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數量不多,但品相都不錯,隨便拿一件出去,也能換不少錢。
特別是我的這顆昆玉珠,我估摸著,光靠這個,咱們就能發筆橫財了。
這一趟,沒白忙活!
兩天后,我們回到了青龍鎮附近。
讓我沒想到的是,幽月、華姐,還有華姐的那個跟班,竟然都在這兒等著我們,看樣子,她們等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見我們回來,她們幾個急忙跑了過來,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焦急。
“遠峰!錢豹!”
幽月老遠就喊開了,聲音里透著驚喜,還有點兒緊張。
我有點兒懵,但更多的是來氣。
這幾個娘們兒,咋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等她們跑近了,我沒好氣地問:
“你們咋又跑這兒來了?不是跟你們說了,這地方不安全,萬一碰上其他摸金的,小命都得搭進去!”
我壓著火,盡量讓語氣平靜些。
“萬一我們出了事,他們回來第一個就得找你們,你們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這話不是嚇唬她們,我們確實碰上了,還差點兒送了命。
要是我們真沒了,蝮蛇、賀哥他們回來,華姐、幽月她們幾個,肯定沒好果子吃。
“哎呀,我的好弟弟,你先消消氣別懟我們,我們來這兒,還不是擔心你們!”
華姐跑得有點兒喘,臉蛋紅撲撲的,她一只手叉著腰,另一只手順著氣,眼神里帶著點兒埋怨。
幽月也搶著解釋,聲音有點兒急促:“這兩天風聲緊,上頭在青云縣搞了個什么行動,專門抓倒騰文物的,鬧得人心惶惶。我們住在縣城里也不踏實,怕你們回來一進城就被逮住,到時候從你們身上搜出點兒什么,咱們可就都完了,所以才跑到這兒來等你們,多少能有個照應。”
她頓了頓,看了看我,又補充道:
“而且,我們還打聽到一條小路,能繞開縣城,直接出青云縣的地界。現在這情況,咱們不能走大路了,得小心點兒。”
“這么說,縣城是回不去了?”我皺著眉頭,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復雜。
“嗯,能不回去最好。我們合計了一下,打算從新路線走。”幽月點點頭,表情很認真。
“幽月,那咱接下來去哪兒?我能不能先歇兩天,這腿都快跑斷了。”
瘦猴湊到幽月跟前,嬉皮笑臉地說,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幽月剛要說話,突然注意到他肩膀上的傷,臉色一變。
“你這是咋了?受傷了?誰弄的?”
“讓人給了一槍,不過沒事兒,都是皮外傷。”瘦猴輕描淡寫地說。
“誰干的?”幽月追問。
瘦猴還沒來得及回答,華姐突然插了進來,目光在我們幾個人身上掃了一圈:
“賀哥呢?他咋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死了!”錢豹一臉得意,那表情,就跟撿了金元寶似的。
“死了?你可別瞎說!咋死的?”華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真死了!那王八蛋現在估計連渣都不剩了,活該!”錢豹笑得更歡了,好像在慶祝什么喜事。
華姐抬手給了他一下,嗔怪道:“我說你這人,咋這么沒心沒肺呢?人死了你還樂成這樣,積點口德吧!小心他晚上來找你算賬!”
“算賬?我還想親手送他上路呢!”錢豹咬牙切齒地說,眼睛里冒著火。
“老天爺不開眼,讓他死得太痛快了!”
華姐是個明白人,她看看瘦猴的傷,再看看錢豹的反應,心里就有了數。
這里頭,肯定有貓膩!
“這家伙怕不是在背后搞你們吧?我早就說過,他不是個好東西!”華姐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怒氣,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可不是咋的,他差點兒要了我的命!”瘦猴也在一旁幫腔。
接著,我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蝮蛇是怎么死的。
華姐聽完氣得直跺腳:
“呸!真是報應!死得好!那個蝮蛇也不是個東西,都該死!你們能活著回來,真是祖宗保佑!”
幽月在一旁聽著,臉色發白,她最關心的,還是她爹的事兒。
“遠峰,那……你有沒有看到我爸?他……他有沒有留下啥線索?”幽月的聲音發著抖,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我搖了搖頭,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
“沒,里面啥也沒有,我們可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沒發現有其他人進去過的痕跡。”
說著,我從懷里摸出昆玉珠,遞了過去:
“你消息挺靈通,里面還真有個昆玉珠,你拿去看看。”
幽月接過昆玉珠,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遞給了華姐,臉上一點兒驚喜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有些失望。
華姐拿著昆玉珠,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嘴一撇,一臉不屑:
“這不就是個玻璃球嗎?有啥稀罕的?就這玩意兒,能值幾個錢?”
我差點兒沒笑出聲來,這娘們兒,真是沒見識。
“我的姐,現在大白天,它當然不顯眼了,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它有多值錢了,保準亮瞎你的眼!”
錢豹也跟著湊熱鬧:
“華姐,這可是遠峰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帶回來的,你居然說它是個玻璃球,太傷遠峰的心了!小心以后有好東西,遠峰不給你了!”“不破不破,一點兒都不破,”華姐笑得花枝亂顫,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半個身子都倚了過來,聲音膩得發齁,“只是姐姐我不懂行,遠峰弟弟你可別往心里去啊。這絕對是個極品!”
我眉頭微皺,不著痕跡地把胳膊抽了出來,身體微微側開。這娘們,真是……讓人渾身不自在。
“夕陽西下,咱該走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色,余光瞥見華姐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便搶先開口,“走之前,你們再看看其他的玩意兒。”
我們把從太子墓里帶出來的零碎物件一一展示給華姐他們看。錢豹和幽鼠像是打了雞血,比劃著手勢,唾沫橫飛地描述著太子墓里那些數不清的寶貝,就差沒把那墓室給吹上天了。
華姐聽得兩眼放光,雙手緊緊抓著衣角,一個勁兒地說早知道就跟我們一起去了,那場面,想想都覺得震撼,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第二次了。
她還湊到我跟前,壓低了聲音問我,有沒有可能回去,把那些塌了的地方再挖一挖。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閃著貪婪的光,像是餓狼看到了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要是還能挖到點啥,那我們可就真的要一步登天,幾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可能性倒是存在,”我實話實說,但也沒敢把話說滿,“但那得動用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