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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秋又去彈李明鏡的腦門兒,發(fā)現(xiàn)沒啥用,不漲數(shù)值了,看來還是得用鞭子,結(jié)果鞭子抽斷了,發(fā)現(xiàn)也沒漲。
怎么會這樣!
她問系統(tǒng)怎么辦。
系統(tǒng)思考:【可能身體上的……額……那個啥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得從心靈上入手。】
說完它又覺得害羞:【我是正經(jīng)系統(tǒng),你不要問我這種限制級的問題,我又不玩SM!】
系統(tǒng)說話總是奇奇怪怪的,一句話只能讓人聽懂幾個字。葉凝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她覺得系統(tǒng)雖怪,但也挺有道理的,都是習(xí)武的人,身體上的痛楚說不定李明鏡早就習(xí)慣了,還是得攻心為上。
她決定要挑起李明鏡內(nèi)心深處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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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秋握著一條鏈子,問李明鏡:“你記不記得這是什么?”
李明鏡愣了愣,還是點(diǎn)頭:“記得。”
這條鏈子是幼時扮家家酒,葉凝秋讓李明鏡當(dāng)狗來拴他的狗鏈,上面還掛著一個木牌,寫著小明。
葉凝秋想,李明鏡如今都是天下第一的大俠了,肯定不愿回想曾經(jīng)給她當(dāng)狗的童年,她如今拿出狗鏈提醒他那段屈辱的過去,定會讓他對她心生恨意。
葉凝秋:“你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讓你學(xué)小狗叫,你不肯,我便用這根鏈子套到你的脖子上,讓你跟在我的身后爬。”
多惡毒,多么恥辱的記憶啊。
葉凝秋滿懷期待,想看他的臉上出現(xiàn)難堪。
李明鏡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神色晦暗不明,問:“你一直留著這個嗎?”
“當(dāng)然。”葉凝秋得意,讓他知道自己這么多年都沒有忘記當(dāng)初是怎么羞辱他的,一定會讓他憤怒不已吧!
果然,系統(tǒng)喊道:【漲了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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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熱打鐵,葉凝秋把那條狗鏈又想往他脖子上套。
李明鏡身體后退似乎想躲,被她不依不饒地圍追堵截,身后是堵冰冷的墻,退無可退,葉凝秋把他抵在了墻邊。
“不許動。”
李明鏡身體似乎變得有些僵硬,葉凝秋只當(dāng)他是因?yàn)樯鷼舛o繃著肌肉。
他身形太高,葉凝秋踮著腳才能夠到他脖子。小時候狗鏈從腦袋上套下去就行了,現(xiàn)在人長大了,尺寸也變了,套上去還得將上面的環(huán)扣扣好。
葉凝秋弄了好半天,踮腳都踮累了,她干脆就直接跳到李明鏡身上,腿環(huán)在他的腰間,雙手伸到他的脖子后去扣鏈子的環(huán)扣,語氣兇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摔了我,我一定饒不了你。”
李明鏡深吸一口氣,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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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秋把狗鏈套好了,也沒從他身上下來,就這么維持著面對面的姿勢,扯了扯手上的鏈條,眉眼盡是得意:“快叫主人。”
李明鏡閉了閉眼,想把她從身上扯下來:“你先下去……”
“不行。”她攥住鏈條,李明鏡的頭被迫拉低下來,“快叫!”
喉結(jié)滾動了一番,李明鏡盯著她,低聲道:“主人……”
“嘬嘬嘬,小狗狗乖。”葉凝秋往他臉上拍了拍,自覺自己此時的嘴臉格外惹人厭:“你若一直這么聽話,我便賞你幾根骨頭。”
手下摸到的臉頰有些燙,葉凝秋又重新將手掌覆了上去,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僅燙,李明鏡的臉也在逐漸變紅,呼吸也有些紊亂。
哇,他氣得臉都漲紅,氣血倒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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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秋說:“我管你現(xiàn)在是什么天下第一還是天下第幾,在我眼里你和小時候一樣,永遠(yuǎn)都是我的狗。”
李明鏡看著她,眼底有什么在翻涌,問:“永遠(yuǎn)?”
