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玩笑
- 重生知青年代,耕田種地
- 午夜由民
- 2341字
- 2025-08-05 09:34:52
看了今晚這場內容充實,跌宕起伏的連臺大戲,眾人總算感到心滿意足。
其精彩的程度甚至大大超出人們的意料。其中的故事、人物,恐怕都值得好好地說上一整年。
就算早已心有所屬的胡同生,剛才也被秦嶺的天籟震驚得說不出話。
愣了一會兒之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丟掉多余的想法。
平時對美色格外感興趣的陸行舟,對于剛才的場面,卻有不同的關注點。對著身旁的兩人小聲感嘆道:
“這林衛東究竟是什么來頭,在大隊里又干了些什么,怎么本地的社員這么怕他?
連平時一臉假正經的趙支書,見了他也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江流畢竟有多年的看戲經驗。像旁邊倆人心里那樣的雜念或感想,是一點兒都沒有。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多想無益,問問就知道了。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吧。今晚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著呢。
咱們可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休息不好可不行。身體可是一切的本錢!”
陸行舟同志對江流同志的意見,表示了堅定的贊同。臉上換了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微微頷首。
胡同生沒有回應,內心卻是禁不住的一陣鄙夷。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你們兩個不靠譜的奇葩,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國家的棟梁。
雜糧還差不多!
恐怕我才真正是耕田種地的一把好手吧。”
這樣想著,他便先行離開了。
準備去找趙玉芬——這棵松樹嶺的土地上長出來的另外一朵嬌花。
心里預備著以兩人一起探討種田的經驗作為借口,也算是為來年的春耕做足了準備。
剩下的陸行舟江流,則在人群中找到了顧蕓白汀澈。
借著手電筒的微弱光亮,四人排成了一個隊列,小心翼翼地在無邊夜色里前行。
因為都被今晚的不同事情給震撼到,一路上這幾人也沒有心思說什么話,沉默著回到了家。
第二天,起風了。
起得很晚的江流,過了中午還是感覺到腦袋昏沉。但他并沒有用什么方法,強迫自己振奮精神。
而他之所以會感到疲憊,實在是因為昨晚的時候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
做夢的時候江流是有感知的。只是面對久違了的夢境,他卻不舍得醒來。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越長,江流越是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本性正在緩慢地回歸。
所謂適者生存。
在平凡的世界里,一個普通人才能更好地感受活著的滋味……
懶得出門了,江流便縮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隨性地消磨著時光。
接近傍晚的時候,正準備做飯的江流迎來了白汀澈的到訪。
看到她懷里抱著的東西,江流好奇地問道:
“怎么就你自己?這顧蕓也太會偷懶了吧,讓你一個人挑水?”
白汀澈一邊走進來把東西放下,一邊回答道:
“她又不來這洗,干嘛要幫我挑水?”
“為什么啊?”
江流自覺對顧蕓向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表示過不歡迎的意思。
“她去葉逸山那兒了。這會兒估計正洗著呢。”
江流更不明白了。趕緊抓來兩張板凳,請白汀澈坐下后,追問道:
“什么意思啊?葉逸山不是回去了嗎?”
白汀澈白了江流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早就跟你說過,你都不到人家家里串門,有什么事你當然不知道了——
葉逸山走之前,往陸行舟他們院子里丟了一封信,說了自己回家過年的事情。
還給了大門的鑰匙,說是我們都可以借他的浴室來用。
只是這信到了今天早上打掃院子的時候,胡同生才發現。”
江流摸了摸下巴,一臉肯定地說道:
“看來這葉逸山,也不是一點兒良心都沒有啊。”
“你也吃了人家不少東西,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而且這次他又借給我們浴室。聽說特別的方便,直接加熱搭在高處的水箱,倒上幾桶水就夠一個人淋浴使用。
哪像你這里,要用那么多水。雖說也挑得動,但是能夠省些力氣,誰又愿意折磨自己?”
江流見白汀澈這么說,突然一臉促狹地問道:
“那你怎么沒去?”
白汀澈被江流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不耐煩,又覺得被顧蕓拋下的自己有些可憐,半是著惱半是撒嬌地說道:
“哎呀,我怎么去嘛?!
是陸行舟過來跟顧蕓說的。他都把水燒好了,再過來叫的人。
我可還要點臉,怎么好意思去蹭為顧蕓一個人準備的熱水。
況且,那個浴室之前是葉逸山在用,中午的時候胡同生陸行舟也陸續用了。
想到那個浴室有這么多男人使用過,我心里也覺得別扭。”
聽了她的話,江流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一臉疑惑的表情,用手指了指鼻子,問道:
“我不是男人?”
剛才白汀澈一時口快,沒注意到話里的漏洞。聽江流這么一問,立刻開動了腦筋。心里努力想著到底要怎么說,才能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
突然靈光一閃,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白汀澈就這樣跟江流扯起了淡:
“人家書里不是說了嘛——
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你看你的名字。又是江,又是流的,簡直是水上加水。跟我一模一樣!
在我眼里,你就跟好姐妹似的,怎么會覺得嫌棄呢?”
江流眼睜睜地看著曾經純真無暇的白汀澈,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得胡說八道起來,心里是忍不住的痛心疾首。
感覺到自己有必要下點猛藥,不能讓她繼續這樣病下去,便幽幽地說道:
“既然這樣,這次就我們一起吧。”
白汀澈剛剛還在為自己編的瞎話而沾沾自喜。聽到江流這驚世駭俗的建議,頓時大驚失措。
身子猛地向后一仰,接著失去了平衡,兩只手伸在空中胡亂地揮舞,眼看著就要摔到地上。
這次江流沒有袖手旁觀,及時地拉住了她的手。
白汀澈便乘勢站起來。驚魂甫定,連忙語帶慌亂地說道:
“江流你要干什么……這種話可不能亂開玩笑。
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呢,我還沒……就算……
你可不要犯錯誤!”
江流見她嚇得不輕,也覺得現在開這種玩笑,的確太過火。便趕緊解釋道:
“我是說,我要幫你一起去挑水。這天很快就黑了,要是只靠你一個人,那得到什么時候……
你該不會想到其它地方去了吧?”
此時白汀澈的呼吸已經平緩下來。只見她頗為生氣地把手叉到腰上,瞇縫著雙眼,緊緊地盯住江流。
渾身上下,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心里卻是這樣想著——
不管江流是什么意思,自己倒是能夠肯定,他并非不懂分寸的莽撞人。并不需要擔心什么。
只不過,還是得在賬本里再給他記上一筆。誰叫他這么喜歡嚇人?
“你等著吧!”
看到江流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白汀澈撂完狠話便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