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yī)
- 無影愛
- 2214字
- 2025-06-18 00:12:55
”
這話一出,滿堂賓客都變了臉色。
旁人視若珍寶的東西,到了冀容白這里,竟成了可以隨意取用的玩物。
可皇上金口玉言,誰又敢說什么呢?
大家只得在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茅清兮拿起銀勺,在湯盅里輕輕攪動(dòng)。
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嘗著。
“嗯……”她微微頷首。
“味道確實(shí)不錯(cuò)。”
冀容白見她喜歡,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那待會(huì)兒就讓墨川去辦。”
茅清兮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推辭。
反正已經(jīng)夠招眼的了,再多這一樁,也不算什么。
她正欲再喝,冀容白卻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茅清兮一愣:“怎么了?”
冀容白沒說話,只是盯著她手中的湯盅,神色凝重。
茅清兮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湯色如常,并無異樣。
她湊近聞了聞,也未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難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她微微皺眉,有些不確定。
或許是因?yàn)橹阑ǔ?jié)會(huì)出事,所以才如此緊張吧。
“娘子可是越來越關(guān)心為夫了。”冀容白忽然笑了,打破了沉默。
茅清兮瞪了他一眼,心道:我這是關(guān)心則亂!
她低下頭,剛要低頭喝碗里的湯。
突然!
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辛辣味,鉆入了她的鼻腔。
茅清兮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猛地將冀容白面前的那盅湯,奪了過來。
冀容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目光如炬。
“有問題?”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
“你喝了多少?可有不適?”
茅清兮搖了搖頭:“我這盅沒事,有問題的是你這盅。”
她說著,又低下頭,仔細(xì)聞了聞那盅湯。
那味道極淡,若非她對(duì)氣味格外敏感,恐怕也難以察覺。
她用勺子輕輕攪動(dòng),那股淡淡的、帶著一絲刺鼻的辛辣味道,便緩緩地散發(fā)出來。
“是斷腸花……”茅清兮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這湯里,有人下了斷腸花……”
斷腸花,但凡習(xí)武之人都不會(huì)陌生,中毒者五臟六腑有如被寸寸割裂,最終在無盡痛苦中死去。
更可怕的是,此毒無色無味,銀器也驗(yàn)不出來。
“這湯……”茅清兮看向冀容白,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和憤怒。
“原本就是送到你面前的?”
“是。”冀容白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有人要害我。”
在這皇家宴席上,竟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下毒。
這人的膽子,大得簡直沒邊了!
知道冀容白可能遭遇了什么,茅清兮的心,反倒稍稍安定了些。
她抬起頭,目光在太子和寧王之間來回掃視。
如果說這兩人有誰最希望冀容白死,那一定是寧王。
可偏偏,寧王和負(fù)責(zé)別院守衛(wèi)的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統(tǒng)領(lǐng)尹震是姻親。
冀容白一死,北鎮(zhèn)撫司難辭其咎,寧王也會(huì)被牽連。
這……
茅清兮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一切都太過巧合,反而顯得不真實(shí)。
太子,手里沒有軍隊(duì)指揮權(quán),反倒顯得干凈。
“這出戲……”茅清兮的目光,從太子和寧王身上移開,落在了冀容白身上。
“看來是非演不可了。”
冀容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娘子莫非是心疼為夫了?”
茅清兮:“……”
她就知道!
冀容白看著茅清兮,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兩人目光交匯,瞬間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突然!
冀容白身體猛地一顫,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緊緊抓住茅清兮的手,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娘……娘子……”
話音未落,他整個(gè)人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夫君!”
茅清兮驚呼一聲,聲音撕心裂肺。
她猛地?fù)涞郊饺莅咨砩希o緊地抱住他,渾身顫抖。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她凄厲的呼喊聲,劃破了偏殿的寧靜。
“怎么回事?!”
皇帝猛地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威嚴(yán)。
殿內(nèi)眾人,也紛紛起身,原本還算有序的場面,瞬間亂作一團(tuán)。
“陛下……夫君他……他好像是毒發(fā)了……”茅清兮的聲音,帶著哭腔。
“求陛下……救救他……”
“太醫(yī)!太醫(yī)呢?!都死哪兒去了!”皇帝怒吼。
他身邊的太監(jiān),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快!把蘇將軍抬到偏殿去!”
幾個(gè)侍衛(wèi)沖了上來,手忙腳亂地將冀容白抬起,朝偏殿跑去。
皇帝緊隨其后,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
茅清兮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淚水模糊了視線。
偏殿內(nèi),一片混亂。
太醫(yī)們圍在冀容白身邊,一個(gè)個(gè)臉色煞白,手忙腳亂。
“陛下……蘇將軍……是寒星露毒發(fā)……”為首的太醫(yī)顫聲說道。
“寒星露……”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一群廢物!連個(gè)毒都解不了!朕要你們何用!”
他一腳踹翻了身邊的太醫(yī),怒吼道。
“都給朕滾出去!用最好的藥!務(wù)必保住蘇將軍的性命!”
冀容白被抬走了,皇帝也跟著去了。
茅清兮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仿佛隨時(shí)都會(huì)倒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后冷著臉,心中暗自冷笑。
為了一個(gè)冀容白,皇帝竟如此失態(tài),連這滿殿的賓客都不顧了。
“都散了吧。”她淡淡地開口,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這場宴席,是無論如何也進(jìn)行不下去了。
眾人只得紛紛起身告退。
混亂中,一個(gè)小太監(jiān),悄無聲息地走過冀容白和茅清兮的席位。
他彎下腰,順走了那盅冀容白沒喝的鴿子湯……兩位太醫(yī)得了令,如蒙大赦,叩首如搗蒜,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偏殿內(nèi),皇帝焦躁地踱著步,腳下的金磚幾乎要被他踏出凹痕。
茅清兮將空碗遞給一旁的侍女,又取了塊帕子,細(xì)細(xì)地替冀容白拭去嘴角殘漬。她緩緩起身,動(dòng)作輕柔,卻難掩眉宇間的疲憊。
“他……情況如何?”皇帝急切地問,目光緊盯著冀容白,似要將他看穿。
“夫君他……”茅清兮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還未醒來。”
“廢物!都是廢物!”皇帝猛地一掌拍在黃花梨木桌上,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朕養(yǎng)你們有何用?居然一條人命都保不住!”
兩名太醫(yī)嚇得魂飛魄散,撲倒在地,不住地磕頭:“臣等……無能,請(qǐng)陛下恕罪……”
皇帝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茅清兮,語氣冰冷:“還有你!朕原以為,將你許配給容白,是成全一樁良緣!可你呢?若是他有個(gè)三長兩短,朕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