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家費,喪葬費
- 笑傲諸天,從劍出五岳開始
- 花生瓜子礦泉水
- 2397字
- 2025-06-14 12:00:00
多日不見,兩人在屋中閑談許久。
眼看天色已晚,程知遠便開口叫道:“大牛哥,晚飯你想吃什么?”
“我阿爺請客。”
大牛略帶著一絲羞澀,“程阿公的租子,從來比別家收的要少。”
“每次進城,我阿爹總要囑咐我,讓我手腳放勤快點,就算是在程家歇息,也不可由著性子吃喝,免得惹程阿公厭煩。”
“但有吃食,隨便什么,只要能填飽肚子便是。”
程知遠搖搖頭,“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客氣做甚?”
“休聽你阿爹胡言亂語,些許吃食,能值幾個大錢?”
“快說,你要吃什么?我去替你買回來。”
大牛想了想,“上次吃的大餅子,最能充饑。”
“若是來上兩個,倒是挺不錯的。”
程知遠點點頭,“那就三個大餅,配上一碗肉湯,美滋滋的。”
大牛連忙叫道:“不要肉湯,太浪費了,餅子有兩個就夠了。”
程知遠起身離開,“你且躺好便是,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
程知遠走過幾家攤位,在一處夫妻檔口前停下。
那婦人開口招呼道:“哎呀,小遠哥來啦?”
“今天程阿公又不曾準備晚飯嗎?遠哥兒要來些什么?”
程知遠尋找一處地方坐下,“劉嬸兒,三個大餅一碗肉湯帶走;”
“先給我下一碗云吞,少鹽。”
那婦人手上開始忙碌,嘴上也不曾閑著,
“三個大餅子?可是那大牛又進城了?”
程知遠點點頭,“嗯,大牛哥有些不舒服,我來替他拿些吃食。”
婦人聞言,趁著餛飩下鍋的閑暇,手腳麻利的裝好大餅,盛好肉湯,叫道:
“三伢子,把餅子和湯,一塊送到程阿公家。”
“那個大牛在等著呢,快去!”
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從自己老爹身后鉆了出來,接過餅和湯,對著程知遠一笑,便朝著程家走去。
那婦人笑道:“遠哥兒你只管安心,我讓三伢子送去餅和湯,誤不了事的。”
程知遠眼看著婦人放下餛飩,笑著說道:
“還是劉嬸兒想的周到。”
他撈起一只餛飩,吹了幾下,一口吞下,邊咀嚼邊夸贊道:
“就是這個味,還是那么鮮!”
被人如此夸獎,婦人的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笑的很是開心。
程知遠繼續(xù)開口道:“劉嬸兒,今天咱們這附近,可有稀奇的事兒?”
那婦人笑著說道:“咱們這塊兒,能有什么稀奇的事兒?左右都是張家長李家短的,再是平常不過。”
說完,她連忙搖搖頭,“稀奇的事兒,倒是也有一件。”
“前邊巷子里的那個騷狐貍精,今天竟然去置了二斤鹵肉,還來我家買了幾個大餅子。”
“呸!也不怕噎死她個小浪蹄子!”
程知遠一愣,“你是說胡二家的娘子?”
“不是她還會有誰?”劉嬸兒兀自憤憤不平,“買餅就買餅嘛,對著我家男人浪笑作甚?”
程知遠疑惑道:“那個胡二,成日間游手好閑,又沒有個正經(jīng)營生,她如何會有閑錢,出來買吃食耍子?”
劉嬸兒甚是不屑,“指不定是勾搭上哪個野男人,賣鉤子掙來的唄!”
“不要臉的東西!”
案子盡頭正在烙餅的男人,突然咳嗽幾聲,小心翼翼提醒道:
“遠哥兒是讀書人,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
程知遠低下頭,假裝沒聽到這些。
那婦人得到提醒,連忙陪笑道:“看我這張破嘴,凈會胡說八道,遠哥兒莫要計較,以免污了耳朵。”
程知遠搖搖頭,“不礙事的!”