要讓他覺得永遠(yuǎn)擺脫不了做狗的屈辱,那樣才夠恨。
于是葉凝秋堅(jiān)定道:“自然是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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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腰間的手忽然用力,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與他對調(diào)了姿勢,自己被抵在了身后的墻邊。
系統(tǒng)莫名其妙尖叫起來:【來了來了,傳說中的抵墻掐腰紅眼給命……】
葉凝秋被它叫得有些慌亂:“什么意思,什么給命,難道是他想殺了我?!”
再看李明鏡,手指已經(jīng)摸到她唇邊了。
完了,莫不是想毒死我,他身上都有什么藥王谷神醫(yī)的秘藥了,肯定也有一些讓人死得悄無聲息的毒,若是用在她身上,到時候查不出死因,爹娘也就不會想到是李明鏡殺了他,他便可全身而退了。
這下紅眼的變成了葉凝秋,她眼淚快嚇出來了:“你……你要干什么……你快放開我,我要叫救命了……”
李明鏡收回了手,把她放了下來,后退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大小姐,不要隨意對人說永遠(yuǎn)。”
脖子上的鏈子被他解了下來,放回了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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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葉凝秋問:“漲了多少啊?”
系統(tǒng):【3點(di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計(jì)有83了哦。】
雖然比不上前兩天漲的速度,但也算是小有收獲,看來是有效的,得想想還有什么能讓他心里生恨。
葉凝秋回去后把那根狗鏈塞回床下的木箱里,那里面裝了一堆她小時候的破爛玩意,葉凝秋不喜歡自己用過的東西流落到他人手中,哪怕是不想要的,于是從小到大自己用過的東西都裝進(jìn)了這口大箱子里。
她又從箱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塊邊緣缺角的玉,她覺得眼熟,拿出來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三年前及笄時李明鏡送她的生辰禮。
但葉凝秋剛從她爹口中得知等過完生辰就要籌備她與李明鏡的婚事,氣得她心中惱怒,當(dāng)眾摔了這塊玉,怒罵李明鏡送禮都這么寒酸,如何配得上做她葉凝秋的夫婿?
眾目睽睽下,她說要與他退婚,氣得爹娘第一次當(dāng)眾對她冷臉,出聲呵斥。
李明鏡卻并沒有多生氣,他神色如常,對她道:“……我自知身無長物,配不上大小姐,我不想勉強(qiáng)你,讓你感到委屈,所以這婚事作罷也好。”
他從地上撿起那塊玉,被她摔得裂了一塊角,他頓了頓,抹掉了上面沾的灰,又重新遞到她手中。
“這是我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珍貴之物,也只有這個可以給你了,就算你不喜歡,也收下吧,就當(dāng)是你我往日情分的見證,日后你我相見,便再無姻緣之縛了。”
第二日,李明鏡向她父母請辭,說要去江湖中游歷,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后,李明鏡只身歸來,已是名噪江湖的第一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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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秋把那塊玉戴在了腰間,準(zhǔn)備日日在李明鏡身邊晃悠,刺激提醒他三年前的退婚之恥。
結(jié)果第二日,便在她爹的書房門口聽見李明鏡向他請辭,說清源山最近魔教人士出沒頻繁,懷疑有什么陰謀,準(zhǔn)備動身前往調(diào)查。
李明鏡要是走了,自己還怎么刷恨意值,她的耳朵又何時能好!
葉凝秋推門而入,大聲道:“你不準(zhǔn)走!你得留下來陪我。”
葉莊主皺眉:“明鏡是為了武林安定去干正事,那還有空陪你玩鬧。”
葉凝秋咬牙道:“那你要是走,就帶我一起走。”
“胡鬧!”葉莊主怒道:“你以為是去游山玩水嗎,那可是魔教,個個心狠手辣濫殺無辜,你去湊什么熱鬧。”
葉凝秋直接抱住了李明鏡的胳膊:“我不管,你不能離開我,你要是走,必須帶上我!”
