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
- 無影愛
- 2229字
- 2025-06-10 19:51:20
”
“祖母,二嬸。”
就在這時,冀容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推著輪椅,緩緩上前。
老夫人和冀二夫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眼神閃爍,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二嬸真是‘關心’我,竟還特意‘教導’我的人規矩。”
冀容白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只是,二嬸與其有空‘關心’我的人,倒不如好好管教管教府里的其他人,免得哪天再鬧出什么笑話來,給國公府抹黑。”
他這話,意有所指。
冀二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猛地轉頭,看向身后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她的女兒,冀晚棠。
冀晚棠早已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大哥他是在污蔑我!”
她哭喊著,聲音嘶啞。
冀二夫人死死地盯著她,眼神像是要吃人。
可最終,她還是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容白,你一定是誤會了。晚棠這孩子,性子最是溫順,怎么會做出那些事情呢?”
“是不是誤會,二嬸心里清楚。”
冀容白淡淡地說道。
“二嬸還是早些給妹妹尋門親事吧,也省得她整日里胡思亂想,做出什么有損國公府名聲的事情。”
“我不嫁!”
冀晚棠突然尖叫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誰都不嫁!你們別想把我嫁出去!”
冀二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冀晚棠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冀二夫人。
冀二夫人被她看得心頭火起,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
可她不能,她還得維持自己當家主母的形象。
冀二夫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巴掌。
周圍那些下人,雖然都低著頭,可她知道,他們都在看她的笑話。
冀老夫人臉色陰沉,眼神中帶著幾分厭惡。
她心里清楚,只要有冀容白在,這國公府就別想安寧。
可面上,她還是得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
“容白啊,你身子剛好些,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回頭讓太醫再來給你看看,好好調理調理。”
“祖母說的是,容白一定好好保重身體,爭取長命百歲。”
冀容白微微一笑。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干巴巴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咱們都要長命百歲……”
“祖母,二嬸,容白還要感謝你們,為我娶了這么一位賢惠的妻子。”
冀容白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很喜歡她,想來祖母和二嬸,也會像疼我一樣,好好疼愛她的,對吧?”
老太太和冀二夫人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們看著冀容白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發寒。
最后還是冀二夫人反應快些,連忙說道:
“那是當然,清兮是陛下賜婚,我們‘疼’她還來不及呢。”
她特意在“疼”字上加重了語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但愿如此。”
冀容白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
“二嬸應該了解我的,我這人,最討厭打打殺殺,也見不得血腥。”
整天嘴上掛著厭惡打打殺殺的人,卻能面不改色地將府里管家的手筋挑斷。
說著見不得血腥的人,卻能毫不猶豫地將爬床丫鬟的喉嚨割斷。
冀容白說完這句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他依舊笑著,只是笑著笑著,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夫人,推我回房。”
冀容白咳得臉色漲紅,上氣不接下氣。
茅清兮回過神來,連忙繞到他身后,推著輪椅,往府里走去。
直到冀容白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壓抑的氣氛才稍稍緩解。
所有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氣,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咳咳……”冀容白悶咳兩聲,面色慘白發青,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茅清兮眼皮微跳。
這位國公爺也太能豁出去了,為了給她撐場面,竟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她暗自估摸,照這樣下去,冀容白恐怕真就時日無多了。
“罷了。”茅清兮輕嘆一聲,雖說兩人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冀容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
這份人情,她都得認。
她轉頭看向身后的紫萱,語氣淡淡的:“紫姨醫術高超,找她幫你瞧瞧。”
冀容白抬眸,視線落在紫萱身上,深邃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墨川也看向紫萱,嘴唇翕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紫萱上前一步,朝冀容白微微頷首,行了個標準的禮數,舉手投足間,沒有半點奴婢的卑微。
冀容白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嗓音低沉而溫和:“有勞了。”
“將軍……”墨川急了,聲音都變了調,下意識就要阻止,卻又不敢違抗冀容白的命令。
冀容白只一個眼神掃過去,墨川就乖乖閉了嘴。
他緩緩伸出手腕,白皙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紫萱將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只是片刻,她眉梢輕挑,飛快地看了冀容白一眼,眸中驚訝一閃而逝。
冀容白神色如常,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靜靜地回望著她,眼神平靜無波。
紫萱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收回手,聲音微沉:“將軍中了劇毒,毒已入五臟六腑,怕是……時日無多了。”她頓了頓,沒有用那些虛無縹緲的安慰之詞。
茅清兮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上輩子冀容白就沒活多久,這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多謝……紫姨。”冀容白的語氣很平靜,每一個字卻都清晰有力。
茅清兮怔住了。
紫姨在她心里,是親人般的存在。可對這府里的其他人來說,紫姨只是個丫鬟。
她沒想到冀容白竟然會對紫姨用敬稱,還稱呼得這般自然。
“夫人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冀容白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像是看穿了茅清兮的心思。他從懷中摸索著,掏出一塊玉佩。
那玉佩通體雪白,觸手生溫,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漢白玉。
“成親倉促,倒是委屈夫人了,也沒來得及給夫人準備什么像樣的聘禮。”冀容白頓了頓,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的邊緣,“這塊玉佩,是我從小貼身帶著的,便贈與夫人,聊表心意。”
他特意將“貼身”兩個字咬得重了些,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可那雙狹長的眼睛里,卻閃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