正在烙餅的男人繼續(xù)開口道:“我聽人說那個胡二,不知道走了誰的關(guān)系,竟然去往新開的鏢局打雜,去給人趕大車,以后要走南闖北的。”
“據(jù)說但凡是被鏢局選中,首先就給一筆安家費,足足五兩銀子啊!”
那婦人有些不平,“他哪里會有關(guān)系,能做成此事?”
“我可是聽人說了,他們兩個公母,大白天領(lǐng)著一個外地人回家,不知道做些什么勾當(dāng)?”
“說不定那差事,就是靠那騷狐貍掙來的呢!”
“那騷狐貍精,也是個敗家娘們,不會過日子的。”
“有了五兩銀錢,怎么就出來吃喝快活?也不知道積存下來,以便日后鬧饑荒時使用。”
“如果我記得不錯,那胡二,可還是欠著程阿公一筆賬目呢。”
“遠哥兒,我說的可對?”
程知遠再咽下一只餛飩,想了想,“前年胡二的爹去世,沒錢料理后事,他確實在我阿爺這里,借下五兩紋銀的。”
“當(dāng)時無人肯借錢給他,我阿爺說人死為大,都是多年的街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胡家老爹,臭在家中,所以才借給他五兩銀子,辦理后事。”
那婦人趁機說道:“要我說啊,遇上這么一對敗家的公母,遠哥兒你應(yīng)該和程阿公說,趁著他們手頭有錢,早些收回賬目才是。”
“借錢給這種不務(wù)正業(yè)的玩意兒,當(dāng)心到時候收不回本錢。”
程知遠一愣,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胡二,五兩銀子,鏢局,外地人。
他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猜測,他再也顧不上和人閑談,喝完餛飩,結(jié)過賬,便快速趕回家中。
程知遠進入房間,臉上露出笑容,開口叫道:
“大牛哥,等你身體康復(fù),我們一起去干件事情,可好?”
大牛爽朗的笑道:“當(dāng)然可以啊,只要程阿公不反對,我一定聽你指揮。”
程知遠點點頭,“胡二欠我阿公五兩銀子,到時候你我一起去討債。”
說完,便盯著大牛,等候他的答復(fù)。
那大牛倏然一驚,眼中流露出一絲畏懼,半天過后方小心翼翼回答道:
“討債的事情,是不是要和阿公商量一下?”
程知遠故意激他,“大牛哥,胡二那個瘦猴樣兒,你該不會連他也弄不過吧?”
“你怕胡二?”
大牛頓時大叫道:“我怎么會怕胡二那個雞崽子?”
“我,我只是,只是……”
程知遠一聲嘆息,“所以你是怕那個外地人?”
大牛猶豫許久,才開口說道:“阿遠,那個外地人會妖法,我們弄不過他的。”
“他隨手一拍,我便手臂酸困,不得不松開胡二;”
“他再拍一下,我的整條胳膊,便失去知覺,不能動彈。”
“人,是斗不過妖怪的。”
程知遠提高嗓音,“所以你是被人打傷的?”
“我阿公帶著你去收債了?”
大牛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和程阿公只是路過,不是專門去收債的。”
“阿公隨口問了一句,那胡二便滿口噴糞,言語無禮至極。”
“我揪住胡二那廝理論,不料那妖人隨手拍了兩下,我手臂便不能動彈。”
程知遠急忙問道:“我阿爺可有受傷?”
大牛搖搖頭,“那外地人說了,不值得和我一個村夫計較。”
“他告誡程阿公說,念你年老,這次暫不懲戒。”
“若是以后再敢放高利貸害人,絕不輕饒。”
程知遠破口大罵,“放他娘的狗臭屁!”
“我阿公一向與人為善,從來不曾和人紅臉過。”
“就算借出錢財,也只是幫人應(yīng)急,他何時收過半分利息的?”
“胡二那廝,真如畜生一般。”