李明鏡眼中詫異,正想開口說什么,卻被葉莊主打斷:“你……你……你莫不是對明鏡余情未了?”
什么余情不余情,哪來的情。
葉莊主把她拉到一邊說話,語氣有些惱意:“三年前是你執(zhí)意要退婚,如今又喊著離不開他,你這般肆意妄為,可想過明鏡的感受,他豈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更別說現(xiàn)在他今非昔比,你現(xiàn)在說喜歡他了,只會讓他覺得你拜高踩低,趨炎附勢。”
葉凝秋無語:“什么啊,誰喜歡他了,我那是……”
她頓住,對哦,他現(xiàn)在這么討厭她,她要是還說喜歡他,他一定會覺得她真是反復(fù)無常,陰魂不散。
“對,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要一直跟著他!”葉凝秋轉(zhuǎn)頭看向李明鏡,大聲道。
李明鏡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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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啊啊啊啊啊啊!!!加了,加了,加了10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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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秋又被她爹關(guān)了禁閉,她那一番真情表白非但沒換來她爹的點(diǎn)頭應(yīng)允,反而怕她被感情沖昏了頭要跟著李明鏡跑,于是將她關(guān)回了房間。
葉凝秋看著已經(jīng)高達(dá)95的數(shù)值,坐立難安,就差最后5點(diǎn),她就能刷滿數(shù)值治好耳朵了。
她在房間鬧,摔盤子砸杯子,說什么都不肯吃飯,夜里她娘來看她,無奈道:“你這是鬧哪一出,你爹說你如今對明鏡情根深種,我倒是半點(diǎn)沒看出。”
葉凝秋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你不是盼著我嫁人嗎,我去找李明鏡,跟他成婚不好嗎,娘你快放我出去。”
公主看著她搖頭:“你根本就是一時興起,到時候明鏡又被你傷了心,你又想逼他跑到哪里去游歷三年?”
葉凝秋皺眉:“他還敢跑的話,關(guān)起來就行了。”
對牛彈琴,公主道:“你啊,做事向來只顧自己,這也是好事,自私的人不容易被別人傷到,只會傷到別人。若換成旁人也罷了,明鏡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命苦,也是我們家虧欠的。你既對他無意,就不要給他希望,耽誤他一輩子。”
葉凝秋:“你想多了,他又不喜歡我。”
還一輩子,哪有那么嚴(yán)重,李明鏡恨她都不可能恨一輩子。
跟這個榆木腦袋說是說不通了,公主無奈:“既然你知道他不喜歡你,那你就別跟著去了。明鏡剛剛已經(jīng)離開了,你就好好在家陪我們吧,娘也不求你嫁人了,你別惹事就已經(jīng)夠讓我安心了。”
聽見李明鏡已經(jīng)走了,葉凝秋失望地垂頭,模樣乖順道:“好吧。”
結(jié)果當(dāng)天夜里,她便收拾行囊翻著墻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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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給她開了便門,告訴她李明鏡現(xiàn)在身在何處,葉凝秋騎著馬連夜趕路,天快亮?xí)r,她總算追上了在路邊升火歇息的李明鏡。
李明鏡表情愕然,似乎未想到她會追上來:“大小姐……你……”
葉凝秋趕了一夜的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見到他,便放下心往他懷里鉆。
“困死了。”她閉上眼,一只手緊攥著他的衣角不放,抱怨道:“你竟然不通知我一聲就走了,真是可惡。先讓我睡一覺,等睡醒了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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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的人睡得很沉,即便是這樣,那只攥著他衣角的手也沒有放開過,偶爾嘴里還會冒出幾句夢中囈語,湊近一聽,發(fā)現(xiàn)是念叨著他的名字:“李明鏡……你……你快點(diǎn)恨我……”
“我怎么會恨你……”李明鏡伸出手指,在她臉頰輕輕碰了一下,葉凝秋以為是蚊蟲,一巴掌打了過來。
“李明鏡……快打蚊子……”她嘟囔道。
手背上被她打得紅了一片,李明鏡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她的目光里是平日在她面前鮮少流露的溫柔,他嘆了口氣,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