。向胡同生這位善男,揭示了情感拉扯的無上法門。
江流也搭腔道:
“這件事兒還得趙支書的寶貝女兒親自出面。要不然,恐怕是打跑了這一個,又迎來另一位。
你這種傷勢簡單的很,恢復起來可快可慢。就看怎么選了。”
江流陸行舟這一連串的說法,讓胡同生感到心煩意亂。臉上一陣掙扎,顯出了內心的搖擺。最后不自然地說道:
“你看著辦吧。”
無需多言。
江流出去后拿回來一個用布扎住口子的小陶罐。交到胡同生手中,說道:
“這是我做的一種藥膏,只需在傷處涂上薄薄的一層就能見效。
你每天就涂一次,每次不要涂多。
要不然,怕是玉芬姑娘才剛感覺到心疼,轉眼你就痊愈了。那多尷尬啊!”
“嗯嗯,正是如此。”
陸行舟深以為然地點著頭。
不知道如何回應這些話,胡同生接過了藥,只好感激地對江流說道:
“這次多謝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吱一聲,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言重了,大家都是朋友。”
胡同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以前自己還看不慣江流得過且過的樣子,有時也覺得他對人看似客氣其實疏遠。
現在想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人生選擇。只要彼此尊重,那就有機會成為長長久久的朋友。
接下來,三人便久違地親親熱熱地說起了閑話。過了一陣子,胡同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分享道:
“前幾天我聽趙支書提起,再過兩天就會有新的一批知青到咱們松樹嶺大隊。這下,知青大院那邊可熱鬧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來了就一定住知青大院?”陸行舟問道。
“玉芬告訴我的。她說趙支書半個月前就找人修整了院子。
還是上面來人特別交代的。說是這次派給的整修材料,隊里不能有一絲克扣。
現在弄好后,女知青已經回到了東邊屋子。中間的小屋子又變成公用的了。”
“行啊你,開口趙支書閉口趙支書的。我記得以前不是老喊他‘老東西’嗎,變得這么快?
還是說,已經有把握做成人家的乘龍快婿?”
陸行舟感覺到,朝夕相處的室友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悄然發生了改變。
最近為了方便夜里看書,同時也是受顧蕓白汀澈的啟發,他在自己和胡同生共同的臥室中間拉起了一道布簾。
這樣也就把火炕的面積分成了兩半,自己睡里面,胡同生睡外面。
現在看來,僅僅一張簾子就將兩個人的生活圈子給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